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一会看字发压岁钱,只要写了就有份。”
骆海被乔荆玉按在椅子上坐着,乔荆玉站在他身后,弯着腰,贴着他的后背,猝不及防握住他的手,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耳畔,“咱们就写个福字吧。”
被乔荆玉这么环绕着,骆海整个上半身都僵直,那贴在耳畔的温热气息,几乎使他半边身体酥麻。
乔荆玉的手白皙细腻,平时看着没什么力气,却能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写出像模像样的一个“福”字。
海哥回去狂练书法 ╰(‵□′)╯
第58章 他的小狗
在姥爷家吃过饭,时间还早,乔荆玉不想那么早就去爸爸那里,主要是他跟奶奶不熟,不想跟她面面相觑、尴尬寒暄。
姥爷家里客房很多,中午一起吃饭的几个孩子都没走,三三两两的都去午休了,说下午要打牌。
乔荆玉在这里有自己的房间,就也带着骆海去休息了。
这间卧室还是乔荆玉小时候住的比较多,那时候爸妈工作忙,经常把他放在姥姥这里,一放就是很多天。
后来长大了,乔荆玉不需要人时时看顾了,就很少过来住了,只偶尔逢年过节时在这里过夜。
因此卧室里的摆设还是乔荆玉小时候的样子,各种毛茸茸的玩具,就连地毯都是云朵的形状。
“你睡床,我在沙发上坐会儿就行了。”骆海一进屋,就自觉跟乔荆玉分开。
上午在楼下的时候,乔荆玉握着他的手写字,那几分钟身体相贴的接触,对他而言很是煎熬。享受,沉溺,又怕自己失态,所以他必须和乔荆玉保持适当的距离,
“为什么呀?”乔荆玉无语,“咱俩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
“你睡觉不老实,总是压我。”骆海面不改色的陈述理由。
乔荆玉不信,“我有吗?”
骆海说:“有,忘了吗?之前在村子里时,因为睡觉不老实,踢开蚊帐,被蚊子叮了一脸包。”
“…好吧,黑历史也不要总提。”
乔荆玉冬天爱发饭困,躺下没多久就有了睡意。
骆海昨晚直播到半夜,睡眠不足,所以比他睡着得还快。
乔荆玉想了想,虽然屋子里温度还行,但还是从柜子里取了个毯子给他盖上。
给骆海盖上毯子的瞬间,他突然想起那个大logo是在哪里见到的了。
他飞快跑下楼,敲开姥姥的门。
姥姥姥爷正准备睡觉,都被他搅和了。
“宝贝,怎么了呀?慌慌张张的。”姥姥问。
乔荆玉连忙问;“姥姥,我小时候那些旧衣服旧毯子什么的都在哪里?”
乔荆玉小时候的东西,都是姥姥给收着的,什么都没扔过。姥姥问:“你找那些东西干嘛?都在储物室放着呢。”
“好!我去找找!”乔荆玉说完就要走。
姥姥将他喊住,“哎呦,你别自己找,我让张阿姨帮你,回头又弄得乱糟糟的。”
储物室在负一楼,有好几间,其中一间里面都是放的乔荆玉小时候的东西。
张阿姨指着几个防潮箱说:“都在这里了,你是要找什么?”
“一条毯子,就是我小时候的一条安抚毯,我不记得是什么颜色了,上面有小熊图案。”乔荆玉又拿出手机,指着一个大logo给阿姨看,“好像还有一个这样的logo。”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物件了,阿姨当时都还没来乔家打工,她也不清楚,“那咱们就挨个找吧,你姥姥做事最细致,应该是把你小时候的东西都分类了。”
乔荆玉连着打开几个箱子,果然姥姥都给分类了,这就好找了,他很快就找到放被子和毯子的箱子。
一通乱翻。
乔荆玉终于扒出来那条安抚毯,跟他记忆中有些偏差,毯子上不是小熊图案,而是小象图案,毯子边边上有个棉布标签,标签上有一个大logo,和骆海小被子上的一模一样。
他抱着毯子,扔下储物室一片狼藉,又去敲姥姥的门,老太太已经睡着了,又被他摇起来。
姥姥无奈道:“我都要被你搞的神经衰弱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姥姥醒了再说?”
“姥姥,”乔荆玉把毯子摊开,“你还记不记得这条毯子,是在哪里买的?”
姥姥皱了皱眉,她有点老花眼,说:“把我的老花镜拿过来。”
乔荆玉赶紧递上。
姥姥戴上老花镜,抖开小毯子看了一阵,“好像是你妈妈买的,那时候可流行了,跟你同龄的孩子,几乎是人手一件。”
人手一件?那看来也算童年记忆了。
乔荆玉立刻有了新思路,他给毯子拍了一张照片,又给logo拍了特写,发布在一个特别多人使用的社交app上。
【大数据把我推给同龄人,大家的同款毯子还在吗?】
这条帖子一发出去,乔荆玉就买了推广,大数据会根据他的选定范围,把这条推送给他的同地区同龄人。
做完这些,乔荆玉就在姥姥屋里睡了,他睡得比较沉,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
他以为骆海还没睡醒,正准备去楼上喊骆海,途径楼梯口,就看见骆海正在客厅里跟人打麻将。
跟骆海一起打麻将的有乔横,还有另外两个亲戚家的孩子,比乔荆玉还小。
这俩人看见乔荆玉,简直如临大赦,“哥,你终于来了!我输得内裤都要脱在这儿了!你堂兄太厉害了!”
乔荆玉也很惊讶,“你还会打麻将?”
骆海说:“爷爷教过我,我也很会打扑克。”就是没怎么跟除了爷爷以外的人打过。
牌桌上的小孩跟乔荆玉吐苦水,“刚刚我们打牌,三缺一,想着去楼上叫你,但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我想着凑够人就行,就把他叫下来了。他还说他很久没打过,几乎不记得规则了,结果把把赢!”
乔横打麻将也是个中好手,结果在骆海这里,也仅仅是保本不输的程度,另外两个人是被骆海按住狂薅。
他们是用糖果做筹码的,一颗糖果代表一百块钱,骆海这里已经攒了一堆糖。
乔荆玉觉得还是见好就收,“我们不打了哈,得回去了。”
乔横说:“那先把筹码兑了再走。”
“不用了,”骆海拒绝了,今天玩的太大,真把筹码换成钱,金额都构成赌博了,“重在参与,大家玩的开心就好。”
其他人不用掏钱,当然乐得愿意。
“那我送送你们?”乔横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车钥匙。”
“也行。”乔荆玉想着省得打车了。
乔横开了一辆路虎,载着骆海和乔荆玉去江博臣那里。
后视镜里,后排那俩人并排坐着,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肢体动作。
乔横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今天主动提出来送他们,乔横就是想观察一下,因为他老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有点…
乔横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乔荆玉可是他姑姑唯一的孩子。
姥姥家到江博臣那里车程不短,乔荆玉坐着坐着就困了,脑袋往骆海肩膀歪去。
他迷迷糊糊的,却并不排斥骆海的身体,很踏实地靠过去,半个身子都贴进骆海臂弯里。
乔横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在乔荆玉的脸即将贴到骆海脖子时猛咳一声。
乔荆玉吓了一跳,立刻清醒过来。
“你嗓子怎么了?”他问乔横。
乔横随口胡诌,“感冒了,有点痒。”
“有病赶紧吃药啊。”乔荆玉吐槽,“心脏病都要吓复发了。”
经过这么一出,他也不困了,趴在车窗上往外看,没精打采的。
骆海看他脸色不愉快,问他:“怎么了?马上就见到奶奶了,不高兴吗?”
乔荆玉撅着嘴,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说:“骆海,我不喜欢奶奶。”
“为什么呢 ?因为你刚出生的时候 ,她想要把你送走吗?”骆海记得这件事,乔荆玉是跟他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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