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少媛眼圈微红地看着他。
他不顾许家人一脸怒意,阔步往外走,颓然地坐进了车厢里。
不一会儿,傅和明和姚少媛上车,他以为会受到父母的呵责,但母亲只是微笑着握了他下他的手,轻声说,“太胡闹了。”
傅驰声音像含了一把沙子,“妈,我该怎么做?”
母亲挂着温柔的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很多事情,只能由他自己去想通,很多过错,也只能由他自己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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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傅驰和许玙婚事作废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两家结亲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傅许两家门当户对,且二十来年都未曾否认过这门亲事,大家便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这门婚事一定会落实,因此消息一传出来还是在圈子里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
此外,让圈内人费解的是,两家无法结亲也便罢了,傅驰似乎跟许玙有什么私人恩怨,凡是许玙有意向的项目他都要横插一脚,就连天维不曾涉及的建筑领域,傅驰也暗中搅局,几次下来,给许玙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许冬时对外界传闻略有耳闻,除去听闻傅驰和许玙婚约作废心里泛起一小层涟漪外,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且他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也就无心去在意傅驰和许玙又在玩什么名堂。
倒是这段时间,傅驰总是找各种借口往万崇跑。
如果两人是私底下会面,许冬时尽可不搭理傅驰,但傅驰自从上次被他关在门外后似乎就找到了“对付”他的窍门,凡是见面皆以天维董事的身份,许冬时连冷脸都不能给。
天维有意向和万崇合作,又在几个项目上愿意让利,身为万崇代理主席的许冬时不可能不顾董事会的意愿将喂到嘴边的肥肉吐出去,如此,他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驰三番两次到访。
傅驰这种死缠烂打的劲头让许冬时既头疼又无奈。
短短一个月,这已经是傅驰第九次带着项目细则来找许冬时。
秘书将新项目的资料传给许冬时,他粗略看了两眼,一个不到两千万的小投资,对天维这种级别的集团而言根本就不需要傅驰出面,但傅驰还是来了,且用的借口花样百出,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许冬时派了部门经理去交涉,不到二十分钟,秘书敲门进来,“许总,天维那边的人说要见你。”
果然又是这样,许冬时揉着肿胀的眉心,半晌才带着薄怒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到会议室时傅驰正一连严肃地跟经理在说着什么,见到他进来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略一颔首喊了声许总。
如果不是傅驰的眼神暗藏热意,他们两个跟普通的合作伙伴并没有什么区别。
整个谈话傅驰都非常认真且有诚意,并时不时询问许冬时的意见,工作中的傅驰跟许冬时认识的傅驰大相径庭,可以说傅驰若真的想要给自己裹一层精英的皮,没有人会怀疑他的专业性,他也确实有让人信服的能力。
所有人都只当他是看中万崇的影响力才选择合作,许冬时也知晓这些合作对万崇大有益处,但如果可以由着他一个人做主,他当然会选择离傅驰越远越好。
一小时后,谈话结束,经理带着项目细则出去,傅驰看了眼手表,似不经意却又带点期待地说,“到饭点了,许总一起吃个饭?”
许冬时像往常一样下意识想拒绝,但思索几秒,颔首应下了。
之前跟傅驰的花边新闻让许冬时即使是在公共场合也有意跟傅驰拉开距离,这段时间,傅驰邀约了许冬时好几次都被冷淡拒绝,没想到这次许冬时会答应。
公事上,他不敢表现出对许冬时的渴望,私底下,无论发多少信息都是石沉大海,他被许冬时冷落了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得到回应,简直是喜出望外。
傅驰勉力抑制住澎湃的情绪,与许冬时一前一后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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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屁颠屁颠跟着老婆):我的老婆由我来守护!跟老婆吃饭,嘿嘿……
第57章
电梯一路直达车库,许冬时率先走了出去,傅驰连忙跟上。
车库里头只有两三个人,但还有不到十分钟就是六点,到时人流量会越来越多,许冬时不想遮遮掩掩惹人遐想,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傅驰,”许冬时站定,蹙眉看着眼前高挑的青年,沉声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驰唇角的笑容渐渐消散,抿唇道,“我们边吃边聊。”
许冬时压根就没打算跟傅驰去吃饭,不过是找个借口跟傅驰独处罢了。
这一个月来,傅驰隔三岔五往万崇跑,虽然都是为了公事,但难保私底下不会有人乱嚼舌根,他不想再身处流言之中,只能从傅驰这个根源下手。
“不必了。”许冬时调整好心态,镇定道,“我不管你是真心想跟万崇合作,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请你往后不要总找各种莫须有的借口让我跟你谈话,万崇的每一个项目负责人都是行业翘楚,他们能很好地处理你的问题。”
余光瞥见电梯口有人出来,是万崇的高层,许冬时抑制住往旁边藏的冲动,大大方方地朝来人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土皇的萄子-
他收回视线,听见傅驰道,“是什么原因,难道你不清楚吗?”
许冬时眉心皱得更紧,条件反射不想谈这个话题。
可傅驰不等他开口,又紧接着说,“你不愿意见我,我只好想办法见你,仅此而已。”
“你不要公私不分,”许冬时忽略傅驰低迷的情绪,冷静地说,“天维和万崇没有非合作的必要,你无需拿我当借口。”
“那你让我怎么做?”傅驰反问,咬牙道,“你怕被人知道我们往来,我就强迫自己不私下找你,只借着公事跟你说几句话,绝不逾矩,我已经很小心行事了,就连现在跟你谈话我都离你三步远,这样也不行吗?”
许冬时错开傅驰的眼神,“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
“是,我自己眼巴巴地给你送项目,往你口袋里塞钱,我倒贴,我乐意。”
一瞬的寂静后,傅驰又略带一点委屈低声说,“你愿不愿意搭理我是你的事,我想见你是我的事,我也没有要你一定得怎么样,但你不能阻止我。”
许冬时被他这种不听劝的态度弄得心浮气躁,不禁微恼,“见了之后呢,能改变得了什么?”
傅驰眼神沉甸甸的,像浸饱了水,“至少能让你知道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不甘心作祟,我那天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傅驰的语气认真得像是在起誓,可许冬时心口微酸过后便是疲倦感,他无奈道,“你如果继续我行我素,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但除了公事外,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仅仅只是被允许在公事上打交道,傅驰就一扫方才的郁闷,冷峻的眉眼有冰雪消融,他似乎很怕许冬时改变主意,忙不迭颔首,顿了顿,小声地问,“那我们现在能去吃饭了吗?”
语气带着明晃晃的期待。
许冬时看了眼时间,分针正好走过六点,不多时就会有员工下来。
在傅驰渴望的眼神里,他说,“家里算了我的饭。”
傅驰的眼睛一瞬间暗淡下来,但还是不甘心地说,“可你答应了我。”
许冬时只是看了傅驰一眼,迈步要离开,傅驰眼疾手快地抓住许冬时的手腕,赶在对方甩开前执拗地又重复了一遍,“你答应了我!”
“有人要过来了,松开。”
许冬时用力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与此同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三三两两结伴下班的人走了过来,他警告地看着傅驰,独绝了傅驰再追上来的可能性,抽身离去。
车子开走的时候,许冬时在后视镜里见到傅驰仍在原地徘徊,眼神炙热又固执地粘着他的车尾,他忽略掉心里的点点酸涩,慢慢地收回视线,驱车将傅驰的身影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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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最近跟一副几百块碎片的拼图较上劲了,他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拼了好几天还没有完成,许冬时吃完饭陪他到房间完成这项不小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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