怎么, 我布鲁斯·韦恩是什么社交旋涡吗?
连社交性质的寒暄都不敢靠近?真的假的?
“你应该正视你的人格魅力, 并为此感到骄傲。”小托马斯说, 懒洋洋地摇晃着杯子, “那些不敢靠近你的,多半只是些庸人。”
布鲁斯:“我刚刚认真想过了,凡是无所畏惧跑过来和我聊天的,都是我已经登刊见报火爆媒体的绯闻对象。”
小托马斯:“……”
布鲁斯:“对,也包括你,我的兄弟。”
这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小托马斯想起自己在新闻发布会上脱口而出的话,布鲁斯则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新出现并且+9999的某些tag。他们感到一点不合时宜的尴尬,小托马斯喝了一口酒。
布鲁斯冲他伸出手。“我的呢?”他索要道。
小托马斯拧起眉,“你今晚已经喝得够多了。”
“不。”布鲁斯说。
“就连克拉克·肯特都看不下去你的这种行为,”小托马斯说。
“看在我默许你偷听的份上,我值得一杯酒。”布鲁斯说。
“我不觉得蝙蝠侠是这种真的会喝酒的人。”小托马斯拧着眉说。
“哦?现在你又在透过我注视着谁了?”布鲁斯哼笑道,“不——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值得我庆祝,值得我烂醉成一团泥。”
小托马斯微微眯起眼,同他对视。
布鲁斯轻声说,“你也在这里。你不会让我被其他任何人袭击,不是吗,小托马斯?”
小托马斯被最后一个理由说服。他从倚着餐桌的动作直起身,走到旁边,给布鲁斯端了杯低度数的甜酒。
布鲁斯有点嫌弃地皱眉看着这杯甜酒,它有一种梦幻的天空蓝的颜色——像他的眼睛的颜色。
“没门(no way),”布鲁斯抗拒道。
“喝这个,否则什么也没有。”小托马斯霸道地说。
布鲁斯皱起整张脸。他们把自己的酒杯端起来,离开原地,稍微散了散步,让微凉的风给皮肤降降温。
现在他们离那群正在庆祝的青少年们更近了一点。
……这些人正在比赛不用任何武器或超能力或魔法,想方设法弄破蝙蝠气球。
没有人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或许这就是青少年吧。
两个成年人默默站在那里,看着未来的超级英雄们一个个跳起来,架成两架梯子,先是用头槌,很快发展到用牙齿亲吻气球表面。
“我感觉很快就会有人的嘴巴从气球表面滑开,”布鲁斯说。
“然后亲到正在啃气球后面的另一个人。”小托马斯说。
“然后所有人都掉到地上,”布鲁斯说。
“然后这群人之中有一个不小心用了超能力。”小托马斯说。
“亲吻、荷尔蒙、暴力、超能力、魔法——和成人礼派对,”布鲁斯沉吟道,“我是否应该在客房里准备一些健全的东西?”
小托马斯也沉默了。“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个地球的角度对你提出建议,”他有点艰难地说,“但是据我这段时间对阿尔弗雷德的了解,我感觉你或许不需要担心这方面准备不足的问题,阿尔弗雷德肯定已经在派对开始前塞满了一切。”
布鲁斯睁大眼睛,很震惊地看着小托马斯。
小托马斯默默向他点了点头。
“哇哦……”布鲁斯不无震撼地说,“哇哦。”
两个韦恩家的家主,用一分钟的沉默,表示了对英国老管家最高程度的尊敬。
“我建议我们还是趁一切还没开始前离开,”然后小托马斯说。
“好主意,我同意。”布鲁斯赞同道。
布鲁斯和小托马斯,也就是蝙蝠侠和夜枭,以一种接近潜行的认真程度,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即将爆//炸的危险区域。
“我们安全了。”布鲁斯朝小托马斯举了举自己的甜酒,“我想这值得干一杯。”
小托马斯哼笑了一声,“没想过你可能是个酒鬼……但是这也不错。”
他们爽快地一饮而尽,然后布鲁斯发出了很不悦的低低的鼻音。
“有这么难喝?”小托马斯问。
“要么你也喝一杯,要么你再拿一杯赔我。”布鲁斯抗议道。
小托马斯摇了摇头,“就你事多。”他说,“过来。”
布鲁斯跟着小托马斯往前走,小托马斯从餐桌上选了几种酒品,慢慢把它们兑在一起,加上金汤力,混合成两杯新的饮品。现在它们呈现出一种漂亮的鲜艳的红色。
“有时候我会在我的宴会上这样调酒,”小托马斯说,“有时候我不喝。”我只是把酒液倾倒在地面的尸体上,让它们短暂地好看,长久地腐烂。
“唔。”布鲁斯不予评判,他只是端着杯脚抬起它,端详它的颜色,“很美。”他说。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红色。”小托马斯神情莫测道。
“我已经从犯罪巷里走出来了,小托马斯。”布鲁斯垂眼笑了笑,“它对我来说只是一杯酒,是你亲手给我调的一杯酒。红色不应该再意味着别的任何创口了,它仅仅是一种颜色而已。”
小托马斯沉默了一下。“油嘴滑舌。”他说。
“但是有用,”布鲁斯说,“不是吗?”
小托马斯哂笑了一下。他看着布鲁斯只是单纯在端着一杯酒,不由得提醒道,“它比看起来度数要更高。”
“我想,那说明你今晚也是很想要醉一下的,”布鲁斯不在乎地说,“小托马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真是比我想得还要疯。”小托马斯轻轻地骂他。
于是布鲁斯笑了起来。
两个人分享了这两杯酒。在随之袭来的眩晕里,任由自己下坠、无止尽地向下坠落,并在这种清醒的堕落里感到一种负罪的快乐。
趁着自己还没有彻底清醒,趁着这种朦胧的酒醉,小托马斯转过头去,没有看着布鲁斯,而是望向那群闹腾起来的年轻人:
“我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一天。”
小托马斯说,“这群脑袋空空的雏鸟,很容易就会被杀死的天真的蠢货。他们兴高采烈的嚷嚷着,胡闹,到处惹是生非。他们充满活力,他们生机勃勃。”
布鲁斯安静地听着。
小托马斯说,“他们都还活着。”
布鲁斯闭了闭眼,“是的。这群年轻人,迪克……理查德先成年了,今天是杰森。今天是杰森的成年礼。”
小托马斯恍然地笑了一下。“我甚至没送过理查德什么像样的礼物。”他轻声的,以一种几乎没有人听见的音量说,“我总是担心理查德在知道他父母的真相之后离开我,我慷慨地给他金钱和财物,我时刻防备他走开,我吝啬于给出一把双刃剑。在理查德死后,我甚至找不到什么足够让我纪念他的东西,而他距离成年,还有那么——那么远。”
布鲁斯安静地站在旁边。
“不过这已经过去了。有时候能把逝者的故事讲出口,这意味着我们的伤口多少有了愈合——这是我那边的阿尔弗雷德说的。”小托马斯睁开眼睛,说。
“然后呢?”布鲁斯不由地问。
“然后他建议我每天去你的坟墓前念我的日记,我让他滚。”小托马斯说。
过于地狱的对话,把两个人同时噎了一下。
“总而言之,我给杰森送了点儿‘小玩具’,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小托马斯最后说。
“‘小玩具’。”布鲁斯重复道,“我感觉到了明天的时候,杰森就已经能集齐他自己的武器库了。”
小托马斯带着点儿打趣的意味笑了起来。“怎么,难道杰森没有来找你讨要他的礼物吗?”
布鲁斯以一种温和的神情望向那群年轻人,“会的,会的,”布鲁斯说,“等他们打完这一架,我感觉这些年轻人不会放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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