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知年不咸不淡地回应。
“那就说定了,俞律师。”肖意驰把又嫩又滑的豆腐送进嘴里。
吃过饭,肖意驰问潘阿姨,“阿姨,你们家上次那个梅子酒还有吗?我想讨一点回去试着调酒看看。”
“哎呀,你还会调酒呀?真是多才多艺的孩子!”肖意驰对潘阿姨来说,就是失而复得的宝贝,潘阿姨巴不得好好哄着。
肖意驰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就只懂皮毛。因为有想感谢的人,可惜对方忙,没时间出去喝酒,我打算自己动手,到时候请他喝。”
“谁呀?让你这么花心思。”潘阿姨八卦打听。
俞知年硬插进来,“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看着肖意驰。
肖意驰一愣,抱歉笑道,“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时间。好的。”
潘阿姨见状,说,“对了,我记得知年家有梅子酒,还有其他的饮料。不如就在他家试作?他还可以给你试喝。”转头看俞知年,“知年,怎么样?”
先应付过去再说。“嗯。阿姨,我们路上再说。”
潘阿姨站在车库边上跟他们道别,“路上小心啊。”
“阿姨再见!”肖意驰在副驾驶座上跟潘阿姨挥挥手。
车子开在路上。
一阵,俞知年开口,“阿姨是很单纯善良的人,无论你多想惹我不快,都不应该把她扯进来。”指的是肖意驰当面跟阿姨说调酒的事情。
肖意驰低头,“对不起。”他看一眼俞知年,“我今晚没想惹你不开心。真的只想感谢你才请你喝酒的。抱歉。”说完,他又垂下头。
俞知年刚刚还有点恼火,见对方这般,他的心又被攥紧。
这肖意驰,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
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仿佛有十八般武艺,让自己围着他团团转。
肖意驰有点难过。他跟俞知年,除了潘阿姨,他不知道还能怎样联系上。
但他低估了阿姨对他的热情,于是他有点得意忘形了。
俞知年这种本来对他没兴趣的类型他没撩过,下手不知轻重。好了,现在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搞破坏的家伙。
谁让他的贼胆变大的?看他不把他揍一顿待肖意驰回神,发现车子路线不对,“俞律师,这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
俞知年直视前路,“……就一杯。”
“……”肖意驰转回头看前路。
心脏蓦然加速。
俞律师,是你让我贼胆变大的。
车子驶入星月湾。
肖意驰跟着俞知年一路坐电梯上去他的家“叮”一声,电梯开门。
肖意驰看了看,这一层只有一户。
俞知年按下指纹锁,对肖意驰招呼道,“进来吧。”
肖意驰换上客人拖鞋,随俞知年走进去。
客厅那幅巨大的油画映入眼帘——一艾尔玛的“春樱”。因为有如此生意盎然的画作,整个性冷淡风的客厅显得活泼起来,流动一丝暖意。
“好美。”肖意驰由衷感叹。
俞知年脸上浮现了一丝浅浅的笑容,赞同,“是的。”
肖意驰看他。
俞律师并非没有丰富的表情,得是由衷爱着的,才会表露。
俞知年觉察到他的视线,收敛一下神色,“梅子酒在厨房的酒柜里,跟我来吧。”
打开智能酒柜,俞知年取出梅子酒,转向肖意驰,“还需要什么饮料?”
“我在日本曾试过梅子酒加茶,味道很好,不过我想尝试新的,你这里有金酒吗?”
“有。”
“有蜂蜜吗?”
俞知年端出品相很好的蜂蜜。透明玻璃罐里盛满琥珀色的香甜。
肖意驰洗干净手,开始调制。
俞知年在旁边看着。肖意驰说自己只懂皮毛,但就上次在游艇端出的成品,说明他并不是泛泛之辈。
动作熟练利落,若是在酒吧,想必是个受欢迎的酒保。
“……你在哪里学的?”俞知年问。
肖意驰从专注中分出一点注意力,抬头看俞知年,笑道,“自然是酒吧。……为了打探新闻情报,我得先混入他们之中。”
“学了多久?”
“好几个月呢。”肖意驰掂量着份量,仔细倒出蜂蜜。他加一句,“你这里要是有雪克壶,我还能炫一下花式摇壶给你看。”
应该会很帅气。
俞知年评价,“花哨。”
肖意驰笑得欢,“客人们可喜欢了,尤其女客人。”话音落,他加入冰块,把酒杯推到俞知年跟前,“尝一尝?”
俞知年端起,喝一口,细细品味。
梅子酒本身清甜,如气质干净的文雅姑娘,配了金酒,顿时活泼起来,酒液中荡漾的蜂蜜,又让姑娘甜美起来。口感层次丰富,仿佛看一段舞,随着不同节段的音乐,舞者身姿或慢或快,或轻盈或奔放。末了,舞者回眸,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眼色转瞬即逝,教人久久无法回神。
俞知年放下酒杯,“很好。”
肖意驰未料到对方直接赞美,微怔,而后,他忍不住得意,两边嘴角上扬,角度越来越大。
可能喝了酒,俞知年心口热,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肖意驰。”
“嗯?”
“……你今天,究竟有何目的?”
肖意驰对上探究的目光,“……你觉得呢?”
他伸手端起俞知年喝剩一口的酒,注视对方,喝完。
把酒杯轻轻放下,冰块落回底部,叮呤作响。
两人对视。
数秒后,见对方无回应,肖意驰先收回视线,失落笑一笑,“……抱歉,我唐突了。”
“俞律师,我先走了。”
一。
肖意驰从厨房出来,步履正常,经过俞知年身边,往门口走去。
二。
俞知年跟着他,“……你怎么回去?”
肖意驰不甚在意,“叫车就好。”换好鞋子。
他回头微笑,“俞律师,再见。”开门。
三。
门刚开一条缝,后面伸出一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淡定地把门板压回去,“滴”
一门重新关上。
俞知年在肖意驰耳畔压低声线,“肖意驰,就一次。”
肖意驰吊起数数的心这才归位。他吞咽一口,转身。
甫一转身,他就被面前结实的身躯整个压在门板上,对方一手掐着他两方下颌线,逼他张嘴,霸道的舌头随之蹿入。
侵入的舌纠缠他的舌,扫过苔面舔遍口腔,仿佛饿久之人狼吞虎咽,唾液也要被他吸干。
这吻有方才梅子鸡尾酒的味道。因为吻很野蛮,酒气也浓烈起来。
这人,外表是冰山,内里是熔岩。
肖意驰环上他的颈项,积极逢迎,以同样的力度回应对方的吻。
分开时,两人都喘息,肖意驰鼻尖碰碰俞知年的鼻尖,带着不稳的气息轻声,“俞律师,这回可别把我咬流血了哦。”
俞知年再次把他顶回门板上,“那你这回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嗯?我上回说了什么?”下身隔着布料在相互蹭着,火辣辣地。
俞知年咬咬牙,“你说你想和我做爱。”
肖意驰笑,舔着俞知年的唇,“原来我一早就把非分之想说出口啦?那你不是忍了很久?”
“没有。”口是心非,他那里早就把裤子撑得紧绷绷的。
肖意驰也是,裤子束缚得太紧了。
俞知年心有灵犀,不由分说托起他的臀往卧室去。
肖意驰双腿勾住对方的腰,开心笑,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俞知年的耳垂。
真是个妖孽。
两人跌入床铺,俞知年动手脱肖意驰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脸埋入对方两腿之间,用力嗅着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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