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知怎么对着潘远山就点了点头,一改方才的态度,“行吧潘叔,都听你的。”
第17章 没事找事
作者有话说:快夸我好长.????(/ω\)????.
瞿恒所说的酒吧离开会的地方并没有多远,就坐落在街道中心最显眼的位置。
或许是新开不久的缘故,里面的生意多少显得有些惨淡,但内外装潢却一点不吝啬,连座椅沙发都是采用的高档皮质。
几人随意找了处位置坐下,瞿恒招呼领班拿来自己放置的好酒,点了些果盘点心先行充饥。
天聊得倒是挺开,宋贤飞从刚开始的沉默到逐渐附和瞿恒他们的话题,不谈功成名就,也不谈项目问题,只是些创业初期时的所见所得或者政治时事热点新闻一类。
唯独程弋兴致不高,坐了一会就觉得坐如针毡,浑身上下满是不舒服,并不是因为酒吧环境和没办法饮酒的缘由,从来前他就莫名感到心里烦躁和郁闷,尤其在看到宋贤飞同瞿恒交头接耳时的模样。
可能面前的两人自己都不怎么喜欢吧,不然也不会生出这种奇怪的心情来,程弋越想越后悔,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犯抽抽,早知道就和宋贤飞要回钥匙去找柳明航潇洒去了。
酒兴高至,瞿恒突然话锋一转,笑着看向身旁的宋贤飞,“贤飞,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呢?”
宋贤飞稍稍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确实还没有,瞿总是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手指看出来的。” 瞿恒没打算卖关子,很自然地牵起宋贤飞的手,放在指间缓缓摩挲仔细打量,“你手上没有戴戒指留下的痕迹,我只是大胆猜测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还让我蒙对了。”
程弋在一旁忍不住撇了撇嘴,伸手拿起果盘里切成兔子状的苹果丢进嘴里,用力嚼了几口,像是发泄一般嚼了个稀碎。
宋贤飞礼貌性地对着瞿恒一笑,“确实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毕竟这个年代婚恋自由,现在晚结婚或者不结婚已经不足为奇了。”
“说的没错。” 瞿恒松开手,特地将自己的十指展开给宋贤飞看,“我也同样单身到现在,和你一样,暂时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听到瞿恒亲口承认自己单身,宋贤飞还是有些诧异,瞿恒再怎么说也大了自己四五岁的年纪,论条件论样貌他哪样都不缺,追求他的人应该不少才对。
但碍于个人隐私问题,宋贤飞不好追问个究竟。
瞿恒两指勾住领带朝下松了松,后背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你呢?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类型或者现有的心仪对象?”
“这个……” 宋贤飞轻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类问题他通常都避而不谈,一般人不结婚的理由无非是工作忙或者出于个人原因,而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却那么的遥不可及,甚至连未来伴侣大概的轮廓他都不敢想象。
宋贤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刚想要端起酒杯挑开这个话题不谈,就和程弋的视线越过酒桌直直的在半空中对上。
一瞬间就像是提琴上突然绷断了根弦,错乱了音符,让宋贤飞猛地涌起一阵心悸。
程弋也是一愣,随即对着宋贤飞眉毛上挑,也不顾他和瞿恒之间的对话有没有结束,伸出手在宋贤飞面前使劲地晃了几下,“车钥匙呢?给我。”
宋贤飞刚想说的话被他开口打断,只好放下酒杯在西装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程弋。
程弋接过钥匙后直接往沙发上一躺,上半身完全放松地陷了进去,对于他这种随意的行为宋贤飞见怪不怪也懒得去搭理,继续转过头对着瞿恒他们说话。
“宋贤飞,我钥匙壳上怎么掉了块漆?” 程弋再次出声打断宋贤飞和瞿恒的对话,举起那块鳄鱼皮质地的红色钥匙保护壳在宋贤飞面前使劲晃了晃。
下意识就觉得这小子在没事找事,宋贤飞深吸一口气,扭头瞥向一眼那颜色骚包得不行的钥匙壳,“哪里掉漆了?”
“就在这,看到没?” 程弋将东西递近他眼前,“你仔细点看,就在这个地方。”
宋贤飞盯着那钥匙壳来回看了个遍,也没找到程弋所说掉漆的地方究竟在哪。
他向前探过身,用着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对着程弋说道:“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回公司再说,这里是人家瞿总的地方,不要太胡闹。”
“我可没胡闹,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程弋同样压低了不少声音,看到宋贤飞脸上的表情由诧异转为愤怒,心里更是舒坦得不得了。
“钥匙皮而已,小弋啊,你要是想换,叔花钱再给你买一个不就行了。” 潘远山扯着嗓门打个圆场,看模样已经喝得有几分上了头。
“不用了潘叔。” 程弋笑着坐回沙发上,将钥匙紧握在手中,“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瞿总店里的光线实在是有些刺眼。”
瞿恒莫名这小子怎么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只好尴尬的轻咳一声,摆手示意让店员过来,“程少爷不能喝酒,不如我让员工多拿些果盘过来给你解解闷。”
“谢过瞿总好意,果盘就免了吧。” 程弋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要不是因为今天开了车,我还真想在瞿总这店里多喝上几杯。”
宋贤飞听他那欠揍的语气,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知道的还以为瞿恒欠他万儿八千似的。
瞿恒眯了眯眼一笑而过,像是没怎么在意。
直到几瓶红的白的下肚,这顿酒算是喝得差不多,潘远山醉得更是厉害,胡言乱语不说,连走路都必须让潘尧扶着才不至于东倒西歪。
潘尧倒没怎么喝,即便有司机在外面等着,他还是要将自己二叔亲自送回家去才算妥帖,也多是因为今天自己在场的缘故,潘远山才这么放心的多喝了几杯。
只不过醉酒之人不省人事,一张嘴就像没关的阀门,什么事都往外抖落。
潘尧怕他多说了不该说的,只好扶着人先行离开,一边开口打断他的废话,“好了二叔,您少说些话吧,二婶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臭小子,你二叔说的话你也好好听着。” 潘远山舌头打着结,“平时我待你和亲儿子没什么两样,改天开口叫我声爹听听。”
“是是是,二叔您就是我的亲爹。” 潘尧叹了声气,打电话给司机通知其将车开过来,但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宋贤飞,只好在离开前拜托程弋将他送回家去。
潘远山从醉意中抬起头来,也跟着潘尧含混不清的附和了一句,“弋小子,小宋可就交给你啦,你可得好好把他给我送回家去,听到了没啊?”
程弋连连点头,“知道了潘叔,您快些回去吧。”
等一行人送走潘远山他们,程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车还停在开会的地方。
从会议场到酒吧开车过来也就过一个红绿灯,走路不过十多分钟的距离。
他刚准备步行去把车开来,顺便发一发善心送宋贤飞回去,谁料刚一有动作,就听到瞿恒在身后开口问了句,“程少爷难道不打算送人回去吗?”
“我……”
“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宋贤飞打断程弋的话,语气像是在刻意强调,“万一哪里再掉块漆,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既然宋总监都这么说了,那你自已随意吧。” 程弋突然觉得有些可笑,难为自己刚才还想着去送他。
冷冰冰扔下这句话后,他径直走出了酒吧,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宋贤飞无奈叹了口气,明明是他今天逃避了会议还莫名奇妙的对着瞿恒散发敌意,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哪来这么大火气,简直是个炸药包一点就着。
“年轻人嘛心气总是高,程董安排他在公司底层估计心里也觉得委屈。”
瞿恒不知什么时候端来了一杯蜂蜜水,递到宋贤飞面前,“喝些蜂蜜水吧,多少会舒缓酒后的不适。”
“谢谢瞿总。” 宋贤飞端起水杯饮了几口,对着瞿恒抱歉道:“他在公司里也是这种脾性,如果今天有什么冲撞到您的地方,还希望瞿总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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