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没开始,现场还开着强光灯,曲笛有些看不清,他看着看着就凑近了不少,没注意到身边的人脑袋也越靠越近,快碰到他了。
他心微动,竟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他。
ABO在劫难逃
第142章
口袋中的手机轻微震动,曲笛看了眼便把手机攥在手里。
“我出去接个电话。”
唐朝白手指在暗处一捻,压下心中的悸动,接过他手上的保温杯:“嗯。”
曲笛看了眼来电显示,身后的粉丝交流声渐大,他离开的脚步有些急。
“这里太吵了,我出去一下。”
他这一去就去了半个小时,唐朝白给他发信息也一直没人回复,正着急,现场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保安也在维持秩序,演唱会快开始了。
他打算出去找人,曲笛弯着腰越过人群走过来回到了位置上,唐朝白随口问他去了哪里,他说是糖糖哭得厉害,他在电话里哄他一下子忘了时间。
于致远小声提醒:“先别说了,开始了。”
现场的灯光完全暗了下来,方才嘈杂的粉丝也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屏住呼吸,等待他们翘首以待了一年的人,甚至有的人已经悄悄红了眼睛。
随着一束亮眼的蓝光打在舞台上,一个人影吊着威压从天而降,唐夕言没有穿以前那些常见的夸张青春的偶像演唱服,反而套了燕尾服,褪去了稚嫩,像是看着成长的男孩忽然长大了。
但等他站定,大家才看清他那不羁的领口,没带领带或者领结,扣子解开,仔细看才能看见白衬衫上带着情、色的唇印。
音乐响起,台上的人勾唇一笑,台下爆发出欢呼声和应援声。
那是他拍完电视剧之后出版的自己作词作曲的歌,那时的他,分明还没有伴侣,在粉丝眼中还是个不懂情爱的少年,却还是写出了如轻纱般的抒情歌,朦胧甜蜜,像是阳光下飘浮继而破碎,折射出七彩的泡泡。
这首歌在当时没有翻出太大的浪花,更像是他自己私底下的自娱自乐,可他却用这首歌作为开场,目光流转,他的心其实一直都落在一个人身上。
“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芬芳如故”
这句话出自莎士比亚,也是这首歌的高潮,这首曾经被评为唐夕言最普通无趣的歌,现在听来却别有韵味,不知是唱的人变了,还是听的人变了。
台下的粉丝红着眼扯着嗓子喊出唐夕言的名字,用力挥动着手中微弱的应援棒,灯海摇曳,一浪盖过一浪。
他们追随的那个他,真的回来了,带着伤和泪,再次向他们展露出笑容。
尽管曲笛和唐朝白对台上的人已经熟悉无比,但此时此刻还是完全被他吸引住,再也挪不开视线,被牵动着心想要一起呼唤他的名字。
曲笛眼里闪着光,忽而心脏失去规律一跳,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演唱会原本预计三个小时,但最后却持续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粉丝们似乎依旧热情不减,但最后唐夕言还是笑着和他们说再见。
唐夕言的助理还特意请他们到后台去,但曲笛一脸疲惫,拒绝了他的好意,唐朝白便把他送回了家,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了,两人没多说什么,唐朝白叮嘱他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回到房间才两分钟,他就接到了唐夕言的电话。
唐夕言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演唱带了点沙哑:“到家了?”
“到了。”
“我哥送你回去的吧。”他埋怨道:“我下台就想去找你的,但是经纪人不让我出去,助理又说你回去了。”
他准备了礼物,上次说好的,就是打算今晚给他的。
曲笛不知是不是累了,情绪不太高,他靠在窗边,看半边月牙挂在天边:“今晚……很成功,恭喜你。”
“你……是不是看得不太开心。”唐夕言很少有那么心思细腻的时候,曲笛不自觉站直了身体,欲盖弥彰般反口否认。
“没有。”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激动了,便道:“只是累了,你别多想。”
“没多想。”他只是想第一时间和他分享今天的喜悦,但曲笛这反应着实给他浇了一头凉水。
“那你早点休息,我……呃……我就先挂了。”
“好,晚安。”
唐夕言听着对面挂断的声音,举着手机迟迟没有放下。
他没有挽留,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了吗?今天的演唱会有一半是为了他,他想告诉曲笛自己不是以前那个要靠唐家,幼稚不已的唐夕言了。
可他似乎不太在意,一颗真心被完完全全无视的感觉的确让人受伤。
另一边,曲笛也拿着手机发呆,接着他把手机上那条银行扣款短信给删除了,夜里,没人听见那一声淡淡的叹息。
两天后,曲笛和舒曼提出了离开的决定,舒曼不解,这完全没有预兆,刚刚还一起做了饼干,饼干入炉,不过是平常闲聊,曲笛忽然便提出要带着糖糖离开。
舒曼自然是不答应的。
“不是住得挺好的吗?怎么就要走了?”
曲笛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子上不小心沾上的面粉:“总不能一辈子住在这里,工作也稳定了,我想找个地方和糖糖搬过去。”
他舒了一口气,继续道:“曼曼姐,我又不是去哪里,还在Y市,你要是想我或者想糖糖了,随时可以过来。”
舒曼也放柔了语气:“这也太突然了,要是你愿意,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住着。”
平时在家里只有他一个,陆华严有工作,能陪着她的时间也不多,这段时间没事就和曲笛聊聊天,做点小料理,动手做些小工艺品,还有糖糖这个小捣蛋,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也鲜活了起来,飘着花香和生活气息。
最后还是没能留下曲笛,舒曼托陆华严在市中心给曲笛找了一套房子,两房一厅,不大,但住他和孩子绰绰有余了,曲笛没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倒是舒曼偷偷透露给了自己弟弟。
“你还呆在剧组干什么!我看曲笛都二胎了你还在那里之乎者也地背台词!”
她着实恨铁不成钢,第一次那么讨厌舒逸的职业,明明天时地利,就差个人和了,这个人却扎进剧组几个月不带出来的,别说还没成了,就算是老公,长时间异地恋也早就凉凉了。
“姐,怎么了。”
舒曼听着楼上收拾的声音,心里急得不行:“曲笛要走了。”
“什么?”舒逸手一抖,咖啡洒了一身,弄脏了雪白的长袍,助理赶紧过来帮忙处理,他却推开了身边的人走到角落。
“怎么回事?”他和曲笛平时也会聊天,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而且他总说舒曼对他很好,和糖糖都被照顾得很好。
怎么就要走了,他第一反应就是那几个人谁又想拐走曲笛霸占去了,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舒曼后面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楚。
“姐,我先挂了。”
舒曼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正巧曲笛拿着行李箱下楼,她也不好再给舒逸打电话了。
“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曲笛没拒绝,他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收拾的时候才发现,行李是来时的好几倍,他还带着糖糖,一个人肯定手忙脚乱。
上了车,舒曼隔着半开的车玻璃对他道:“改天我去你那看看,来,这花你拿着。”
花是院里种的,有玫瑰郁金香这种叫得出名字的话,也有不少野花,错落地长着,倒是好看,舒曼拿飘带绑了一小束让他带走。
“谢谢曼曼姐,等我收拾好了,肯定请曼曼姐过来做客。”
舒曼看时间不早了,便嘱咐司机开车注意安全,接着和曲笛道别。
到了地方,舒曼让陆华严找的搬家工人早就到了,加上司机一共四个人,曲笛只用抱着孩子在一边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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