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我真把你丢下去了。”
“不说了,许经理你别往心里去,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许冬时说没事,他看了眼车内镜,见到了明暗交界处傅驰的脸,心里咚咚跳了两下,刚才傅驰是在为他抱不平吗?
他收回视线,也收回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傅驰讨厌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他斥责发小呢,大概还是因为严琛提及许玙了吧。
这样想许冬时就好受多了,有时候太多的失落就是因为心存希望导致的,只要他自己拎得清就不会觉得难过。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许冬时特地看他们走远,又等了十来分钟才给傅驰打电话。
打第二次傅驰才接,语气不善,“干什么?”
“让门卫放我进去好不好?”
傅驰住的高档小区没有门禁卡是进不去的,只能由住户许可。
“不好。”
许冬时心里想果然是这样,但还是温声说,“求你了,傅驰。”
他态度如此卑微,就连傅驰都有些受不了,半晌才硬邦邦说,“是你自己要送我回来的,”顿了顿,“如果你上来敢说我不喜欢听的,我就把你赶出去。”
许冬时嗯了声,唇角慢慢翘起来。
他如愿上了二十四楼,按响了门铃。
傅驰的门一打开,他就将人抱了个严严实实,闻见傅驰身上夹杂着酒气的香水味,无限满足。
“你发什么疯,放手!”
许冬时死死抱着傅驰,抬眼看对方冷峻的眉眼,拿鼻尖蹭了蹭傅驰的,又舔了下傅驰的唇,傅驰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得呼吸微乱,继而环住他的腰,抬脚将门关了,将许冬时压在门框上。
许冬时水眼里倒映着傅驰凌厉的五官。
傅驰其实很享受被这样满心满眼注视着的感觉,但想到许冬时是怎么样才跟他搅和在一起的,便故意恶劣地说,“就这么迫不及待找.操?”
让傅驰消气最好的方法就是做.爱,这也是许冬时唯一能带给傅驰的东西。
他凑上去吻住傅驰润泽的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爱真是一种奇怪的物质,能让人忘却自我,卑微到尘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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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驰(死亡凝视):谁敢当着我面说我老婆坏话!
第12章
傅驰有时候说话很难听也很伤人,但许冬时摸清他的脾气后觉得他挺好哄的。
刚开始跟傅驰牵扯不清那会,许冬时有设想过如果傅驰真要跟他鱼死网破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其实都不需要怎么思考,他肯定会麻利地滚出傅驰的世界。
他根本舍不得傅驰因为他染上一点负面消息。
可傅驰非但没有报复他,还跟他纠缠至今,他倒不会自恋到认为傅驰是对他有意思,更多的恐怕是懒得跟他计较,这也从侧面反映傅驰这人做事不够绝情。
一个嘴硬心软的人,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许冬时陷在满是傅驰气息的被窝里,眼睛不住打量属于傅驰的地盘,上次他来这儿改变了和傅驰的关系,而这是这三年间他第二次踏足此处,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傅驰“吃饱喝足”后心情显然比刚见面时好了不少,甚至难得心平气和地跟他聊起了天,“你今晚见了顾崇海,谈得怎么样?”
他靠在床沿,身上已经清洗过并换了傅驰的家居服,闻言才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说,“顾总心思深沉,我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顿了顿,语气不自觉地染上钦佩,“不过他比新闻里看着要年轻很多,而且身为万崇的主席却没有一点架子,为人亲切又随和,我本来以为他会很难相处呢。”
听着许冬时对顾崇海流露出来的赞赏之情,傅驰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你对他还挺上心。”
“跟万崇合作对誉司往后发展有很大的益处,我看了很多他的资料,他这个人能屈能伸,差点破产却还能再创巅峰,确实极有手段,我要是能学他个一丁半点,以后工作也会轻松很多,”许冬时看向傅驰,眼睛微亮,“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表明许冬时对顾崇海这人很感兴趣,而且还是在他的床上大赞另外的男人,这让傅驰心里莫名有些不快,“我没问你那么多。”
许冬时讪讪地哦了声,他不知道哪里又惹得傅驰不高兴,但傅驰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只以为傅驰还在为他挂断电话和许玙的事情生气。
想了想,许冬时斟酌着说,“我保证以后不挂你电话了,还有跟小玙......他是我弟弟,你别往心里去。”
傅驰听他提起这茬,脸色微冷,“许玙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算哪门子弟弟,他不知道避嫌,你身为哥哥的也跟着胡闹吗?”
许冬时被他斥得愣了下,一时摸不准傅驰的想法,几瞬,“我们从小就一起睡的,小玙那天又正好想问我公司的事情......”
“从小一起睡,长大了也能睡吗,你这么想跟他睡觉,你找我干什么?”
这话说的就没什么道理了,就连总是让着傅驰的许冬时也忍不住反驳道,“我一直都把小玙当弟弟,你说到哪里去了?”
傅驰瞪着许冬时,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咬牙道,“你把他当弟弟,他.....”微顿,话锋一转,“谁都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妻,你跟我未婚妻睡觉,却让我别往心里去,你自己觉得像话吗?”
未婚妻三个字把许冬时砸懵了,这是傅驰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直白地承认许玙的身份, 他一直以为只要傅驰不说、他不提就能粉饰太平,可归根结底,他依旧是卑劣地作为第三者在跟傅驰相处。
许冬时脸上滚烫,是羞的,也是难堪的。
傅驰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微微抬了下巴,“说不出话来了吧?”
许冬时定定地看了傅驰半晌,心口生疼,眼眶发热。
他觉得自己太下贱了,偷了许玙的未婚夫,却还理直气壮在傅驰面前诉说他跟许玙的兄弟关系有多好,哪有他这样的哥哥?
许冬时喉咙发涩,“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介意。”
傅驰应该像往常一样再用言语狠狠地痛击许冬时,可眼前道歉的许冬时跟以往每一次的神情都不一样,自嘲、羞愧、后悔种种情绪杂糅在那张清丽的脸上,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有多痛苦,可明明是许冬时先来招惹他的,现在做出这副神态又是给谁看?
傅驰绷着脸说,“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别人睡觉,你就算送上门我也会把你赶出去,”音色更寒,“许玙也不行。”
许冬时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说,只慢慢点了点头。
面对着傅驰,他忽而产生了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觉得再待在这里可能会呼吸不过来了,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说,“我突然想起来有些工作没处理,我先回去了。”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许冬时找的借口,傅驰咬了咬后槽牙,就因为许玙,许冬时竟然跟他闹脾气?
他想说我又没有让你走,现在那么晚了你处理什么工作,给我躺下来睡觉,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硬邦邦的三个字,“随便你。”
许冬时系衬衫扣子的手抖了抖,他系了好几次才如愿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
时间走过十二点,许冬时离开了傅驰的家,来时他满心欢喜以为能跟傅驰解决掉近来的矛盾,走时却心乱如麻,甚至后悔来这么一趟。
他本来期待今晚能在傅驰家好好睡一觉的。
深秋的夜风冷得刺骨,许冬时钻进车内,双手已经冰冰凉。
他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疲倦,忍不住把脑袋趴在方向盘上轻轻磕着。
三年来,他第一次反问自己,他真的不后悔当时的决定吗?
为了一己私利将无辜的傅驰和许玙拖下浑水,他真能问心无愧吗?
可但凡他能找到跟傅驰有交集的办法,也不会这么自甘堕落。
远处幽黄的路灯勤勤恳恳地在深夜里发挥余热,许冬时望着那簇光亮,眼前渐渐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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