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人:“是有件事……我认为宁舟应该参加下周的剑术比赛,请您允许他参加!”
特蕾莎老师皱了皱眉:“我说过了,他应该把时间花在神术学习上。”
齐乐人认真观察着她的神情:“您不同意他参赛,只有这个原因吗?”
“……”
特蕾莎老师的沉默让齐乐人越发肯定了他的猜测:一定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让特蕾莎老师反对宁舟参加比赛。
“只是参加比赛,并不会浪费宁舟多少时间。相反,这对他是有好处的。大家都想看到玛利亚的儿子站在人前,展现出自己天赋的一面,宁舟也需要这样的机会表现自己,自从他来到教廷之后,他就一直不开心,为什么不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您在担心什么?”齐乐人问道。
特蕾莎老师轻叹了一口气:“剑术比赛,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齐乐人的耳朵竖了起来:“所以?”
“这个比赛不会根据年龄分组,无论是十岁的孩子,还是快毕业的高年级生,都会在一起比赛。每一年获胜的都是十五六岁快要毕业的高年级学生,宁舟现在才十三岁。再过两年他想参赛的话,我不会阻止他。”特蕾莎老师说道。
“您是担心他会输给别人?”
“输赢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会受伤。”特蕾莎老师说道,“每年都有不少学生在比赛中受伤,不乏有伤情严重,即便有治愈术治疗,也得在病床上修养一阵。到了决赛圈,几乎没有不受伤的参赛者。”
原来如此,齐乐人明白了。
“所以那天您在骗我。”齐乐人怨念地说道。
“什么?我没有……”
“那天您请我喝下午茶,您分明说宁舟必须要经历无数试炼,所以您才对他格外严苛。结果您却偏袒他,不忍心看他受伤受挫。”
特蕾莎老师干咳了两声:“这是两码事。”
“是一码事!您既然觉得他应该被考验,那就让他早早去经历考验吧。再说了,谁说宁舟会输?我就相信他能赢!”齐乐人比任何人都相信宁舟,甚至比宁舟本人还要相信。
“……”
“求您了,老师,让他参赛吧。”齐乐人仗着自己现在是个孩子,肆无忌惮地发挥起了童年时就熟练掌握的撒娇技能,根据他儿时的经验,这对年长的女性有特殊攻击效果,“宁舟现在缺少的不是保护,而是信心。他想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有闪光的地方,有自己独特的天赋。玛利亚女士也一定希望他能参加比赛。”
这番话打动了特蕾莎老师,她仅存着最后一点犹豫:“如果他受伤……”
“我会治好他。”齐乐人拍着胸脯保证,“我的重生本源很厉害的!”
特蕾莎老师微笑了起来,她的目光穿过齐乐人的肩膀,看向远处街角路口的人影。
“我只有一个条件,让他自己来找我说。”她说道。
齐乐人回过头,之前隐藏在街角路口的宁舟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出来。小小的少年看起来是如此紧张,面对特蕾莎老师的时候尤为如此。
可是渴望参加比赛的冲动让他鼓起勇气,他怀揣着企鹅蛋抬起头,那双和玛利亚一模一样的蓝眼睛里映照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老师,我想参加比赛,请您允许我参赛。”
特蕾莎老师问他:“你是为什么想要参赛?”
齐乐人偷瞄宁舟,他的斗篷大衣下藏了一枚企鹅蛋,为了养活这个小家伙,宁舟正在努力。
但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小家伙,宁舟想要参赛,是为了……
“因为我想证明自己。我想让大家知道,无论我能不能学好神术,我都可以保护大家!”十三岁的宁舟直视着特蕾莎老师的眼睛,大声说道。
特蕾莎老师笑了:“很好,有你母亲的样子了。”
这是同意了?齐乐人和宁舟对视了一眼,心中一喜。
“但是……”特蕾莎老师话锋一转,“如果你连前三名都拿不到,比赛结束后,你的补课时间要加倍,别再想有时间去老教堂那里做义工了。”
宁舟脸色一变,特蕾莎老师竟然知道?那她知不知道他偷偷喝酒……应该不知道吧?宁舟心慌慌,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到的惶惶不安。
特蕾莎老师不知道宁舟这一刻的紧张,她拍了拍宁舟的肩膀:“去吧,任何时候都要全力以赴。”
“嗯!”
回家路上,齐乐人有点兴奋,可宁舟看起来比他还兴奋,这表现在他离开特蕾莎老师家后连蹦带跳,因为雪地路滑,过于兴奋的宁舟失足滑走,差点摔了个仰倒。
齐乐人看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宁舟这种孩子气的反应,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宁舟就是一个极其沉稳的人,做事严肃认真,从不开玩笑,也不会得意忘形。他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宁舟蹦蹦跳跳的样子,光是想一想就觉得OOC极了。
然而,当他来到了十三岁的宁舟身边,目睹了他刚才乐到差点跌跤还努力护住了怀里的企鹅蛋的样子,他不禁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宁舟不是生来冷静沉稳,克制自省,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教廷的符号象征。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爱憎好恶他全都有,齐乐人希望他永远都有。
“今天开心吗?”齐乐人问他。
宁舟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过分激动的情绪,像是往常那样矜持地点了点头:“开心。”
也许是一个开心不足以表达他全部的情绪,他又补充了一句:“特别特别开心。”
“下周会更开心。”齐乐人说。
宁舟一愣,下周是他的生日,难道……
“因为下周就是剑术比赛的日子,你一定能拿到一个好成绩。”齐乐人笑眯眯地说道。
“……哦。”
齐乐人到底记不记得那天是他的生日?这个问题在十三岁的宁舟脑海中滚来滚去,直到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都没想明白。
他不知道这是他未来伴侣坏心眼的捉弄,他被钓住了,钓得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可始作俑者却已经睡着了,蜷缩在他的身边睡得香,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企鹅蛋躺在他们之间,正在酝酿着破壳的力量。
宁舟摸了摸企鹅蛋,脑中却想着已然熟睡的齐乐人。
虽然他们认识没多久,却好像已经成为了朋友。
朋友。
这个词语突然让年少的宁舟心头一跳,他扭头看向面朝他侧躺的齐乐人,他孩子气的脸蛋看起来温柔又无害,可宁舟知道,他柔软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勇敢的心。
他敢于在审判庭中割下尾巴证明自己的虔诚,敢于在严厉的特蕾莎老师面前为他争取参赛的机会。
在这个对他并不友好的教廷环境中,这只混血魅魔幼崽不但保护了自己,还有余力帮助他。
和这样的齐乐人相比,他真是太软弱了。
“宁舟现在缺少的不是保护,而是信心。他想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有闪光的地方,有自己独特的天赋。”
齐乐人对特蕾莎老师说的话言犹在耳,宁舟的心止不住地为这句话雀跃。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出了他藏在心底的话。
当齐乐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论他们相识的时间是多么短暂,他都已经把他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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