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回到家,一进门就闻见饭菜香味,他走进餐厅,看到餐桌上摆了几盘菜,还有一盅汤,第一反应是阿姨回来了?
正准备进厨房看看,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男人。
“这是我爸爸。”乔荆玉坐着电动轮椅滑过来了,又向江博臣介绍,“这是骆海…嗯…你知道的。”
“叔叔好。”骆海忙向江博臣打招呼,但视线落在江博臣脸上,眼神中流露出疑惑。
“你好你好。”江博臣今年也四十五了,但看起来很年轻,天生一副笑脸,一看就是长袖善舞的人,他摘掉眼睛擦了擦做饭时沾上的雾气,招呼骆海:“去洗洗手,咱们准备吃饭吧。”
这眼睛一摘掉,骆海更加确定了,“叔叔,您是不是在我借读的学校工作?”
“啊,哈哈哈……你在学校见过我呀?”江博臣笑了笑,偷偷看了眼自己儿子,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乔荆玉知道这回很难忽悠过去,就算这回忽悠过去,下回要是骆海在学校里碰见爸爸,岂不是很尴尬,他挠了挠头,“我爸他……是你们学校校长。”
这下骆海明白了,恐怕自己能来A市的重点高中借读,乔荆玉的爸爸一定暗中出力了,只是乔荆玉不想让他觉得欠了人情,所以就没说。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那个在背后关注他的资助人很奇怪。
虽然很多资助人都是热心公益的好心人,不求回报,所以采取不露面的方式,但最起码会关注一下受助者的成绩,但他背后的那位资助者却并不过问这些。
现在这一切就很好解释了,他的成绩,江博臣当然很容易就能知道,甚至比他还能更早知道。没错,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所谓的“资助者”就是江博臣。
江博臣做饭水平还不错,至少是不逊色于保姆阿姨的,他是南方人,虽然来北方城市读书工作多年,但做菜依然是保留南方口味。
乔荆玉喜欢他做的饭。
骆海能明显感觉到,乔荆玉今天吃饭胃口都比平时好。
“骆海,你也吃呀。”江博臣帮骆海夹菜,又给他盛汤,“最近在学校怎么样?适应的还好吧?听说你这次月考数学是满分?”
“嗯,各方面都挺好的,这次就是题比较简单,所以拿了满分。”骆海适当的谦虚了一下。’
“哎呀,你真是谦虚。”江博臣虽然在骆海入学的时候没有露面,但其实还是暗中关注了他的成绩的,毕竟是自己儿子很看好的人,他当然得了解了解,看看是否值得儿子那么费心思。
江博臣说:“这次的题目可不简单,你们班的那个年级第一,他可是竞赛生,拿到保送名额的,他都没满分呢。”
虽然竞赛题和高考数学不是一个路子,但这回骆海的成绩是真心不赖,江博臣向来不吝啬于对孩子的夸奖,就像乔荆玉这种孩子,他都能夸出一朵花来,更何况骆海这种勤奋的孩子。
骆海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他还真不太会跟江博臣这个年纪的家长相处,也不太习惯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赞。
乔荆玉听到保送,随口问道:“既然都保送了,那个学生为什么还回学校月考呀?”
“你这家伙的关注点总是跟别人不一样,要是你的话,你就回家躺平了,擎等着开学是吧?”江博臣说。
“那当然了,学习的目的不就是考大学,我都保送了,还早起晚睡的干嘛?”乔荆玉也认识保送生的,确认保送时候别提有多爽了。
江博臣对这个学生的事迹也有所耳闻,是个极优秀的孩子,“听他班主任说,他会接着参加高考,说是不舍得离开校园和同学。”
骆海听到这儿,心里有点想笑,就他们班那个年级第一,还舍不得同学?他还真没看出来年级第一跟同班同学们有多深的情谊,明明在班里谁都不爱搭理,恐怕是不舍得自己的同桌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骆海自己都有点惊讶,他隐隐约约总觉得,年级第一和他同桌之间的氛围很微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说到保送,江博臣叹了口气,看着骆海说:“其实呀,骆海你真是可惜了,要是你能早一年早两年来A市读书,你也可以走竞赛的路子,可惜现在来不及了。”
江博臣年轻的时候,是教数学的,后来专门带竞赛生,他看骆海英语成绩不太好,如果走数学竞赛的路子,或许是最好的安排,虽然竞赛生也很苦很累,要牺牲很多在校时间,还要背负很大压力,但骆海的性格很坚毅,其实是适合的。
骆海倒是不太在意这些,“参加高考也挺好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是啊,走好当下的路。”江博臣点点头,“你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饭后,江博臣学校里还有事,都没坐坐就走了。
骆海负责刷碗、打扫厨房。
乔荆玉就缀在骆海身后,滑着轮椅打转,“我爸爸还挺喜欢你的,他最喜欢好学生了。”
骆海没说话。
乔荆玉又说:“我爸当初就是状元,数学也特别好,我的数学成绩就很一般。”
“喂,你怎么不说话?”
骆海把灶台收拾干净,转身推着乔荆玉往外走。
“你推我去哪儿?”乔荆玉问。
骆海把他推到卧室里,两手撑在轮椅两边的扶手,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乔荆玉被他盯的受不了,扭开头,“干嘛呀,不就是没告诉你我爸是你们校长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我做的这些事。”骆海问。
“也没什么呀,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乔荆玉一脸无所谓。
他总是这样,明明很认真的为别人着想,却喜欢用嬉皮笑脸来掩藏。
但骆海很清楚,乔荆玉口中的“没什么”,已经是对方现在能为他做的全部。
他心里蓦然生出一种想法,乔荆玉这个人,已经在他的人生中变得与众不同,从乔荆玉出现的那一刻,就和别人不同。
因为乔荆玉的脚伤,还有保姆阿姨得流感,骆海基本每天中午都回家,晚上也在家里过夜,顺带着还要做一日三餐。
乔荆玉觉得这样太辛苦了,骆海一个高三生,时间多宝贵,中午本来可以在学校午休的,结果为了他,时间全浪费了。
他多次表示可以请一个护工,一日三餐也可以点外卖。
但骆海不同意,非说外卖添加的酱油多,酱油吃多了脚上的烫伤会 留疤。
而且,他一想到请个护工,每天抱着乔荆玉上厕所,心里就排斥。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多月,乔荆玉的伤基本好了,就等着掉痂长出来新皮肉,学校里请假那么多天,他也该回去上课了。
他现在行动自如了,中午也为了方便,一般不回家,骆海中午也就能在学校午休一会儿了。
周五的上午,乔荆玉课表是满的,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他跟林希去学校外面新开的网红餐厅打卡。
“嗨,你干嘛呀?”林希伸手在乔荆玉眼前晃了晃,“跟谁聊天呢?笑得那么开心,不会是女朋友吧?”
乔荆玉退出跟骆海的聊天界面,否认道:“哪有!就是朋友。”
刚刚骆海拍了学校的小流浪给他看,特别可爱。
而且骆海最近时髦了不少,还会给他发表情包了,以前骆海给他发微信,就像发电报,一字一句都特别简练,现在竟然偷偷收藏了好多可爱的表情。
“哎,你知道吗?”林希突然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说:“咱们班长跟学委分手了。”
“啊?为什么呀?”乔荆玉跟学委挺熟的,他养伤期间,都是学委给他发老师留的作业,还专门跟老师要了课件给他,“学委那么漂亮,人也好。”
“因为班长劈腿呗。”林希一脸不屑,“就是一个渣男,他跟学委谈着恋爱,同时还勾搭着咱们同专业另一个班的女生。你猜学委是怎么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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