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 下(129)

　　“德拉科——”“但是只要你喜欢，就是最好的。”詹姆说，“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一路走来你也没有像个孩子过。既然这样，我和你妈妈都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和你爸爸希望回到戈德里克山谷，把我们的家重新修缮一下。”莉莉站起来，按着哈利的肩膀，“我想，等你毕业的时候，就可以回家里住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期待。”哈利轻声说，“我一直都很期待。”
　　“我们一直为你骄傲。”莉莉吻了吻哈利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哈利，亲爱的，我们一直都为你骄傲。”
　　离开病房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默。哈利还沉浸在见到自己爸爸妈妈的震惊、错愕、欣喜、惊慌等情绪里，而德拉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郁郁。终于，在进到病房以后，德拉科开口了。
　　“对不起。”他说，在哈利错愕的目光中紧紧抿着嘴唇，“我是说，我以前所有那些引起你注意的举动……我现在越想越混蛋，那些满足我的私欲的举动……亏得是你用尖锐反抗了回来，若是别人，我早就把他逼得离我太远了吧。”
　　哈利露出一个微笑，神情都柔软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说，“是啊，你那些举动确实很混蛋。但是你也没有用喜欢为这个开脱，不是么？”他抬手搂住德拉科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我可以原谅你。”
　　“我近来常想，幸好是你我都回来了。”德拉科轻轻握着我的胳膊说，“如果只是我可能还好，我已经学会正确和你相处，但如果只是你呢？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我怕是还要把你气的跳脚。”
　　“也许我能在罗恩开笑前握住你的手，毕竟那样的话我是十七岁，而你是十一岁。”哈利笑着说，“然而德拉科，你喜欢的岂止是我能和你和平共处呢？”
　　“也对。”德拉科认可地说，“如果我们只是和平共处，我恐怕未必这么了解你。”他现在也搂着哈利的脖子了，两个人在只要点头就能亲吻的距离，“我确实爱你和我所有的尖锐碰撞，如果面对一个没有这些过去的你，我还是会爱你，但也许会有那么一点失落吧。”
　　“彼此彼此。”哈利弯着眼睛，“如果不清楚你曾经多混蛋，我也不过是爱上你伪装好的风度——”他在德拉科唇上啄了一下，一触即分，继续说道，“我这样才是爱上全部的你，对不对？”
　　阳光融合了灰眼睛里的歉意，照亮了绿眼睛中的情谊。德拉科也笑起来，说到：“一点儿不错。”


第276章
　　壁炉里绿光一闪，两双脚出现在地面上。隐形衣下的人战在原地不动，左右观察了很久，吸引了好几副画像的注意力。确认一切安静后，他们这才松了口气，脱下隐形衣。
　　“金斯莱的消息真是太准了。”哈利高兴地说，“麦格教授开会万岁——来，动手吧。”
　　“真是匪夷所思。”德拉科摇摇头，“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婚礼还需要自己偷司仪。”
　　“因为你是要跟一个格兰芬多结婚。”哈利说，“和一个格兰芬多结婚就是要随时准备接受惊喜。”
　　“我看是惊吓吧？”德拉科无奈地叹了口气。
　　校长办公室现在空无一人，只有细小的颗粒在阳光里浮沉。麦格教授现在人在魔法部，八年级和七年级毕业后，新的魔法史课本即将投入使用，金斯莱为了这事特意找麦格教授核对教材。同时，关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增添家养小精灵部分以及最后战争部分，都需要麦格教授过目。这样一来，校长办公室就成了无人之地，哈利和德拉科从格里莫广场12号的壁炉飞路过来，稳稳当当地潜入成功。
　　哈利和德拉科走到办公桌后面，仰头看着邓布利多的画像。画像上现在空无一人，哈利想了想，在椅子旁侧那个他亲手画上去的、并不是特别隐蔽的门上敲了敲。
　　“谁啊？”一个声音不耐烦地传了出来，“你们的优秀校长没有空！”
　　哈利露出一个明显厌恶——或者说恐惧——反正挺不耐烦的一个表情。
　　“格林德沃先生。”他皱着脸，“我是哈利，我找邓布利多校长有要紧事。”
　　“你能有什么要紧事——”“格林德沃先生。”哈利深吸一口气，“看在是我一笔一划把您画上去的份上。”
　　门后没有声音了。哈利松口气，对德拉科做了个鬼脸。
　　哈利在去年十月重返霍格沃茨，重新为N.E.W.Ts考试做准备。尽管事实上金斯莱已经给他在傲罗办公室留了位置，可哈利认为自己不应该放弃最后的校园恋爱时光——也切实应该让爸爸妈妈体会到接送他开学放假的乐趣，他还是决定回到学校为一张写满优秀的N.E.W.Ts证书努力拼搏。
　　七年级的课程不比哈利曾经学过一遍的东西，变得更加艰难晦涩。就连黑魔法防御术——谢天谢地是卢平教——哈利在理论上都有了些许欠缺。德拉科也是如此，他哪一次的七年级都没能踏踏实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重生的优势荡然无存。所幸联谊八人组还有赫敏·格兰杰，D.A.成员几乎要在有求必应室开补习班了，只是老师从哈利·波特换成了赫敏·格兰杰。
　　说起赫敏，她最担心的潘西、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会和哈利产生矛盾的问题并没有出现。克拉布算是捡了一条命，还和高尔一起跟海格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起初并不敢相信）。布莱斯更显豁达，声称如果早点这样，他的女朋友列表就可以增加不少人，被潘西面带微笑地用高跟鞋踩了脚。潘西——完全意料之外，这才是联谊八人组的问题。潘西以前和赫敏彼此针对得堪比德拉科和哈利，两个女孩心思细腻敏感，起初总是别别扭扭的。但毕竟八年的友谊更占上风，更兼具友人感情上的迟钝和矛盾带来的共同话题，让她们很快和好……嗯……就算是如初吧。
　　这期间，除了忙着和德拉科享受最后的校园恋爱（包括德拉科原本要在六年级实行的盥洗室做爱计划之外），哈利结束一天的学习，基本就在校长办公室，完成邓布利多最后的嘱托——在他的画像上添加一个格林德沃。
　　还得是老年的。
　　哈利向帕特尔先生学习了如何在画像里添加一个空间，之后就利用自己曾经通过伏地魔看到的可怜的画面，努力还原起格林德沃。
　　他很快就后悔了。
　　也许是因为“在时间之里”的原因，明明画像还没完成，格林德沃却在一有嘴的时候就能够对哈利挑三拣四。
　　“你到底会不会画画？”
　　“我的头发没有这么少！”
　　“你应该把我画得健壮一点，你是想让阿不思这个老头担心我么？”
　　“太慢了！你这样真得能在毕业前把我画完？”
　　哈利完全不记得自己掰断了多少支画笔，又压抑了多少次一把火烧了画像算了的想法。
　　正走神的时候，德拉科轻轻捏了捏哈利的手。哈利回过神，发现邓布利多正打开门往外走，身上是哈利画过的一件晨袍。
　　“早好，先生。”哈利说，“抱歉打扰您了。”
　　“是很打扰！”格林德沃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关上门，坐到椅子上。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是暑假了吧？”邓布利多说，“而对于八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来说，你们不是应该立刻投入工作岗位么？”
　　“我和德拉科特意调了值班表。”哈利说，“最近有大事要忙，工作也得为这事让路。”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扶手。
　　“我的衣柜里有一件很正式的礼服长袍。”他说，“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
　　“哈利一直希望由您来当我们的婚礼司仪。”德拉科说，“我们的父亲母亲都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卢修斯也这么认为？”邓布利多说，“这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了。”
　　“他在票数上略输一筹。”德拉科笑着说，“八比一。”
　　“这么说，我是没有拒绝的可能了，是吧？”
　　“我想是这样。”哈利用移形换影将办公桌挪到画像下方，二话不说爬了上去。德拉科紧跟他的步伐，两人一左一右地忙活，当真卸下了画像。
　　“看来我选择成为画像还是有些不足。”邓布利多无奈地说，“不过，为什么不是弗雷德和乔治？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可是弄得很不错。”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他们会把我的婚礼弄成什么样。”德拉科有些惊恐地说，“我之前偶然听到他们两个准备的东西，饶了我吧……我就结这一次婚，还想活。”
　　“他们想把我和德拉科放到天上去。”哈利说，“他们认为这么要紧的时候当然要和时间打个招呼，所以研制了载人烟火……梅林，弗雷德上周才回来，他说发现了伏地魔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生存过的痕迹……啊，太大了。”
　　哈利苦恼地比对着画像的大小和壁炉的高度。
　　“我带了这个。”德拉科掏出一个小布袋，用力一扯。小布袋随着德拉科的力道，很快变成了一个又宽又大的袋子。
　　“韦斯莱新产品，便携扩容袋，为所有用不灵扩容咒的巫师服务，隔音效果还特别强。”哈利对邓布利多解释，“您坐稳了，我要把您扔进去了。”
　　“扔？”邓布利多还没说话，格林德沃的声音先传了出来，“小子，你要干——”哈利立刻把画像丢进了扩容袋。德拉科将袋子收口，使劲一拽，袋子又变回了巴掌大小，被他塞进口袋里。
　　“几点了？”哈利搓搓手，显得有些紧张。
　　“还够我们各回各家换衣服。”德拉科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该紧张的是我。你只要面对我爸爸妈妈和五个朋友，可是我除了罗恩和赫敏，还要面对你的爸爸妈妈，还有姨妈、表哥——我不明白莉莉和我妈妈怎么会同意请他们。教父——小天狼星肯定愿意算你的教父不算我的舅舅——以及另外八个韦斯莱。对了，莱姆斯有没有决定下来，他是算你的表姨夫、表姐夫，还是算我的表姐夫？唐克斯又是算你的婶婶，还是算我的表姐，或者你的表姐？”
　　“我之前真的错了，我就是有家谱我也背不明白。”哈利痛苦地说，“我只知道莱姆斯想和你谈谈，唐克斯我就不清楚了。”他用力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同性巫师结婚会有这种传统，亲友要与待婚人面谈？我觉得我和你结婚都不会这么紧张。”
　　“我爸爸妈妈不会为难你。”德拉科想了想，“最起码我妈妈不会。”
　　“真巧。”哈利说，“我这边也是一样。”
　　因为还有丹尼斯之类的年级还小的格兰芬多学生要邀请，哈利和德拉科的婚礼选在暑假。这似乎有些仓促，又似乎理所应当。按德拉科的话来说，魔杖作证，他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婚礼是从哈利和德拉科返校开始筹备的，卢修斯和詹姆抢着要包办一切，头一个月吵得不可开交。后来莉莉和纳西莎忍无可忍，拒绝自己的丈夫参与此事，这才顺利地开始操办婚礼。那段时间哈利和德拉科每天要收到好几封信，要他们选择礼服长袍的颜色，暗纹，甚至地砖颜色。要他们过目伴郎名单和花童名单——男巫同性婚礼没有伴娘，纳西莎不知道麻瓜的习惯，莉莉没有了解过，问了他们好几次要不要邀请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