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大致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
苏折点头,一双眼睛直视着对方,“这段时间打扰您了。”
阿姨忙摆摆手,“不会,不会,我这就去跟其他人说,以免露馅了。”
“麻烦了。”
帮佣阿姨离开时忍不住转头看了他好几眼,苏折笑容不变对着人摆了摆手。
毕竟知道对方的喜好和习惯,一天下来照顾对方也不算难,晚上回到房间走进浴室,苏折被眼前几乎能在里面游泳的浴缸吓的膛目结舌,之后又为许多第一次使用的高科技,献上了数声国粹。
从浴室内出来,苏折打算看会儿手机便睡觉,就在困意袭来时,手机传开消息振动,他强撑着眼皮划开信息。
“弟弟,导盲犬申请下来了,明天你带着证件去申领一下,导盲犬的事也麻烦你说服下观沧了。”
苏折回了消息,表示OK。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见闫观沧回了三楼,他便拿着证件出门,到达当地部门后拿出申请表格递给工作人员。
很快一只黄灿灿的金毛便被牵了出来,毛发柔顺,黝黑的眼睛圆溜溜的。
“汪…汪……”
苏折蛮喜欢动物,小时候家里也养过小土狗,长大后工作忙便没有时间养宠物,看见金毛后,有些手痒的在狗头上rua了两下。
金毛温顺听话,作为导盲犬自然也十分聪明,工作人员将狗绳递给苏折,随后道:“今天那位没来吗?”
苏折知道对方是指闫观沧,“没有,他今天在家有些事。”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我当初看他申请的时候,面色好像不是很好,会不会不喜欢小动物啊。”
“不会的。”苏折开口让对方安心,“他只是单纯的没有什么爱心。”
工作人员:……
哦……
苏折牵着金毛回了家,一路上还给狗儿子置办了不少生活用品。
但临走到家门口时,心情还是有些忐忑,闫观沧有轻微的洁癖,不是很严重,但可能也十分讨厌动物毛发。
再则对方现在失明,本就排斥别人的帮助,在这位年纪轻轻便坐上高位的大老板心里,别人现在给予他的帮助,不过是在可怜同情他罢了。
等走进门便看见对方闲情雅致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察觉到声音转头望去,对着苏折的方向道:“去干什么了?”
苏折实话实说,“去领导盲犬了。”
说着狗儿子还十分配合的“汪”了一声。
闫观沧的脸顿时间难看起来,“谁让你去领的!”
你妈。
但苏折没有直说,“申请下来有了通知,我便去了。”
闫观沧直接道:“送走!”
这时候要是不态度强硬一些,对方是不会把狗留下的。
“不行!”
“我是老板还是你老板!”
苏折:“当然是您了,只是它真的不能送走。”
“为什么?”
“因为”苏折看了金毛一眼,“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况且它是一只经过培训十分优秀的导盲犬,我要是有事不在它可以帮助您。“
闫观沧十分鄙夷,声音中带着不屑,“人和狗怎么做朋友。”
“当然可以,先生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吗。”苏折:“况且……”
“况且什么?”
苏折真的十分喜欢小动物,矮身一把抱住狗儿子的狗头,“我们的友谊坚不可摧。”
“可笑。”
“是真的先生!我们的友谊比大部分友情都要坚固,兴许比您和别人的友情还要深。”
说着rua了狗头,“我的好朋友可以为我吃两碗屎,您的好朋友能吗?”
闫观沧:……
第5章
“特仑苏。”
“别!”苏折声音做作,“先生,别生气,你放心,这样的友情先生也一定会有的。”
闫观沧:……
大可不必。
“你们今天才认识。”
苏折:“先生,我们一见如故,时间并不重要。”
闫观沧抗拒意味明显,此时客厅没有帮佣和外人,这种情况下苏折根本不需要装,三两步走到人身边。
“先生,这是当地部门特意训练出的导盲犬,别的导盲犬领走一辈子都跟着主人,就算它到了退休的年纪也会一直留着,哪有退回去一说,要是真把它退回去了,那它后半辈子怎么做狗啊。”
闫观沧面色冷硬,“它退不退回去都是狗。”
“不一样。”
“他退回去还能变物种。”闫观沧冷声:“正好你也不用担心它的去处了,直接送实验室。”
苏折:……
还得是你。
见暂时说不通,苏折来到狗儿子身边低声对着一旁的金毛道:“儿砸,坐。”
金毛十分聪明,能明显感受到那边的两脚兽不喜欢它,站在苏折身边半步不敢上前靠近,听到苏折的指令后在人脚边一屁股坐下。
苏折见狗儿子坐好不再动,便赶忙去了厨房一趟,做饭阿姨见了苏折一惊,“呀,你就是那个特助先生吧。”
苏折带着社会生活满分的笑容,“叫我小苏就好,近阶段叨扰了。”
“没事,没事。”
苏折气质出众,长相清冷外加面上带着银丝眼镜,下意识让人觉得是高智分子,长相深受广大阿姨喜爱,高中打饭都比别人多二两。
“小苏,先生是有什么需要吗?”
苏折:“没有,您去忙吧。”
做饭阿姨听后这才离开,苏折快速的冲了杯咖啡端了出去。
见客厅一人一狗谁也不理谁,一时间有些头疼,但很快调整好状态,迈步走到闫观沧身边,将泡好的咖啡塞到人手里。
“先生,咖啡。”
听是咖啡,闫观沧没有拒绝,但一想着屋子里还有条狗,顿时没了兴致。
“你别以为泡杯咖啡就能把那只狗留下。”
苏折:“先生是说要再来一杯?”
闫观沧:……
男人深吸一口气。
“你以前结束工作,雇主都会给你打分吗?“
苏折想想,业内应该有这项售后政策,“当然。”
“都给你打几分?”
苏折微微有些羞涩的蹦出了三个字,“一百分。”
“那我就是你第一个零分。”
苏折:……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是什么?
闫观沧抬手喝了口咖啡,入口时有些意外,刚刚好是他喜欢的温度。
男人不免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
不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罢了,过几天他必须找借口把人送走,再待下去,他眼睛还没好先被气死了。
不知为何,明明特仑苏这人才和他相处一天,但说话做事上就好像共处了八百年一样,根本没有他那些下属对他的胆怯。
凡事都在雷区蹦迪,被发现就说是路过,初生牛犊不怕虎。
就在咖啡快要见底时,苏折蹭到人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生,还是把导盲犬留下吧。”
“留着干嘛?”
“给您引路。”
“那我还要你干嘛?”
苏折体贴的拿过杯子,“帮您续杯。”
闫观沧一时无言,苏折百折不挠的在人耳边巴巴,“留下吧,你看他这么可爱,忍心吗?”
闫观沧:“我拿什么看?”
苏折:……
“先生,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导盲犬。”
闫观沧沉默不语。
苏折:“它是有编制的。”
有编制酷毙了好吗!
男人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什么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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