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79)
吃完晚餐后的褚时雨恢复了点力气,只是有些地方实在是使用过度,从整个腰到胯.部都使不上力气,其实从昨天到今天醒来,褚时雨是不责备闫乱的,他觉得闫乱年轻、热情激烈,这些都有情可原,直到想站起来去洗手间,却几乎迈不开腿的时候才幽怨地看了闫乱一眼。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褚时雨在闫乱的搀扶下洗漱完毕,终于没忍住委屈道,谁做个爱能做得跟瘫痪了一样啊。
“怎样?”闫乱凑过去亲了亲褚时雨,牵住他的手带他走出洗手间,褚时雨一步一步往前挪着:“这样一晚上一晚上的,我吃不消。”
闫乱看了眼褚时雨,也委屈上了:“可我......”
褚时雨抬眼,眸中冷冷的:“你想一晚上也可以。”
闫乱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褚时雨停了停才把后半句说出来:“我来上你。”
闫乱张着嘴,表情错愕,褚时雨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昨晚多累吗?我觉得我都快死了。”
闫乱还停留在刚刚褚时雨企图反攻的言论上,他再次一把搂住褚时雨:“可你也舒服不是吗?你不也喊‘乱乱用力碰那里’了吗?”
褚时雨的指责神情在这一刻顿时烟消云散,苍白的脸上此刻布满血色,他...喊了吗?他好像是...喊了?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老师,我不是不想被你上,只是怕你没那么舒服,你还让乱乱不要出去,让乱乱填满你,你忘了吗?”
褚时雨刚刚的一切冷硬瞬间瓦解,他被闫乱抱着,觉得浑身又开始热。
“老师,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就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和你这样一晚上一晚上不停的,我想给你一辈子的舒服。”
“......别说了。”褚时雨从牙缝里把这三个字挤出来,眼睫乱眨,明显是对闫乱这样的直率感到压力和羞怯。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闫乱低声提醒,眼睛明亮黝黑地看着褚时雨,充满期待。
褚时雨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的闫乱已经十八岁了。
“生日快乐,乱乱。”褚时雨也搂住闫乱,重复着:“生日快乐,要好好长大。”
闫乱低低“嗯”了一声,在过去他不大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要去上学、要长大,好像别人那么做、自己也就那么做了;现在他找到了好好活着的意义,因为他可以爱别人、也可以被爱,这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了。
“明天给你生日礼物。”褚时雨抬眸,温柔地说。
这个夜里褚时雨没让闫乱碰,闫乱哪儿都不安分,从嘴、到手、再到某个地方,但褚时雨坚决拒绝,闫乱太可怕了,某些方面的需求量大到像只有发.情期的动物。
“你这样下去不行,不出几年就会透支掉的。”褚时雨苦口婆心地说。
“不会的。”闫乱对自己很有信心。
“会的,我是过来人。”褚时雨推拒着闫乱的胸膛:“允许你抱着我可以吗?不可以做了。”
“不做...那可以做点别的吗?”闫乱目光发直,褚时雨穿着自己高中时打球的无袖球衣,胸口露了一大片洁白,那枚桃花吊坠在夜灯下闪着细碎的光,搭配着褚时雨细细的、漂亮的锁骨,闫乱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做什么?”褚时雨防备地问。
“想......吃奶。”最后两个字闫乱说得轻飘飘的,不知是没有底气还是故意想把氛围慢慢营造起来。
褚时雨差点被这两个字欺负得流下泪来,他迅速转过身背对着闫乱,从耳朵到脸颊一片通红:“不可以!”
褚时雨睡在床边上,一边被闫乱撩拨的又羞又臊,一边绝望地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奇怪的高中生在一起。
这时候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从背心下摆探进去,褚时雨刚想动,闫乱另一只手就上来将他搂紧,紧接着胸膛也贴上了褚时雨的背。
褚时雨缩了缩身体,闫乱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略微沙哑,透着安抚:“那不吃了,就摸摸。”
第75章
摸着褚时雨的...睡着的闫乱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褚时雨已经起床了,褚时雨说今天要带闫乱去看生日礼物。
本来准备八点半出门,但闫乱把褚时雨堵在洗手间,一堵就是半小时,最后拖到九点半才出门。
出了门褚时雨直接导航了一处地点,在古塔边陲地区,等 再开下去都快到另一座城市,褚时雨才停下车,不远处有一排一排不高的楼房,灰色建筑,看不见窗户。
“下车。”褚时雨说。
闫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他下了车,不宽的路面上停着另一辆黑色的车,上面的人看到褚时雨下来后便也下了车,笑着迎了上去。
“褚先生对吗?”一个长得很白的男人走过来和褚时雨握手,褚时雨点头:“王检您好,这次麻烦您了。”
“不用这么客气,应该的,你来古塔我都没好好招待。”王检讲着场面话,也笑着看了眼闫乱,仿佛是自己人一样。
褚时雨和闫乱跟着王检往前走,走了不出两百米就到了一个巨大的铁门外,有全副武装的武警端着枪站在门口,岗亭里还有武警在放哨。
那个王检拿了张写着什么东西的纸条出来,给为首的武警看了一眼,巨大铁门中镶嵌着的那扇小门就被武警打开了。
褚时雨回头看了闫乱一眼,示意他跟上。
闫乱现在已经彻底知道这是哪里了,这是古塔石佛监狱,专门关政治和经济犯的。
闫乱离褚时雨两步的距离,他有些紧张,心脏跳得很快,褚时雨带他来见闫罗汉了。
闫罗汉出事之后闫乱的情绪一直隐忍着,即使他火速回了古塔,但他去找闫罗汉的朋友、在警察局接受盘问的任何时刻,都没有表现出大起大落的情绪来,他甚至没有哭。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习惯了这样,习惯了闫罗汉和监狱的不解之缘;但也有可能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没大事、没大事。
但直到他真正走进森严阴冷的监狱,天空低垂着,通往真正监狱区的偌大的水泥场地上没有一丝人声,只有风呼呼地刮着,像是在哭。
直到这一刻,被闫乱深埋心底的恐惧和害怕才终于拨开那层蒙雾,重重击打着他的心脏和大脑。
闫罗汉要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吗?这里会有阳光吗?
外面那堵厚厚的高墙上布满了电网,看着就令人压抑。
闫乱快走了两步,一把抓住褚时雨的手,褚时雨停了停,那王检像是没看到一样,依然笑着给他们引路。
终于进了狱区的房子,王检领着闫乱和褚时雨到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让他们稍等片刻。
办公室只剩下两人,闫乱紧紧握着褚时雨的手,目光直直地看他,语气透着难受:“我不想让我爸坐牢。”
褚时雨上前一步轻拥住闫乱,手在他背上拍打着:“会没事的。”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那王检没跟过来,出现在门口的是穿着囚衣的闫罗汉。
闫罗汉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像刀子一样横着闫乱:“谁让你来的?”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闫乱同时开口,一父一子互相凶巴巴地质问着。
“我先......出去。”褚时雨一看到闫乱就想起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被偷袭的那一闷棍,心中还有些阴影,当然更多的是给父子俩一个交流的空间。
脸上满是伤口的闫罗汉一双牛眼瞪着褚时雨,等褚时雨快走到门口,他突然又粗着嗓子问:“你带我儿子来的?!”
“你凶他干嘛?!”闫乱紧接着说,闫罗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不再看被他吓得抖了一抖的褚时雨,走进办公室,大爷似地坐了下来。
褚时雨流着冷汗走出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父子两人。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我就能出去了?!”闫罗汉朝闫乱翻了个白眼,拿起桌上不知是哪位警员的杯子就开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