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捏住张扬不老实乱动的手,拦腰把人搂住,而后指向主卧:“有,我的大床够两个人睡。”
张扬没说话抬头直视着刘年,黑眸扫过他的白衬衫最后停留在他的颈窝,而后一言不发地靠过去,在颈窝上留下一个淡红色的齿印。
“留宿的证据。”张扬说着抬眸,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挑眉一笑,见刘年紧张地僵直了身子,而后再次凑过去轻舐了一下颈窝那块微微泛红的肌肤:“加固记号,防止明天你不认账。”
听着张扬丝毫不收敛的充满暗示意味话语,刘年眼神一暗不再有意地克制,垂头吻住张扬,按住他躁动不安的手引着扶到了自己的腰上。
安静的房间里充斥着隐忍的喘息声,张扬靠在门框上,接受着刘年热烈的吻,克制的吻从唇上蔓延到下巴又游走到喉结,唇齿微微发力,引得张扬一阵战栗。
吻落在脖颈上时,张扬不禁咬牙抬眸,看着刘年动情的脸,终于忍不住轻吟出声,他下意识地攀住刘年的肩,吻逐渐加深两人都难耐地低喘着。
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滑落到肩下,大开的领口暴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满是暧昧的浅红色印记,像等人品尝的白底奶油蛋糕,点缀着诱人的粉色草莓。
熟透的草莓褪去了青涩的酸,浅浅地咬上一口甘甜的汁水瞬间丰盈在口腔里。
刘年低喘一声,从香甜的蛋糕里抬头,单手抬起张扬的下巴,压抑着喘息问:“想吃草莓蛋糕吗?”
张扬疑惑地皱眉,不解地看向刘年,似乎是对刘年突然停下而感到不满:“不想,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他虽然确实爱吃草莓蛋糕,但现在他更渴望的是刘年,蛋糕确实很甜但在此刻的张扬眼里,草莓蛋糕远远不如刘年诱人,毕竟这是他惦记了好多年的人,蛋糕没了可以买,人没了难找回来。
刘年无声低笑捏住张扬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他目光流连在他微红的眼角,看着那双平日里笑起来圆润的眼睛,此刻因为他而动情微眯的样子,一字一句如蛊惑一样开口:“可是我想吃。”
“大半夜的去哪儿给你买。”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张扬还是马上掏出了手机点开那个黄色的万能软件:“给你点个外卖吧,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没有……”
刘年拧眉,按住张扬的手把手机抢下,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不要那种。”
说完,刘年拦腰抱起张扬,踢开卧室的门轻轻地把张扬放到新换了浅灰色床单的大床上。作为一个已经踏入社会好多年的成年人,意识到刘年要干什么的时候,张扬紧张到结巴起来:“蛋…蛋糕不吃了?”
刚刚还说想要吃蛋糕的人转眼就兽性大发,张扬一时没反应过来,虽然心里却很乐意配合但还是要做出一副矜持的样子:“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现在又不是情侣,不清不白的……”
“你不想吗?”刘年倾身俯视张扬,把他整个人都圈在自己身下,黑沉沉的双眸锁定张扬,单手按住他的胸口感受着快速的心跳:“可是你明明也很激动。”
卧室的床很大,张扬却被困在刘年怀里无法动弹,最后张扬轻笑着仰头也不再故作矜持,双臂勾住刘年的脖子主动啄了一口他的嘴轻笑着问:“刘年,还喜欢我吗?”
刘年垂眸定定地注视着张扬,没有马上回答,透过他那双清澈的双眸,看着他眼里的自己,刘年怅然喟叹着问了同一个问题:“那你还喜欢我吗?”
张扬没回答,而是别开头翻了个身,侧脸对着刘年,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刘年失落地呼出一口气,他以为沉默的拒绝就是张扬给的答案,正准备起身站起来把卧室让给张扬自己去侧卧睡,领口就突然猛地被张扬拽住。
他近乎咬牙切齿地看着刘年,挤出一句气急败坏的话:“都这时候了你还想走?都滚到一张床上了,不知道答案吗?”
刘年面色一喜:“知道了。”
“嗯?”张扬挑挑眉:“知道了然后呢?”
刘年只是笑笑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张扬,就像要把这些年没看到的时间补回来,他单手垫在张扬后脑勺,像小狗一样一下又一下轻啄的张扬的嘴角。
“不想吃草莓蛋糕了?”张扬长臂一伸再次勾下刘年的脖颈,看着那滑动的喉结仰头挑衅地咬了一口,而后抬眼暼向刘年,听着他压抑的呼吸声,一字一句地问:“吃不吃?”
刘年眸色骤暗,目光在张扬的唇间流连,回答张扬的是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仿佛要把分开这些年错过的吻和落下的缠绵补回来,他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对方炙热的体温和快速的心跳。
衬衫和西服散落一地,他们坦诚相待,剥去成熟的伪装,在错落的时光里寻找少年时期遗失的爱。
被带有薄茧扶到腰窝时,张扬猛地战栗了一下,他轻喘着微微推开刘年,暼见刘年脖子胸前星星点点的红痕后,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耳根子顿时烧起一片红用仅剩的一丝理智问:“有那个东西吗?”
刘年半撑起身子,俯视着身下脸色泛红呼吸急促的人,轻抚掉他额头的汗珠,转身从上锁的床头柜里拿出两个小盒子:“有,一直准备着但没机会用。”
张扬微愣,看着诚实交代的刘年,明明说着不正经的话,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正直,记忆中那个清澈的少年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成熟到已经清楚地明白爱要怎么深入。
“给我。”张扬说着抢过小盒子,刘年则不紧不慢地看着他急躁地拆着包装,只是温和地在一旁笑笑,时不时亲亲他不悦下垂的眉梢和微红的嘴唇。
本就急切又慌乱,刘年还故意捣乱一般地四处点火,从额头吻到胸口刚要继续向下就被张扬拦住,他烦躁地把东西塞给刘年哑声道:“打开。”
“好。”刘年单手捏起小盒子,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指尖滑过殷红的草莓尖,逗得张扬脸色暴红不禁难耐地低吟,不悦地按住刘年持续乱动的手警告道:“刘年,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随着一声脆响,纸盒被撕开,刘年俯身安抚地啄了一下张扬的唇角,手指夹着一片刚抽出来的t,安抚地说:“马上就好。”
张扬一听马上安静下来,翻身压住刘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刘年也轻笑着仰头回视,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褪去,看上去和平日里的高冷形象完全不同,有点懵懂的可爱,看得张扬心生怜惜。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刘年像一只单纯的小鹿,而自己就像一个即将带着小鹿闯入未知禁地坏人,这么想着一阵负罪感油然而生。
张扬低头再次看向刘年,发现刘年也正抬眸看着他,因动情而微微泛红的眼尾呈一个招人怜爱的弧度,嘴唇被亲得红肿,仔细看眼底还浸润着丝丝水光,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张扬想象的更清澈,虽然被压在身下还是微笑地看着他,仿佛完全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越看他这样张扬的负罪感越重,他无奈地捂住刘年的眼睛,低头隔着手背亲了几下,声音低低的又柔和又爱怜:“听说很疼,你怕疼吗?”
“嗯,我知道。”刘年淡淡地应着,宠溺地摸了一把张扬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说:“但如果是你,我就不怕。”
这句和邀请没什么不同的话,听得张扬火气直窜,他马上别开头忍住那些旖旎的想法,努力保持冷静,可惜这里没有凉水不然他横竖得去冲一下,才能浇灭心里那团邪火。
刘年伸手掰过张扬的脸和他对视,眼里波光粼粼,像夏初散发着清新气息的白栀子,纯白无暇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采撷:“真的,是你的话,我就不怕。”
他从少年时期就小心呵护的花骨朵终于盛开,正向他摇曳着花盘,可是这一刻张扬却不想掐断他的茎叶把他据为己有,只想让他永远自由地盛开,只想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他。
本来就觉得在犯罪的张扬,在听到刘年这句话后瞬间化成了一摊水:“算了,看你那样子肯定也不会,这次我让着你。”他说着无奈地翻身倒下,仰躺着对刘年勾勾手,手把手地教刘年怎么使用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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