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要出门吗?”
洛施擦着头发,有点莫名地看了看他:“我去隔壁借个吹风机。”
节目组准备的吹风机功率太小了,洛施嫌吹得慢。
洛施敲了敲falcon的门。
他刚在微信上说要来借吹风机,falcon二话没说秒回他可以。
falcon手里拿着吹风机,措不及防打开门。
falcon: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刚洗了澡皮肤白里透红香香软软的“小女友”看上去,特别清纯。
falcon喉结滚了滚,欲言又止。
falcon严重怀疑这对着的两扇门间真的装了什么传感装置。
于嘉澍打开门,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准备下楼夜跑。
对门的狐狸精又出门了。
falcon把吹风机往洛施手里一塞,抓着他的细细的手腕,故意当着某人的面,大声叮嘱,语重心长,义正言辞,字字泣血。
“明天早上就是半决赛了,作为我们队的种子选手,你可是要上满三场的,身上肩负着团队的荣耀,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忍住诱惑,各种...诱惑!知道吗?”
尤其是美/色。
洛施本来没听懂,于嘉澍从他身边经过,falcon正好强调到“诱惑”两个字,还特意放大了音量。
洛施:“...”
洛施低头揉了下耳朵,莫名秒懂了。
他抿唇接过吹风机,面无表情转身回房。
洛施吹干头发,程向野正好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四目相对,程向野偏过眼,轻咳了一下:“睡觉吗?”
“行。”
程向野走到门边,拧了一下门闩。
洛施听到“咔哒”一声门被锁上的声音,拍枕头的动作一顿,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
程向野咳嗽了两声:“...怕你半夜梦游。”
洛施:“...”
这种生活在谎言编织的世界里日常社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洛施心虚地掀开被子躺进去。
明天半决赛,他今晚应该不会“梦游”了。
黑暗中,只有月光从偶尔飘动的窗帘中洒进来,洛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没了熟悉的薄荷味道助眠。
一定是因为今天睡觉的时间比较早,所以才会睡不着。
洛施绷着唇翻了个身。
细瘦的胳膊伸出被子,洛施眯着眼把手机拖进来。
两分钟前。
【你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洛施解锁手机。
Yu:【不认床了?】
手机发烫。
洛施蜷了下手指。
拉高被子。
半晌,他猛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爬起来,在黑暗中找着他的拖鞋。
“咳咳,咳咳......”
安静的房间里,断断续续响起的咳嗽声十分突兀地响起。
洛施轻皱着眉打开灯,程向野的呼吸很不平静,脸色也很差。
洛施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担心地低头观察了会儿程向野的脸色,温声轻轻喊他:“程向野?”
洛施怕冷,手心长期都是凉的。
冰冰凉凉的触感覆在微热的额头上,程向野紧蹙的眉毛放缓了一些。
洛施用手背碰了碰他自己的额头,感觉不出来有没有发烧。
好像有一点烫。
洛施垂眼,视线停留在程向野干涩的唇上。
就算不发烧,肯定也生病了。
洛施咬下唇,思考该怎么办,不知道节目组工作人员那有没有准备体温计?要不要通知一下教练和其他队友,但他们现在估计已经睡了......
洛施有点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想了半分钟,才低头打开手机。
映入眼帘的还是最上面那条微信。
发信时间已经过了几分钟。
晚上falcon在走廊那番话是特意对他说的,于嘉澍今晚也没真打算把人拐过来,只是睡不着又等匹配排位队友,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无聊逗一下小猫。
很可能洛施明天早上起床才会看到。
说不定还会脸皮薄的不理人。
洛施低头打字。
洛施:...室友好像有点不舒服,我晚上要留下来照顾他。
发完。
洛施低头看着自己这条回复,越看越感觉有点怪。
程向野是他室友,生病了他本来就该照顾他!
他为什么要跟别人解释啊???
好像他本来准备过去的一样!
洛施长按这条微信,还在两分钟以内,想撤回,没看到手机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于嘉澍等了几分钟,没等到消息。
还在线,秒回。
Yu:严重吗?
洛施一怔,忘记了撤回,低头打字。
洛施:不知道...
手机上方那行【对方正在输入中...】消失了。
洛施蜷了下手指。
等了十几秒。
对方还是没回。
很多人聊天都是聊着聊着就断掉了,洛施抿下唇,对方也可能只是出于礼貌随口一问。
洛施垂眼,刚准备登出聊天页面,找他手机里加了微信的工作人员问一下有没有温度计和药。
“叩叩。”
低沉的敲门声在深夜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有力。
洛施心跳了一下。
他看了眼床上的程向野,轻手轻脚去开门,拧开门闩,打开门。
门外是披着私服外套的于嘉澍,拉链还没拉上,露出里面干净的白t。
于嘉澍没空深究为什么门会是反锁的。
洛施紧绷的肩膀似乎在开门的一瞬间松垮下来。
于嘉澍往房间里看了眼。
“节目组有医生,你室友要不要看看?”
电子竞技也是体育项目,大型赛事的比赛现场准备医生和急救车是必备的程序,节目组不敢拿这么多艺人和职业选手的身体开玩笑,一直都准备了医生。
于嘉澍打开手机,通讯录里存了节目组的急救电话。
不过打过去,机械的女声播报的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于嘉澍轻皱下眉。
“我行李箱里有简易急救箱,等一下,我去拿。”
于嘉澍拎着一个贴着红十字的小箱子回来,手里还拿了两片单独包装的医用口罩。
洛施还有点懵着。
于嘉澍以为他是在担心队友生病了明天的半决赛。
洛施眼下突然多出一片浅蓝。
修长的手指拽着细细的口罩带子,于嘉澍上前两步,低头,神情专注,把口罩勾到他耳后,洛施脸小,差点挂不住,细长的手指灵活地勾着袋子在他耳后交叉绕了一圈。
带着薄茧的手指捏捏他的耳朵。
一个纯安抚性的动作。
“别怕。”
温和清冽的音色莫名让人躁动的心安静下来。
现在换季,程向野如果生病,很可能得的是流行性感冒,怕传染,于嘉澍也戴上了口罩。
急救箱里有温度计和退烧贴,还有抗病毒的感冒药和一些常见药。
电子体温计不如水银体温计准,因此于嘉澍准备的体温计是后一种,水银体温计一般夹在腋下。
洛施小心地拿着温度计,试图跟半梦半醒的室友交流让他把睡衣解开的时候。
“我来吧。”
原本靠在门框上的于嘉澍突然道。
测了温,37.5,高出健康体温一点点。
程向野睡眠质量真的挺好,怎么叫都叫不醒。
洛施不敢随便给他吃药,怕他对某些药物过敏,只好贴了个退烧贴。
发烧的病人很难照顾,每隔几小时就要重新量一次体温,以防烧得更厉害。
从前有一次他就是这样,战队放了假,队友和工作人员都回家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基地,高烧到近40度,如果不是做饭的阿姨提前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洛施联想到自己生病那次,躺在床上连爬起来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抿下唇,有点不忍心。
于嘉澍看了眼腕表。
凌晨一点。
“很晚了,先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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