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亭又说了一次"不用",留下余之在一楼,上楼去洗澡换衣服去了。
他今天吹了冷风,又在阴冷的地下车库等了二十分钟司机,有些凉,于是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浸进去,等身体彻彻底底暖透了,才从浴缸里迈出来。
余之最近比保姆阿姨还要体贴,他的睡衣三天一换洗,每天都叠好放在浴室架子上,干燥温暖,应该是刚在烘干机里烘过一遭。
他把衣服穿上,走出浴室,蒋行已经等在外面,胸口起起伏伏,整个人都很紧绷,看上去异常紧张。
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吹,但已经不滴水了,看来应该是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蒋行的东西已经全都被他打包送走了,没有睡衣可以穿,蒋行只在下半身裹了浴巾,好在家里暖气充足。
看见徐长亭出来,蒋行喊了一声"徐哥",声音有点发虚,不过洗完一个澡酒意倒是少了几分。
徐长亭坐在了床边,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声音很淡:"过来。"
蒋行像是个入了洞房的小媳妇,一步挪三寸,别别扭扭挪到床边,又喊了徐长亭一回:"徐哥。"
徐长亭好久没用润滑剂,在床头柜翻找了一下才找到半只,还是之前蒋行和余之用剩下的。
他坐回了刚刚的位置,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两下手里的润滑剂管子,说:"没套了,不戴了吧?"
蒋行的脸先红,再白,嘴唇抿住又松开,咬出来一个牙印,浑身肌肉更加紧绷了,逞强地说:"好,我都听你的。"
徐长亭说:"那趴下啊。"
蒋行虽然是个弯的,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其他男人压。
他大话讲出口,却是到现在才有了实感,心理上的抗拒渐渐浮上来,他有一点接受不了,可那是徐长亭,是他喜欢的人,是被他乱来惹生气的心上人。
蒋行深吸了一口气,大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架势,往床上一趴,搞的床垫都震了震,闭着眼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我,我在浴室自己洗干净了。"
徐长亭的手不算凉,可手掌温度还是要比蒋行体温低一些,蒋行闭着眼睛,周身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感受到徐长亭的手指慢慢摸到了他的腰窝,慢慢下移,划过了他的臀尖,那双手很细腻,很明显没有干过任何重活,只有食指有一点茧,那是写字签文件留下的。
蒋行紧张得要死,他自己意识不到,但实际上臀部的肌肉出相当紧绷,脊骨也僵硬着,像是要受什么大刑。
徐长亭的手在他屁股肉上停留,刻意延长这种未知的恐惧,将润滑剂挤进他的臀缝里,仿佛下一步就要将那个并不是用来性交的器官捅开,可徐长亭却又没有动,只是反复地揉捏他的臀肉。
前戏变成巨大的折磨,悬在空中的刀迟迟不落,徐长亭故意收拾他,直到蒋行抖着声音喊他"徐哥"的时候,手才从他屁股上抬起来,又狠狠地扇了下去。
屋子里安静,肉肉相击的声音尤为明显,蒋行甚至觉得自己是先听见了"啪"的一声,紧接着才意识到徐长亭打了他。
屁股肉很疼,蒋行生生忍了,可紧接着另一边也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他本来就紧张到浑身紧绷,痛觉刺激下更是条件反射地肌肉用力,绷紧了大腿,然而徐长亭的下一巴掌紧跟着就落下来了。
不像是某些圈子里调情的掌掴,徐长亭是用了十成力气的,暴力意味十足,情欲的气息丝毫没有,泄愤的意味却很重。
蒋行送上门的挨操,变成了送上门的挨揍。
可谁家挨揍还要洗干净屁股啊!
蒋行有点受不住了,徐长亭又不是余之那样瘦弱,他常年锻炼,是能跟他打上一架的人,这么趴在床上挺着挨揍是真的很疼,蒋行没忍住用手去挡,揉着自己的屁股:"别打了吧……十几巴掌了,好疼啊。"
他眼泪都出来了,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被打屁股打哭了,也是不够丢人的。
徐长亭这才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嘲笑蒋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上你感兴趣了?"
蒋行屁股都被徐长亭揍肿了,疼得发麻,此时却顾不上了,翻身爬起来,震惊地看着徐长亭:"徐哥,我……"
他赤身裸体的,不雅观,蒋行胡乱卷过浴巾把自己盖住,垂头丧气地问:"那再揍一顿,不走行吗?"
徐长亭瞅着那张颓废的帅脸,问:"刚刚以为我要操你的时候,什么感觉?害怕吗?"
"有点紧张。"蒋行实话实说,又赶紧补充,"可是那是你,怎么都行。"
"蒋行,你不接受做下面那个,所以是我也不行。"徐长亭说,"你不会获得快感,因为你是被迫的。"
蒋行着急起来:"不是!"
他屁股还疼着,用力用不对就疼得厉害,平衡掌握不住,差点从床沿栽下去,却还要顾及浴巾不能松开了,极其狼狈地说:"我是自愿——"
但没有说完,徐长亭就打断了他的话:"所以那天你对我用强,我也是这个感受。"
他寻觅多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替代蒋行,可他也不会轻易松口,一定要蒋行记住这个教训才行。
可他没想到,蒋行说:"可是我紧张、害怕、抗拒,却没有觉得恶心难受,徐哥,你呢?我知道我让你生气、失望,可你觉得我恶心吗?"
他可怜巴巴的,刚刚挨打得爆出过生理性的眼泪,更显得无辜几分。
徐长亭忽然想起半个多月前,他也曾问过宋颂——你和你哥做过,恶心么?
宋颂怎么回答的来着?徐长亭有点记不清了,可现在宋颂和宋城已经在一起了,整天在他跟前秀恩爱。
徐长亭吐出一口浊气,抬腿又踢了蒋行一脚:"滚下去,自己找地方睡觉。"
蒋行被踹得龇牙咧嘴,可眼神却立即亮了:"诶!"
他一瘸一拐往门外走,身后徐长亭幽幽补充:"把这床被子拿走,不许去余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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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公和好了!呜呜……
徐哥:不操也一样让你屁股开花(真正意义
小蒋:靠老婆养胃保住菊花……不是,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不要去告状啊喂!(捂住被打得肿起的屁股骂骂咧咧
第82章 79
蒋行抱着一床被子从徐长亭的房间出来,屁股疼,还喝了酒,走路一瘸一拐的,可高兴得简直想要蹦起来。
要是,要是挨一顿揍就能让徐长亭不生气了,他早就洗干净了让徐长亭揍了!
他嘴角根本就没办法压下去,虽然徐长亭不允许他去找余之,可只要允许他回来了,第二天怎么也能见到余之——
余之!
蒋行还没盘算完,在楼梯口看见了余之鬼鬼祟祟的小脑袋。
他顾不上屁股疼了,飞快地走过去,一手抱着被子,一手将余之捞进了自己怀里,不敢大声,可却十分激动:“小鱼!”
余之看看徐长亭紧闭的卧室门,替蒋行拿了一只枕头,拽着蒋行的手,做贼一般,小声说:“我给你做了醒酒汤。”
蒋行不想喝醒酒汤,他把被子放到自己原来住过的客房,转身就将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余之抱进了怀里:“怎么都瘦了,对不起啊。”
余之把脑袋埋进蒋行怀里,感觉像是在做梦,不确定地问:“先生……不生气了吗?”
“我努力。”蒋行亲余之的头发,“他不让去你房间找你,应该是还有一点生气,但是徐哥同意让我回来,就是很大的成功了。”
换做以前,蒋行一定会钻空子——徐长亭只说了不让他去余之房间,没有说不让余之来他房间——但现在蒋行不敢了,好不容易获得了一线能把人哄好的机会,他一点儿也不敢冒险,也不敢再自作聪明了。
余之也不太敢,凑过去在蒋行嘴上亲了一下,就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心口跳得咚咚作响,以前他抓不住爱他的人,亲生父母不要他,养父母因为他离了婚,养母给了他十几年的母爱,可又生病走了,扔下他一个人,又变成了没有家的余之。可现在,蒋行回来了,先生让蒋行回来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真实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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