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被我发现,你是在骗我——”
“不骗你!不骗你!!!”
温木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疯狂乱跳着,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晃着贝格森的肩膀,然后疯狂发誓。
“真的不骗你!!我爱死你了!!贝格森我他妈真的好爱你!!”
平常来说这招都是很管用的,但今天貌似是他的「信用卡」刷爆了,贝格森根本不上道。
疯子——
这个疯子——
紧接着,他的鼻尖触碰到一丝凉意,贝格森与他对上五官,近在咫尺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喷涌而来,贝格森狠毒的情愫骤然间窜进了温木的瞳孔。
只听这位玩世不恭,阴晴不定的混血美人轻笑一声,海蓝色的眼眸中带着恶劣和轻蔑,仿佛温木的所有举动在他这里都只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
贝格森根本就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
疯子暗哑兴奋的音律如临死前的最后一首双人交响曲,清晰温婉的演奏在温木的耳边。
“别怕,抖什么啊——”
贝格森半眯着蓝眸,勾起唇角一如既往的轻哄着。
“我当然相信你……温木——”
疯子停顿了一秒,随即,他的眼中闪烁着极致的快感,低头发出哈哈两声的气音。
贝格森猛地抬起头,手中的力度加大,用力一扯,温木瞬间感受到一股强劲的电流传遍全身,他被迫仰起脑袋,将自己脖颈的青色动脉全部展露出来。
贝格森精致的五官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映入温木的瞳眸。
温木就这样在恐惧中看着贝格森一张一合的嘴巴发出病态宣言:
“我也最爱你了,所以这场游戏,你想玩,我陪你。”
“你想得到什么,我都会给你。别怕,你想要的都是你的,你尽管来拿。”
“但记得藏好一点,如果被我抓住了尾巴——”
贝格森稍稍贴的更近了些,温柔宠溺的注视着东方少年。
“宝贝儿——”
温木凉着心脏,一颤一颤的,他企图用眼神咒骂:滚尼玛的宝贝儿。
他听到贝格森疯狂兴奋到极点又带着阴冷的声音飘来:
“我他妈一定玩死你。”
——你喜欢自由,那我就陪你一起去看看所谓的世界。
——你贪玩,没关系,我陪你。
——我的耐心全部都给你。
——就当是爱人之间的情趣。
——但小心被抓住尾巴。
——毕竟玩够了总归要回家的。
ps:【贝格森的状态一般是属于平常的话不是很多,生气的时候话就更少了。】
【但是如果是发疯的时候,说话就会很病态,独属于疯子的偏执和疯狂,还会有些亢奋,带着恶劣的戏谑,会让人觉得他被鬼附了身。】
【他发疯的时候可能会不怒反笑,恶劣讥讽。也可能会暴怒到砸东西(莫慌,他就算是自己气死了,也不会动温木一根汗毛)。甚至可能会冷静到极致的沉默,一句话都不说,极度不正常。】
第54章 恢复平静生活
温木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回来的了。
他只记得贝格森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亲吻着他的鼻尖,抚过他的头发和脊背,安抚着他的不安和恐惧。
等温木再次醒过来的那个刹那,房间里巨大的沉寂如静音过后的惊涛骇浪向他拍来,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空虚和迷茫,仿佛一舟小船,在海面摇摇晃晃,无所依托。
温木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小窝。
那个三层的高档别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而属于他们的故事依旧在这里上演。
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就好像温木从没有去过安威尔大学,也从没有用生命去威胁贝格森放他自由。
就好像温木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姑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模型可以做的很漂亮。
他们回到了过去,那个朦朦胧胧的笨蛋小孩儿又返厂了。
两个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不知道日月颠倒了多少遍。
在大概一周后的某天早上。
温木光着脚走下楼,别墅里除了一楼厨房以外的地方,几乎都被贝格森披上了暖烘烘的毛毯。
直至温木已经成年,贝格森还是不放心温木光着脚踩在地板,他担心温木会冻到,冷到,或者更糟,可能会发烧。
至少在这种事情上,贝格森从来不会强硬的要求温木去穿好鞋,他只会退而求其次的铺上毛毯。
“睡醒了?下来吧,早餐做好了。”
贝格森抬头看向楼上的温木,温柔的轻笑着,眉眼间尽是爱意。
“贝格森,你真的太好了——”
温木感动的痛哭流涕,和小时候一样开始夸张的表演,他们经常这样玩闹,一直以来都是。
虽然他现在基本被限制了出行自由,但人活着也就享受这些个时日,他没必要愁眉苦脸的,给自己和贝格森都找不痛快。
还不如好好坐下来享受。
小时候的贝格森不爱笑,温木以为他是真的面瘫,所以总会一副怜悯的样子,去竭尽全力的逗他笑。
比如,浮夸到可以让人一眼识破的滑稽表演。
比如,他会蒙上被子在门口等贝格森回来,然后突然跳出来吓他一跳。
每到这种时候贝格森就会被逗笑,开心的感觉直达眼底。
温木觉得贝格森笑起来真好看。
然后温木也会很开心,因为贝格森笑了,他就很开心。
但是现在,他们中间出现了一道隔阂。
怀疑和不信任充斥在两小无猜的二人之间,而且这道裂痕就像是无底洞一般,黑的看不见底。
贝格森说它有多深,那它就有多深。
温木做不了主,他只会点点头附和。
他们再一次维持起一场由温木的退让和妥协为铺垫的快乐生活。
餐桌前。
温木心不在焉的戳了戳餐盘,轻声道:“我一会儿想去社区的公园里——”
贝格森喝了口咖啡,语气平淡清冷,头也不抬的打断他:“我们要一起看电影。”
“……那好吧。”
温木没办法反驳贝格森,即便是他直接拒绝也根本出不了门。
靠蛮力也不行,他试过了。
结局就是他会被那个疯子轻而易举的揽住腰,然后熟稔的摔回床上。
如果温木执意出门,贝格森就会将他扔进卧室,把门锁起来,然后再去做自己的事。
温木没了办法,只能连续听话了很多天,但贝格森对他的看管还是没有一丝的松懈。
甚至愈演愈烈,从刚开始的一起出门,到现在的强制安排,贝格森都没有给温木商量的机会。
餐桌前再次陷入了宁静的气氛,逐渐凝固的空气弥漫开来。
温木看了一眼已经焕然一新的厨房,心头猛地一颤。
他们从安威尔大学回来后,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谈论厨房的狼藉,这个话题对谁都没好处,贝格森更是对此闭口不提。
贝格森没有质问温木为什么要无视他的话跑去厨房,也没有被温木发现自己是个暴虐的疯子后,所表现的惊慌失措。
他是个疯子,温木早该知道的。
所以现在发现了也没关系,温木永远跑不了。
他们会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以后的骨灰都要融在一起。
贝格森轻手放下咖啡,抬起双眸迅速捕捉到温木的视线,尽管之前他已经检查了一遍,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温木一句:
“有没有受伤?”
他在问温木撞开玻璃后有没有被碎片划伤或割伤的事。
温木闻言一愣,不由得皱起眉来,心道都这么久了,有伤也早好了,贝格森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他摸不着头脑,只能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贝格森看到温木摇头后,也不再多言。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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