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是心理问题,在一定的刺激下,还是会恢复的。
那不如就让姚叙刺激他一下。倪星桥渴求地看着他。
姚叙后退半步,看着天真烂漫的人不知死活地挑逗他的兽欲,他身体里的恶龙就快要压制不住了。“你等一下”倪星桥突然跑进了房间。
等他再回来,手里拿着一根丝带,那是之前他过生日,妈妈给他订蛋糕的包装带子。
倪星桥把那根香槟色的丝带递给姚叙说∶“姚叙,要不要试试”
第一百零六章
倪星桥简直就是在疯踩姚叙的兴奋点,不知死活无所畏惧。
这让姚叙又激动又觉得恐惧。
他抬手抓住那条丝带,闭上眼,站在那里深呼吸。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面对倪星桥。这些年,这个人因为自己吃尽了苦头,他还想怎么样呢
倪星桥不再出声,就那么静静地等着姚叙回应他。其实他心里很紧张,紧张到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呼吸了。
倪星桥觉得很燥热,额头渗出了汗,手心也湿了。他只是很清楚,今天绝对不能让姚叙轻易走出他的家门,不然,机会可能就不再来了。
姚叙睁眼的时候,眼睛发红,在倪星桥看来简直就是一头濒临爆发的野兽。
那投向他的目光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好像下一秒就会把他拆吃入腹。
倪星桥一瞬间有些打怵,对这样的姚叙,他并不熟悉。
但即便内心有些不安,倪星桥还是勇敢地往前迈了半步,因为他知道,就算眼前的是恶龙,恶龙也还有另一重身份——爱着他的姚叙。姚叙对他,从来不会真的伤害。
不管过了多久,倪星桥都还是会坚信这一点。他握住姚叙的手腕,希望对方明白他的心意。下一秒,倪星桥的手被抓住,两个手腕一起被拉到头顶,被红色丝带紧紧绑住。
紧接着,他被抵在了墙上,被咬破了嘴唇。姚叙意识到,之前倪星桥说得对,他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自私鬼。他就是仗着倪星桥爱他,所以才这么三番五次地折腾对方,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害对方,却总是搞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姚叙当年在医院时,趁着短暂的清醒时间写了信给倪星桥,可是他的信总是写了一半就没办法继续。在那封信里,他就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你的爱向阳,繁花锦簇,让人往光明的地方去。而我的爱,是阴暗潮湿角落的苔藓,只会让路过的人脚下一滑摔得惨痛。
他以为自己可以在回到倪星桥身边前治好自己,全须全尾地回来,却没想到,他所有的病都还是只能靠倪星桥来医。
姚叙的理智还是断了线,当他粗暴地扯掉倪星桥的裤子,不管不顾地将人往房间的方向拉。他问倪星桥“卧室在哪边”
倪星桥紧张地看向一个房间,姚叙了然,下一秒竟然将人直接抱了起来。这些年倪星桥一直都没胖起来。
之前受厌食症折磨,瘦得皮包骨,现在几乎不犯病了,但也没长多少肉。
姚叙干习惯了重活,抱着他往房间走,大气儿都没喘。
倪星桥手被绑着,人被抱着,眼睛看着姚叙。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对方的脸。这一个亲吻,满是纯真的爱意。
也是这个落在脸上的吻,让姚叙想起多年前的两个人,穿着校服,偷偷地亲脸颊。一瞬间,动人到他差点哭出来。
原来,倪星桥永远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让恶龙也变得温顺起来。
来到床边,姚叙原本汹涌的欲望竟然都因为刚刚那个亲吻化成了柔情,他小心翼翼地把倪星桥放下,然后俯身吻了上去。姚叙没料到,竟然会这样。
他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粗鲁地对待这个人,幻想过无数次让这个人疼到哭着求饶,他觉得这样痛快,觉得这样才能满足。
然而,他所有的疯狂到了倪星桥的面前,竟然都化作一滩柔软的春水,他只想温柔地包裹这个人。一切决心,一扫而空。
姚叙解开倪星桥家居服的扣子,一个个滚烫的吻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倪星桥在发抖。
他其实还是没办法克服那种恐惧,心理阴影始终困扰着他,但他竭尽所能去配合着姚叙。他很矛盾,兴奋又痛苦。
他为了姚叙张开双腿,但满脑子都是厉声尖叫。他的冷汗几乎浸透了床单,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但他没有叫停,也不想叫停,他死死地攥着手心,指甲都嵌入了肉里。
姚叙从一开始的温柔克制,到后来欲望占了上风,倪星桥因为疼痛忍不住发出的一声呻吟彻底击碎了他残存的理智。
他的亲吻愈发激烈缠绵,爱抚也愈发用力。他紧紧地抓着倪星桥的腿将人拉向自己,垂眼看到对方那软趴趴的器官时,发了狠似的想我一定会让你硬起来。
手边没有润滑剂,没有安全套。倪星桥又紧又干涩,根本进不去。
姚叙没办法,只好逼着倪星桥给自己口交,用射出来的精液当做润滑,在倪星桥疼到几乎晕过去时,终于挤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他们都没想过,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做爱会是这样的。
粗暴、激烈,温存只停留在最初。
整个过程,姚叙没有手下留情,倪星桥白皙细嫩的皮肤留下了各种痕迹。吻痕。手的掐痕。
甚至还有情到深处,姚叙的咬痕。
他太爱身下这个人了,压抑了这么多年,像是要在这一刻全部讨回来一样。
他不停地进攻,不停地占有,不停地感受身下人的颤抖。
他已经没办法去想怀里的人在经历什么了,他只是想,这天终于来了,他们终于回来了。
回到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把没有做完的第一场爱痛快地进行到底。
在这个过程中,姚叙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他仿佛能看见自己生命中有什么正在瓦解,而另一些重要的东西正在重建。
倪星桥痛苦的呻吟声在耳边,姚叙没有去安抚,而是更加用力。
他在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证明,过去那些脱轨的岁月已经结束了,当倪星桥回到他身边,他也重新回到了生活里。
而倪星桥,是他永远的救星。
这场爱做得并不贴心也不浪漫,相反的,对于倪星桥来说其实很煎熬痛苦,但那只是身体上的,他发自内心感激这一刻,于他而言也是释放。
在结束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晕过去,全身无力,眼神涣散。
他疼得已经叫不出来,当姚叙发泄完趴在他身上,他只有止不住的眼泪和停不下的喘息。
姚叙逐渐软下来的器官还留在倪星桥身体里,随着精液流出,他的理智也逐渐恢复。
他解开绑着倪星桥双手的那根红色丝带,发现对方的手腕像是被染红了一样。
但他知道,那可不是什么染色,那是生生被勒的。倪星桥双眼看着天花板,缓慢地眨着眼,他需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神智,才能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像是一朵暴烈的花,开在狂风骤雨中。倪星桥突然就笑了。
“姚叙,你怎么这样啊……”过了很久,倪星桥终于开了口。
姚叙还趴在他身上,两人浑身都是汗,一个是因为疼的,一个是因为兴奋。
姚叙吻他,吻得他又好半天说不出话。
姚叙的手摸到倪星桥下身,他清楚地知道,自始至终倪星桥都没反应。
他心痛愧疚,发现还是回不去。
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是倪星桥跨不过去的一个坎。“对不起。”姚叙道了歉。
倪星桥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他想抬手捏住姚叙的嘴巴,可是没有力气。
“换一句吧。”倪星桥说,“我想听点好听的。”等了这么久,熬了这么久,他最想听的话可不是一句“对不起”。
倪星桥说“我可以点播台词吗”姚叙突然就笑了。
“我想听你说你爱我。”倪星桥说,“就像以前一样,发自内心地说你爱我。”姚叙看向他,没有说话。
在倪星桥面前,姚叙自惭形秽,他甚至不敢直白地说爱。
他太卑鄙,一手酿成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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