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
来这不就图个倒霉嘛,这句话在苏折脑海中无限循环。
店主看着两人,每日来这里的旅客形形色色,每个人都一样,又每个人都不一样。
而面前的两人给他的反差感极强,一个风度翩翩,琼兰玉树,眼看上去第一印象就是社会精英,有能力有思想。
另一个……,店主细细打量了闫观沧几眼,肩宽腿长,比另一位高出半个头还多些,但身体框架却比对方高大不少,在男性中是极其优越的骨骼体型,头身和头肩比都十分完美,身上的气场和旁边人来说一点也不搭,但看着却又不违和。
不违和的点可能就在于,另一个人儒雅的气质没有被对方压迫感的气场压下分毫,甚至更加张扬突显。
看起来就像,就像驯兽师和他的……
店主垂眼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之前两人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牵着,到现在也没有松开。
“二人是情侣吗?”
苏折听后解释道:“不是,他是我先生。”
店主了然,“哦,夫夫啊。”
苏折:……
闫观沧:……
这两年同性婚姻刚合法,店主也见过不少同性夫夫来这祈福旅游,在一部分人还接受不了同性结婚的时候,店主早已见怪不怪。
见人误会,苏折:“我是他的护……”
店主抬手,“没事,不用害羞,我都懂。”
苏折:……
见对方误会以深,就算解释对方也可能不会听,苏折放弃挣扎,牵着闫观沧跟着店主去找房间门。
闫观沧见店主误会,小护工也没解释,锋利的眉眼紧锁,想把手松开,谁知还没等行动手就被人握的紧了紧。
“先生,别跟丢了。”
旅店风格跟古代的住宅院差不多,只不过内部装修现代化一些。
苏折问了一嘴,原来这件旅店就是古时候住宅改过来的。
几人出了前院一路走过长廊,一路上店主给两人讲着旅店的主题风格和内涵,同时也碰见不少游客和服务人员。
苏折发现每个房间门都有自己的雅称,十分特别。
店主将两人带到一处,“这就是二位订的房间门了。”
苏折拿出钥匙准备去开门,等看见门锁后,面上的笑容一僵。
只见古风木门的两个把手中间门系着根自行车钢缆绳。
苏折:……
他就说这钥匙眼熟。
但还是从容不迫地将绳索打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间门极其简陋的房间门。
为什么说简陋呢,房间门大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洗浴间门,另一部分就是休息的地方,休息区除了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和一张床外便看不见任何现代用品。
店主笑道:“这间门房比较复古。”
苏折:……
这不是复古,这他妈是返祖。
就连那床也是古时候的架子床,娇嫩的粉色窗帘十分惹眼,苏折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够不够两个大男人睡的。
苏折看了眼木门,又观察了下周围,发现并没有木栓。
苏折:“这道门没有木栓,晚上怎么反锁?”
店主:“可以把外面的锁,锁在里面。
低头瞧了眼手中的自行车钢缆绳,一锁两用。
苏折:……
可能自行车钢缆绳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用。
店主进去将两人的包放在桌上,“一会会有人来送饮品和点心,要是需要订餐可以直接联系我们。”
苏折在房间门内环视一圈,没发现座机。
“怎么联系?”
店主:“用最原始的方法就行了。”
苏折:?
店主:“站门口喊。”
苏折:……
旅客多,外面时刻有服务生路过。
“哦,对了,如果今天你们没有再上山的打算,本店周围也有可以游玩的景点。”
说着带着两人一路走过小道来到旅馆后门,打开便是一条往下的长阶,一阵清风扑面吹来苏折眯了眯眼,再次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下方壮阔的江河。
店主:“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当然也有捷径,省时间门”
苏折看不出有第二条路,“捷径?”
店主笑道:“跌下去,五分钟。”
苏折:……
苏折笑了笑,婉拒了对方的捷径,随后带着闫观沧回了房间门,发现原本空荡荡的木桌上摆了不少饮品和点心。
店主:“对了两位要买一些暖宝宝吗?”
苏折不解,现在正值夏季完全用不上暖宝宝。
店主笑道:“山上和平地不同,山上夜间门和晨间门露气重,温度会骤降。”
对方一说,苏折也这才意识到气温变化这个问题,他之前在网上查找攻略的时候也看到过,山上也有不少小商贩出租军大衣,赚得就是夜间门山上气温降低的钱。
但有了之前五十块行李的前车之鉴,没有立即答应。
苏折警惕开口,“请问多少钱?”
店主微笑:“不多。”
说着伸出一根一根手指。
苏折不可置信,“一袋一块?”
店主:“一袋一百。”
苏折:……
他就知道。
“不用了。”苏折:“我内心滚烫。”
店主:……
苏折带着闫观沧来到木桌旁坐下,往人手中塞了块点心,让孩子自己待着。
在屋内转了一圈,看着那张木架床苏折有些头疼,窗帘颜色娇嫩层层叠叠,要是全拉上只能看见里面的虚影,不知为何给人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毕竟粉色娇嫩……
往里瞧了眼,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闫观沧身形高大,两人又都不矮,难免会显拥挤,之前牵个手对方明显有抵触,不知道睡一张床对方愿不愿意。
他走到男人身旁坐下,“先生,屋内只有一张床,可能要麻烦先生和我挤一挤了。”
闫观沧吃着点心,听后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过来,冷淡的应了一声。
“但是……”
“但是什么?”
“我可能没法和先生睡。”
闫观沧面色僵硬,“那你想睡哪?“
“按照先生的规矩长,我得睡隔壁。”
闫观沧:……
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听一堆。
吃了些点心,苏折想着出去看看顺便探探上山的路,谁知打开门看见长廊外下起了小雨,周遭的空气也变得闷热起来。
天公不作美,苏折打算探路的计划也就作罢。
晚间门用过晚饭,两人相继冲了澡。
外面的雨还在下,房间门内没有空调十分闷热,苏折将木窗半开,但也没有驱赶屋内的燥意。
闫观沧冲好凉穿着深色系的睡衣出来,苏折将人带到床边,“先生你先睡吧。”
随后径直走进了浴室,等洗完澡苏折才发现自己没带睡衣,便穿了店家准备的浴袍走了出去。
走到床边,闫观沧躺在那里呼吸起伏,把里边让给了自己。
苏折上床的时候,闫观沧能明显感受到有人越过他,随后在他旁边躺下。
他现在根本没睡,但想着要面临这番场景直接装睡。
晚间门两人相继被热醒几回,闫观沧火力旺,身边就像躺了个火炉一样,苏折扯了扯浴袍的襟口,但逐渐到了后半夜随着露气加重,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
四点多的时候闫观沧是被痒醒的,好像羽毛刮在他脖颈和下颚,痒了一阵又一阵。
男人想变换下姿势,刚要动作便是一僵,只感他身上躺着个人。
而他上半身的睡衣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闫观沧抬手捏了捏眉心,应该是前半夜热便不自觉脱了。
感受到身上的人,闫观沧有些不适,抬手就要将人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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