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行进间,也碰到了别的玩家。对方正背着背篓在林子里采蘑菇,见到熟悉的甜酒贩卖以及silver,开心地跟他们打招呼。
“你们也来了啊,真巧。”
陈添往他们的背篓里看了一眼,一堆色彩斑斓的蘑菇,黄的、绿色、蓝的、红的、紫的,应有尽有,策划怕是把最丰富的颜色都用到了波波罗岛。
“这能吃吗?”程锦宏问。
“能。”对方笃定地回答他,“就是吃了之后会触发‘幻觉’,很奇妙的效果,你自己是清醒的,但游戏会给你随机匹配各种各样的中毒体验。今天晚上就有蘑菇试胆大会,你们要报名吗?很好玩的!”
程锦宏:“哈哈哈哈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真的不会死吗?”
对方闻言,认真思考了一下,说:“目前还没有,救回来了。”
那听起来还是挺危险的。
陈添等人婉拒了蘑菇试吃的邀请,继续往前走,又碰到几个玩家在打猎。除了打猎的,还有采草药的、到处打卡拍照的,但总的人数并不多。
穿过密林,前方出现一片山坡。有几个黑钻的玩家正在打造竹筐,可以载人上下的那种竹筐,据他们说,他们是在做观光电梯。
“到时候就把这竹筐吊在山崖上,自由起降。”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大约十几米高的低矮悬崖,“你们要找那托吗?那上面就是总督府。电梯还没做好,你们从旁边绕上去就行了。”
总督府?
那托都住上总督府了?
五人不由加快步伐,从旁边的小路绕上小悬崖,只见上面是一片平整绿地,正适合造房子。只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巍峨府邸,只有一排做工粗糙但胜在够原汁原味的草房子。
其中一栋最大的草房子上挂了个牌匾,上书——总督府。
草房子附近,是那托开垦出来的荒地。他只种土豆,因为他来波波罗岛时兜里只有土豆种子,也只有土豆最好种。
土豆藤看着长势喜人,可土豆的主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是黑钻的玩家在忙碌。他们砍了很多木材,有人手里还拿着图纸在不断地比划。
陈添问了,他们说是要造民宿。
“厉害了,连民宿都整上了,那怎么不搞个露营基地呢?”十四忍不住比划,“在这里看星星肯定也特别好看。”
那黑钻的玩家便伸手一指,“在那儿呢。”
十四:“失敬了。”
黑钻玩家:“嘿嘿,哪里哪里。”
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一声焦急呼喊,“不好了,兔子又逃了!那托的兔子!”
此话一出,黑钻玩家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斧子、钻头,风一般地跑出去逮兔子。陈添几人好奇地跟过去看,只见另一边的山崖下,木栅栏围出了一块草地,一群粉色兔子正在疯狂越狱。
这种兔子除了毛色,看起来跟普通的兔子没什么两样,但它们的脚下仿佛装了弹簧,一蹦就老高,俗称蹦蹦兔。
一群失去了魔法的玩家,逮一群仿佛弹球到处乱蹦的兔子,场面一度失控。
程锦宏:“那托为什么要养这种兔子?”
十四:“多可爱啊,你看它蹦到那个玩家怀里去了,哈哈哈哈那玩家吐血了。”
程锦宏:“……”
十四:“猛男就要养兔兔。”
陈添则已经找上了自己的农友。
甜酒贩卖:你们到波波罗岛了吗?我也来啦。
对方回复得很快。
没头脑:你也来啦,那太好了。
没头脑:我们和那托在一块儿呢,我发坐标给你,在1号实验田。
没头脑:【坐标】
实验田?
陈添略有疑惑,而等他到了地方,疑惑自然解开。只见没头脑、不高兴和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烫着一头粉色小卷毛、穿着黑色法袍的少年站在田埂边,不知在研究什么。
“那托?”陈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不确定。
“谁叫我?”粉毛回过头来。
真的是你啊那托!
那托眨眨眼,白净的脸上装着疑惑,随即露出欣喜。他认出甜酒贩卖了,而没头脑和不高兴自然也认出了自己的农友,高兴地过来打招呼。
十四很喜欢那托的发色,“你这颜色怎么搞的?”
那托:“是莲花粉,可以自己调。”
程锦宏乐了,“你还真是三太子啊。”
那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哈哈,就是不小心选错了职业。”
程锦宏狐疑地上下扫了他几眼,“所以你这是……”
那托:“死灵法师。”
Sweet shadow全员:“…………”
还真看不出来。
陈添岔开话题,“你们在干嘛呢?”
没头脑:“我们找到一种波波罗岛的特产,珍珠米,正在试试能不能人工栽种。你看这米,每粒米都有珍珠那么大,光滑圆润,色泽饱满,漂亮吧?”
“漂亮。”陈添眼睛都亮了。
这米,卖给图察的贵族,一定能卖大价钱!
第67章 永久居住权
陈添双眼放光的时候, 浑然忘了黑钻已经跟那托签订了一系列协议,珍珠米虽然看着好,可根本到不了他手里。
那托倒是能做主分他一点, 可根本不够卖的,大头还在黑钻。
陈添遗憾作罢, 而那托野心勃勃, “我要试试能不能种出彩色的珍珠来。”
程锦宏:“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那托:“你不觉得波波罗岛的色彩很丰富吗?为什么不能种出彩色的米来?”
程锦宏:“那要怎么种?”
十四倒是福至心灵地来了一句:“对啊,你是要像染头发一样给你的米染色吗?从植物当中提取可食用的染料?”
“没错!”那托对十四投去赞赏目光, 随即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说:“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话音落下,他把自己的黑色法师袍倏然向两侧打开, 一阵叮铃哐啷的清脆声响中,众人看到了他法师袍里面无数的内袋,以及内袋里装着的无数五颜六色的小玻璃瓶。
这效果,就像以前天桥底下卖碟的, 把自己的皮夹克一掀,拦着他们问:“买碟吗?”
程锦宏呆住了,连高贵的精灵都忘了眨眼。十四发出了由衷的惊叹,她忍不住凑上前仔细看,“这些都是染料啊……”
那托展示完了, 又赶紧遮起来,“这些可是我的宝贝。”
陈添再次扫了一眼他那头迎风招展的粉毛,觉得他不应该叫那托,应该叫托尼。就凭他那些宝贝,不在西西里特开个发廊真是屈才了。
蓦地,他又灵机一动,问那托他那些染料小瓶子卖不卖。
那托好奇地问:“你买来做什么?你又想做什么?”
这次连程锦宏都忍不住投去狐疑的目光。陈添沐浴在这种不信任的目光里, 振振有词道:“怎么了呢?我买这些又不是指定要去坑谁的。”
赫舍尔:“那就是还没想好要坑谁,但以后会。”
他说得太对了,竟让陈添反驳不了。不反驳就不反驳呗,他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倒是让那托乐了,“我可以卖给你,感谢你这一个多月来,在讨论区给我带来的快乐。”
如果这些染料以后还能带来更多的快乐,那托也很期待。于是他跟陈添一拍即合,两个人低头凑在一起,在一堆小瓶子里挑挑拣拣,还说悄悄话。
十四:“他们这是……”
赫舍尔:“逆子和逆子的惺惺相惜。”
程锦宏这才恍然,陈塘关的三太子可不也是个著名逆子?他随即又看向silver,投去隐晦的挑衅目光——看吧,我们甜甜聊得来的人多了去了。
Silver反应平淡,让程锦宏挠挠头,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
不一会儿,黑钻的船到了,不仅带来了他们的老朋友橘子汽水,还带来了月桂船长和他的徒弟,西西里特大陆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gorge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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