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很上道!
顺利拿到台阶的华临欣慰地说他:“一起出来玩,分开上山搞笑呢?我陪你坐缆车。”
文东却忽然微微皱眉,故作为难:“但临哥你这么喜欢爬山……要不还是你爬山,我坐缆车吧。”
华临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绷不住了,忙拍打他两下,阻止他拆自己的台。
文东笑了起来,说:“前面有个缆车点,再坚持一下啊。”
华临回归惨痛现实,回头绝望地看:“还有多远?”
文东看着路边的指示牌估算:“大概十分钟吧。”
再走十阶都难的华临说:“我们先休息下。”
等俩人终于到了山顶,已经是傍晚了。
这座山处于半开发状态,上面的住宿处是当地民众新弄的,尚没接通网上预约,只能现场到了再订房,实在没房了倒也没事,就吃点苦,租个帐篷凑合一晚,帐篷倒是数量充足。
他俩到得晚,只剩下了一间大床房,但不管怎么说都比睡帐篷舒服,华临唯恐有人跟他抢,立刻掏钱拿钥匙。
说是“大床房”,房间窄小,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桌、两个凳子,连独立洗手间都没有,这都就不说了,那“大床”大概只有一米二宽。
华临发自内心地反省:“我再也不爬山了!”
文东笑了笑:“我去租个帐篷吧。”
“哎,别!”华临忙拦他,“不安全,而且帐篷睡袋他们肯定不怎么洗的,好脏。就睡这吧。”
文东说:“那我得挤着你睡了。”
华临叹气:“没办法的事,挤就挤吧。”
文东开玩笑道:“不嫌弃我啊?”
华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有病吗你。”
住处搞定了,华临瘫在床上休息了会儿,和文东去旁边的农家小饭馆吃饭,味道不好说,猜想大概不怎么样,好在干净——也说不准人家本来干不干净,但这顿肯定干净,因为文东生怕华临嫌不干净,笑嘻嘻跟老板套近乎又加钱,全程盯着人家洗锅子洗菜做菜。
华临悠悠闲闲地坐在椅子上远眺窗外辽阔的云景。山上的风很清新凉爽,吹在脸上叫人心旷神怡。
第24章
【和我学做菜吧】
华临:[今日沿途拍的美景]x6
代小京:这哪儿?
代小京:你跟我吃饭你就没空你背着我跟别人爬山就有空?
代小京:男的女的?多大了?读过几年书?吃的什么药?长得好看吗?有我帅吗?
代小京: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逍遥快活的时候我有多惨?
代小京:@全体成员以后千万别跟@张作来海钓,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
代小京:我了个去,开海中间了跟我说哦豁这破快艇忘补燃料了!他有毒吧!
代小京:[阴间自拍]
代小京:卧槽现在我俩在这个不知道什么破小岛上等救援
代小京:卧槽卧槽我好怕,这岛上好安静,跟寂静岭似的
代小京:其实我没敢看寂静岭,但这名字取得太好了,太吓人了
代小京:张作这傻缺一直闹着要往岛中间走,说那里有房子,要么有人要么有宝藏,他想开个直播去冒险!
代小京:卧槽我想打死他,他怎么就不想想要么还有鬼和尸体和杀人凶手江洋大盗呢!直播我们怎么作死自己吗?他名字可真没取错
代小京:如果我死了,凶手就是张作
代小京: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
代小京:我好惨[哭]我这么惨都不值得你们一个亲亲抱抱的安慰吗[大哭]
冯丹:张作呢?
代小京:他手机没电了,正在我旁边用头发摩擦手机后盖说这样能充电
冯丹:……
左咏:……
白双:……
华临:……
代小京:我现在真的绝望
代小京:但我又有一丝丝的羡慕他,都这样了他爸妈居然都不生二胎,对他是真爱
沈谓行:@代小京,你省着点用电,别聊了!
沈谓行:@代小京,注意安全!俩人别分开行动
沈谓行:@代小京,防蛇虫!把衣服口子都扎好
沈谓行:@代小京,[抱抱]别怕,放宽心,救援很快的,你们主要先不要自乱了阵脚
沈谓行:[分享链接-当流落荒岛时应该怎么做]
沈谓行:[分享链接-当灾难来临时如何自救]
沈谓行:[分享链接-在野外被毒虫毒蛇咬了的简易自救法]
代小京:@沈谓行[大拇指][爱心][抱抱][玫瑰]
文东:代总和作总注意安全啊
文东:@华临在哪儿旅游呢?风景真好看[哈哈]
在代小京的手机没电之前,救援队赶到了。
代小京在群里嘀咕了一阵要给救援队送锦旗捐款,不然感觉挺对不住人家的,哎队里有个小伙子长得挺不错的嘛,是他喜欢的型……
代小京的“现场直播”就到这里结束了。
用脚想也想得到这货去泡小伙子了,大家纷纷发送白眼,却也放心了,沈谓行这时候想起华临了,问华临在哪儿玩呢。
华临才不理他,只在群里和文东说话。
这时候饭菜已经上完了,文东坐在华临对面,一手拿着筷子时不时吃一口饭菜,一手拿着手机和华临在群里聊天,时不时笑着看华临。
华临气了沈谓行一阵,在群里说了声“吃饭不聊了”,就搁下了手机,专心吃饭,偶尔和文东聊点话。
文东也搁下了手机,但他的手机时不时来消息、屏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过了会儿,他一边和华临说话,一边把手机转了个面,倒扣在桌面上。
华临看见了,没吱声。
文东私生活乱是公认的,前女友前男友能组个足球联赛,注意,是整场联赛,能分一堆队伍分赛区初赛复赛决赛全国总决赛那种。
当初文东入职餐厅,华临特意指定餐厅全体员工都要定期去他家医院做全面体检。不要想多了,就是针对文东没错。
文东察觉到华临忽然不爽,但他也没吱声,低头吃饭。
气氛一下子莫名尴尬起来。
吃完这顿饭,山上天就黑了,华临直接回了房,说要早点休息好早点起床等日出,文东留在外面找了个地儿抽了两根烟,抽完正准备去洗洗手漱漱口回房,见华临出来找他:“洗手间在哪?”
文东指了指一个方向:“一起去吧。”
华临去了那公共洗手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文东说:“卧槽也太脏了。你去那边草丛里解吧,晚上没人,这地方也不讲究这些。”
华临艰难地权衡了一下,还是咬着牙在这破洗手间方便了。
文东没多劝他,背过身去,反手举着手机给华临照明。
这洗手间灯都没有,黑黢黢的,华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算是个无神论的医务人员,他也有点怕。就算不怕妖魔鬼怪,也怕蜘蛛老鼠。
文东笑着聊天:“你还怕蜘蛛老鼠?我看电视里演的,你们不还拿小白鼠做实验吗?”
“那能一样吗,实验室里的动物都是干净的!”
华临的洁癖很“双标”。
实验室里别说小白鼠了,就是青蛙、蛆什么的,甚至是细菌、病毒培养皿,或者手术室里开膛剖腹拿出来的血糊糊的内脏器官,华临都能面不改色地面对。但在这个乡野间的邋遢厕所里出现的东西,华临不行。
怕什么来什么。
文东正屏住呼吸等着,忽然听见华临一声尖叫,然后人就转身抱住他直跳,一边喊有蛞蝓有蛞蝓!
文东没反应过来蛞蝓是什么东西,慌乱中拿手机照了照,哦,是几条鼻涕虫粘在墙上了。
他没被鼻涕虫吓到,被华临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紧搂着人往外跑。
跑得离厕所远一些了,华临满身的鸡皮疙瘩还没消,脱了外套使劲儿抖,又疯狂跺脚,还让文东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沾上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文东一边给他检查,一边安慰他:“没事没东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好我不好,下次不来这种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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