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听到明执的声音,放缓脚步等他。
然后他就得到了明执的熊抱。
顾宁推了推明执,没推开,就只好任由明执抱着他了。
明执蹭了蹭顾宁的脖颈,一脸满足的说:“老婆真好。”
顾宁面无表情,他不想说话。
木屋客厅内,王脉正抱着星星坐在木椅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目光空洞无神。
顾宁和明执走过来后,王脉才提起精神来。
王脉冲顾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他说:“你来了啊。”
听他这语气,像是早知道顾会过来一样。
顾宁应了声,拉着明执坐在王脉身侧的木椅上。
王脉抱着星星,侧过头和顾宁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顾宁顿了顿,才说:“我想知道王小姐被镇压的地方。”
王脉听到顾宁的话,他沉默良久,才声音晦涩的说:“我姐姐被镇压在后院里。”
他声音呆滞的说:“我无时无刻都想把姐姐从哪里救出来,可是我的力量太弱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是谁?”顾宁问王脉。
王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顾宁见状,和明执对视一眼后,他敛了敛眼睫,又问道:“他们是几个人?”
王脉闻言,说道:“好多人。”
他对顾宁说:“有好多道士在对着水井念咒,我想去救姐姐,可是那些道士不让,大哥和刘河也不让。”
“为什么不让?”顾宁又问。
王脉张了张嘴,和刚才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顾宁这才明白。
王脉说不出和王小姐死亡真相有关的事情。
也许是世界意志不让他说,也许是是有人不让他说。
顾眼中闪过一道暗光,顿了几秒,他才出声:“既然你知道水井里是你姐姐,为什么不让星星去找她?”
王脉说:“水井上面有符咒,星星碰到会被灼伤。”
他说:“星星以前也去过很多次,次次都被上面的符咒灼伤,以前星星很厉害,我可以让他过去,但是现在的星星很虚弱,我不敢让他过去。”
顾宁看着王脉怀里睡着的星星,问道:“星星怎么了?”
“睡着了。”王脉把星星对着顾宁方向,见顾宁没有露出什么惊诧和反感的神色,他才松了一口气。
“以星星现在的样子,他可能撑不了多久了,”王脉满心苦涩,他对顾宁说:“星星待在姐姐身边才是最好的,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把符咒拿掉,救姐姐出来。”
顾宁闻言,长睫微垂。
王脉问顾宁:“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拿不下来符咒?明明我也是人,符咒对人没有作用,更不会担心会被灼伤。”
在王脉灼灼的期限下,顾宁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人了。”
王脉闻言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我明明伪装的很好!”
顾宁一一指出王脉的破绽。
他说:“你最大的破晓,就是在地道里说你没有缺氧。”
“如果你是人的话,不可能会没有这种感觉,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王脉问顾宁:“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说:“我自信我的伪装天衣无缝,缺氧这个是意外。”
顾宁闻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看的王脉头皮微微发麻。
顾宁说:“你知道你和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王脉反问:“是什么?”
顾宁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是体温。”
他说:“正常人的体温不可能像你一样低。”
王脉反驳道:“可你怎么能保证这世上就没有像我这样温度低的人呢?这个结果不成立。”
顾宁见状,继续说道:“虽然的确有人温度低,但是它们没有像你一样,低到这种程度。”
顺着顾宁的视线,王脉看到了自己泛着青色的手指,他默默把手收回来,然后十分佩服的对顾宁说:“你真的是很厉害的道士。”
“我不是道士。”顾宁对王脉说。
王脉摆手说道:“不是道士胜似道士,总之你比道士厉害多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也比他们有职业道德多了。”
王脉像是在问顾宁,又像是在问自己:“如果我一开始没有相信那些道士的鬼话,也许姐姐早就入轮回投胎去了。”
顾宁不忍心戳破王脉的幻想。
又过了一会儿,顾宁问王脉:“王脉,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问题,让王脉有些懵圈了。
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于是他摇头对顾宁说:“我不知道。”
顾宁见王脉一脸痛苦,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他问王脉:“你还记得王小姐被镇压的地方在哪里吗?”
王脉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顾宁见王脉使劲拍自己的脑袋,他急忙拦住王脉,对王脉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王脉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双眼发红的问顾宁:“顾宁,你有能力救出我姐姐对不对?”
顾宁缓缓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姐姐的。”
听到顾宁的回答,王脉满意的笑了起来,但是下一秒,他的脑袋,在顾宁面前,掉下来了。
是真的掉下来了。
顾宁的眼睛被明执捂住,他只看见王脉的脑袋错位了。
他正要开口提醒王脉,就听见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顾宁迟疑了几秒,决定抿唇不语。
王脉没有想到自己的脑袋会掉,他急忙去捡起来安回去:“顾宁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顾宁说没关系。
明执觑了眼王脉,见王脉把脑袋安上去了,才缓缓移开挡在顾宁眼前的手掌。
顾宁见王脉一脸担忧,他对王脉说:“你这不算什么,比这更可怕的我都见过,你这真的是小意思。”
王脉一脸激动的说:“顾宁你真好。”
他说:“以前我在别人面前这样,他们都会尖叫着逃跑。”
王脉有些委屈的说:“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打我,明明我只是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却这样对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顾宁沉默了。
他可以想象王脉说的画面了。
换做胆小一点的人,当场吓昏过去都是轻的。
顾宁委婉提醒王脉:“下次不要再别人面前掉脑袋了。”
王脉点头说:“好的。”
下一秒,王脉就说:“我只在你面前掉脑袋,可以吗?”
顾宁:???
他长着一张很胆大的脸吗?
在王脉灼灼的目光注视下,顾宁一脸冷漠的说:“不可以。”
王脉有些失望的说:“那好吧。”
顾宁:……
合着你还挺失望?
和王脉告别后,顾宁和明执回到了客房。
奔波一天了,顾宁也有些累了,他被明执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明执见状,在顾宁额头亲了一下。
“老婆晚安。”
天蒙蒙亮的时候,刘河就带着保镖们向着宅院进发。
刘河坐在后面的一辆轿车内,保镖们则落在前面一辆。
保镖们在开车途中,小声说着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有,王氏财团的大老板,好像得了一个儿子,正准备大办满月宴呢。”
“哎,这王老板可真是高福气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仔细说说呗。”
“我也是听人说的,这王老板的家族啊,也是个大家族。”
“王老板还有一个弟弟,弟弟天资出众,本来这家主的位置是轮不到天赋平平的王老板当的,但是弟弟没福气啊,在王老夫人过世后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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