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发展出‘奸情’的?!你怎么没跟我说?”
肖意驰从头挑重点事件告诉唐晚澄。
“没能立马告诉你,是因为一来我曾以为跟他没戏了;二来你想帮聂桑宁一把,我不想你难做;三来你和俞律师有工作关系,要是知道了难免会节外生枝。”
“傻呀你,要是我知道你喜欢俞律师,肯定就不帮聂桑宁了呀!说不定我还能利用工作关系推你俩一把呢!”
“你帮聂桑宁也没什么,毕竟最终决定权在俞知年那里;我就是不希望让感情影响到工作,大家都有活要干,这样不好。”
唐晚澄指尖点了点肖意驰的太阳穴,“死脑筋。那昨晚之后,你们确立关系了吗?”
说来真丢脸,肖意驰歪头装可爱,回答得模棱两可,“可能快了吧。”
“好好,你们之间的爱情把戏,你们自己搞定,反正都悄悄上演了这么久,我这个旁观者凑什么热闹。”
肖意驰笑,揽过唐晚澄的肩,“别说气话嘛,来,让我看看气出皱纹没有,给你吹吹。”
唐晚澄被他气笑,又挣脱不了这怪力男,“你说你有王牌在手里又不用,等成了烂牌看你哪里哭去。”
肖意驰摸摸脑袋,乖乖被训。
看来他和俞知年进展得还可以。
唐晚澄软下来,“如果你喜欢俞律师,我肯定支持你追求心上人。你放心,在工作上我有分寸,不会脑热坏事的。如果,我说如果,你和俞律师走不到一起,伤心了就来找我,我有的是钱,姐带你环游世界疗伤,顺便见识更多好男人。”
肖意驰握住她的手,真诚道谢,“糖糖,谢谢你。”
唐晚澄用头碰了碰肖意驰的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21章
晚念美术馆分馆的临时办公室。
俞知年因为律所的工作会议迟到了,办公室助理收到他的信息后给他开门,会议室里讨论气氛热烈,大家就镇馆藏品提建议。俞知年今天过来只是旁听了解进度,有必要的话为他们牵线认识有关方面。
因为美术馆的定位是中西文化的桥梁,大家希望有中西名家作品各一件。工作人员提议西方名家作品可以入手艾尔玛弗拉西斯的画作。她是近十年来画作最受肯定、拍卖市场上最受青睐的女性画家。
“可爱芙不算是高产的画家,市面上有的几乎都被高价拍走;而且量少,每一幅已被讨论透。可能别的有话题空间的作品比较好。”唐晚澄说道。
俞知年忽而想起之前画展上那幅“在中东的一个午夜”。那幅画公开信息不多,而且那次惊艳亮相后,画作就再也没在公众视线中出现。
有人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爱芙曾有一幅神秘画作在本城的画展中亮相过?之后就再也没听说了。既然只在本城展出,相信这幅画和这里渊源很深,如果我们能入手,必定能大大提升美术馆的名声。”
大家期待地看向唐晚澄,等待她的指示。
她想了想,看向俞知年,“俞律师,您有相熟人脉可以为我们打听这幅画目前的情况吗?”
“我与当时展出画作的画廊主人有些交情,可以试着问问。”
“那我们等您的消息?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东方名家作品吧。”
肖意驰接到唐晚澄的电话时,正疯狂备课中。
“糖糖,怎么了?嗯?艾尔玛的画作?还在画廊的藏室里。你要看吗?”唐晚澄在那头说着什么,肖意驰听完,“……你让俞律师负责了?”
唐晚澄继续说,“看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你是画作拥有者。我强调一下,那是爱芙送给你的礼物,你别因为是我的美术馆就忍痛割爱。我在会议场合上不好驳大家的面子,才让俞律师去问问。如果你为难,就通过画廊回话,我们可以再找别的;如果你考虑过没问题,也可以藉这次机会和俞律师发展发展。”
唐晚澄考虑周到。她只是不知道肖意驰和俞知年关于那次画展发生过的趣(?)事肖意驰扶额笑,“好,我知道了。”
这几天晚上,肖意驰都在俞知年家里过夜。他已天女散花般地在他家各个地方藏上了史努比贴纸。
当他兴高采烈回到床上时,俞知年还在聊工作电话。肖意驰听了几句,这不,对方应该就是画廊主人。
这感觉挺新鲜的。关键人物就在身边呢,还打电话给别人请求牵线见面。
肖意驰心里的小恶魔左扭扭右扭扭,开心。他走过去从后搂住俞知年的腰,无声催促他睡觉。
俞知年也识趣,很快结束电话。
“俞律师工作真累,心疼。”肖意驰虚情假意地拨了拨俞知年额前的头发。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俞知年挑眉。
“哪里有,你眼花了,赶紧休息~”拉起俞知年的手一起到床上。
为肖意驰的身体考虑,他们今晚就纯纯地盖被铺睡觉。肖意驰凑近俞知年。“俞律师,我喜欢你在潘阿姨家的那款水蜜桃沐浴露,要不这瓶用完了,咱们换个香味?”
想当另一位男主人之心昭然若揭。
俞知年淡定,“你还有什么想换的?让我听听你的雄心壮志。”
“嘿嘿,除了你、我,和史努比,其他该换都得换!”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黑暗中,俞知年嘴角缓缓勾起,“你努把力,我开心了,或许就同意了。”
肖意驰一手抚上俞知年胸膛,扁嘴,“你老是给我画饼,太坏了,黑心律师……”
嘴上这样说,手脚可没闲着,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对方。
俞律师可能有点良心发现了,任由他把自己当抱枕,没有拒绝。
史努比就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过了两天,画廊主人给肖意驰来电,转达俞知年想要与画作拥有者见面的请求。肖意驰已经和艾尔玛沟通过,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虽然画作是礼物,但也是画家的心血结晶,好好给一个交代是必须的。
“明白了,我同意见面。不过,关于见面的时间地点……”
俞知年道谢后放下电话。这画作拥有者相当神秘,画廊主人口风紧,没有透露关于对方的信息,只告诉他见面的时间地点一一地点在画廊,时间是在晚上画廊关门后晚上,俞知年按约定来到画廊。
从外面看,画廊已是打烊状态,前台只有微弱指路灯亮着。
他走到玻璃门前,试着推了推,没锁。
俞知年走进,循着灯光往里,前方展厅处灯火通明,光洒了出来。偌大的展厅只有一幅画。三米乘三米的巨幅画作在空旷之中愈显震撼。
画前站着一个人。背影站姿好看,头微微侧,肩背开阔,腰直腿长。
熟悉的背影让俞知年顿住脚步。两秒后,意欲一探究竟的好奇心驱使他再次迈开步伐。
俞知年屏息靠近。
背影觉察动静,回头,四目对视。他话音带笑意,在空旷之中回响,“俞律师,来了?”
俞知年走到肖意驰身旁。他注意到,肖意驰穿着那天看展的衣服——一自己挑选买下的。而画作的位置与当时无异。
“……你是这幅画的拥有者?”压下内心的惊涛波澜,俞知年试图平静地问。
肖意驰嘴角噙笑,点点头。
“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你从爱芙手里购买的还是”
“她送给我的,我们是好朋友。”
难怪他直接称呼她为艾尔玛。不是因为他不知道“爱芙”,而是他不需要这样称呼她。俞知年生平第一次不知该如何接话。
肖意驰的小恶魔确实很期待看见俞知年惊掉下巴的场面,但眼前这状况外迷茫状的俞律师又让肖意驰心生怜惜,于是他拍了拍小恶魔屁股,让它滚蛋。
小恶魔烟消云散的同时,肖意驰走近半步,“俞律师,之前在画展上我们都没聊几句呢,你说过的,‘往后有机会我们再聊’。”他今天重新还原场景,就是重来一遍,以现在覆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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