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个事实,但江别故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看着容错,那眼神是疑惑的:
“你什么毛病?刚才要帮你也不让,现在帮忙也不让?我不能碰你了?”
“不是。”容错嘴角的笑意加深:“是不敢,刚才要是让你帮我,我怕是真的要裸考了。”
江别故想想容错刚才的那个架势,觉得他说的并不夸张,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抬手撸一把他的头发转身出去了,容错也没耽搁,直接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差不多干的时候也出去了。
江别故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床头的位置拉开抽屉,将床头柜上买来却没用的必需品扔了进去,容错笑笑没说话,去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衣换上了。
出来的时候豆芽正从门口里走进来,走到容错的面前嗅了嗅他,然后不知道嗅出什么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扭头出去了,容错满目震惊的看着豆芽,又看看笑看着自己的江别故:
“豆芽该不会闻出什么了吧?我也没弄到自己身上啊,不都在你身上吗?”
江别故原本都忘了在淋浴间的事情,经容错这么一提醒,他总觉得后腰和屁股的位置到现在都是灼热的。
懒的理他,也懒得看他,掀开被子上了床。
容错笑着走过来掀开被子也躺下了,江别故看他一眼,视线在容错身上的衣服停留了几秒,嗯,自己的衣服,本就没带几套过来,已经差不多被他穿个遍了,不过江别故也没什么意见,由着他喜欢。
担心他再说出什么今天晚上自己招架不住的话,江别故抢先开了口:
“看会儿手机还是现在睡觉?”
容错笑笑:“不看了,今天成绩还不错,明天再研究下个课题也来得及。”
江别故嘴角抽搐了一下,倒也没说别的,直接把灯关了,自己也躺了下来。
刚躺下来,容错就凑了过来将他抱住了,可能是容错到底比自己年轻的原因,江别故总觉得他跟个小火炉一样,原本洗完澡清爽的感觉被他这么一贴,就觉得又热了起来。
抬腿踢了他一脚:
“把空调调低点。”
容错下意识的去摸遥控:“热?”
“你要是不抱我的话可以不调。”
容错笑了起来,明白了他的用意:“那我还是调低点吧。”
重新躺回江别故的身边把他抱住,江别故笑着任由他又蹭又抱,然后拍拍他:“老实点,睡了。”
“好。”容错在他鬓角的位置落下一个吻:“晚安。”
第二天早晨江别故醒来的时候,昨夜没有拉好的窗帘缝隙里有光透进来,天已经亮了。
但容错还在睡着,手臂放在自己的腰间,抱得紧紧的,江别故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感受着楼下时不时传来的声音,觉得这样的清晨即便再来个几十年,也不会觉得腻。
他喜欢这样的安稳。
容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比自己起得早,可这段时间在医院他晨昏颠倒的,生物钟早就乱了,虽然有个早睡早起的习惯是好事儿,但最近江别故也愿意让容错多睡会儿。
他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容错也只是微微动了下,江别故把一个枕头塞在他怀里,没几秒就又睡了。
江别故笑笑,俯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这才出去了。
豆芽就在卧室门口趴着,看江别故出来便起了身,江别故对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豆芽像是懂了,吐着舌头对江别故笑笑,乖的很。
江别故笑着揉揉它的脑袋,带上了卧室的门,去阳台喂豆芽。
豆芽大概是饿了,吃的很欢,江别故蹲在它旁边撸了它一会儿,才起身去客卫洗漱,洗着洗着不知怎么视线就落在了淋浴间的花洒上,想起了容错昨天晚上对自己说的那句‘客卫的花洒坏了’。
以及因为这句坏了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别故无声的笑了笑,昨天晚上没有给容错的考试打分,但也不得不说,学霸真的是学霸,不管学什么东西都是很快,也是能学到极致的。
他昨天晚上确实很舒服。
但还是不要再想了,一大早还是想点思想健康的事情吧。
挥掉脑子里那些不太正常的思绪,江别故又把徐宴清给他发过来的容错之前做的那个方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等洗漱完之后便直接去厨房准备早饭了。
江别故差不多快要做好早饭的时候容错才出现,靠在厨房门口的位置看着他:
“哥,我是不是有点渣?”
江别故头也不回:“是有点,以前我一年也做不到一顿饭,如今和你在一起才一天的时间,就做两顿了,反思一下自己吧。”
容错笑笑,走过去亲了一下他,江别故也笑:
“去洗漱,吃饭了。”
“好。”
下午的时候江别故在书房忙碌,容错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边撸豆芽一边看资料,至于什么资料暂时不做研究,反正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说话,整个房间里只有豆芽的呼噜声,和江别故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午后的阳光从正面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是一幅谁看了都会觉得岁月静好的画面。
后来容错的手机响了几声,江别故看过去,见他正在回复信息也就没理会,径自忙碌,后来眼角的余光看到容错起了身,又走过来双手撑在了桌面上,江别故这才抬头看过去,容错笑笑:
“晚上一起去吃个饭?”
江别故挑了挑眉,没拒绝,但也没同意。
“姜峥刚才联系我,问我情况怎么样。”容错笑看着江别故:“我想着他们之前都挺担心我的,来医院看过我好几次,现在没事儿了,他们也刚好放假,就请他们吃顿饭,没别人,你都见过的。”
江别故笑笑:“应该要吃顿饭表示感谢,不过我就不去了吧?我虽然是你的男朋友,但年龄差了可不止一轮,我去了他们还要把我当长辈,他们自在不自在我不在乎,可我不想让他们提醒我老了这个事实。”
容错被他的说法逗笑:
“谁说你老了?新闻上都说你英年才俊。”
“英年才俊和青春正好还是有点差距的。”江别故靠在椅背上看他:“别回头他们再说我老牛吃嫩草。”
其实容错知道江别故大概率是不会去的,也正如他所说的,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人,虽说都是金融一定有话题,可现在到底也不是一个圈子,话题什么的都还要彼此将就,想想就累。
他也不会强求,可江别故的这句‘老牛吃嫩草’倒是让容错有了些许联想,走到江别故面前,靠坐在书桌上看着他,脸上的笑多少有点不怀好意,大概还多少有点难以启齿,开口之前甚至摸了摸鼻尖掩饰尴尬,但最后还是说了,他问江别故:
“怎么吃啊?”
江别故:“……”
江别故几乎是瞬间就明白容错是什么意思。
自己以前可不会这样的。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江别故权当没听到这个话题:“不是要去吃饭?还不去准备?”
容错知道江别故不可能再回答自己的问题了,也没再坚持,反正看他闪躲的样子就已经达到目的了,笑笑问他:“那你晚上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不用。”江别故说着滑动椅子靠近了容错一步:“好好聚你们的,不用想着我。”
江别故的动作是想让容错让开,他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但容错似乎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江别故抬眸看他,拍拍他的屁股:
“起来了。”
容错依旧没理,问他:
“你会想我吗?”
江别故都被问笑了:“你肉不肉麻?”
容错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好像是有点太幼稚了,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有吗?第一次谈恋爱,哥不要嫌弃我。”
容错的话让江别故突然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自己是个快35岁的人了,对什么都没太大的热情了,如今谈了恋爱,当然会竭尽所能的对容错好,但好像在某些方面还是会太过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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