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的累了睡过去。
然后第二天就是被孕吐弄醒,吃个早餐也是吃什么吐什么。
这哪里是什么怀孕,这是在遭罪。
他看着弟弟这个样子心软,无奈站起身:“行,哥回去给你拿,还有什么其他东西要拿的我也一起拿了。”
“没了。”段予骆摇头,说完觉得口干舌燥,站起身要去拿水。
但是在站起身后,下意识扶着桌角,忽然一阵耳鸣袭来,胸闷气短的,眼前黑了黑,精神恍惚的站了会。
骆予段正准备走,就看见弟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拧着眉觉得有些奇怪,他走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然后就发现段予骆脸色很白,额头在冒冷汗,眸底倏然一沉立刻扶住他。
“怎么了崽崽!”
“哥,我……”
段予骆正想说自己难受,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离,意识渐渐被黑暗吞没,整个人一软往前栽去。
晕倒前,最后一刻他还在想。
……再不回来他真的生气了。
……
“孕早期很容易出现低血糖,如果他吃不下的话多做他爱吃的,少吃多餐。现在他孕吐严重,还出现晕倒的情况那就更要注意他的饮食了。早起宝宝还只是个小豆丁,需要的营养不多,主要还是以孕夫的身体为主,他不想吃也要哄他吃。”
“而且还是在Alpha不在身边的情况,他们的契合度太高,在孕期有多需要对方,分开后就容易会有严重的分离焦虑,家人尽量陪伴吧,至少能让他有安全感。”
“张医生,omega怀孕都会这样的吗?”
“不一定,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好,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后,休息室很快陷入安静。
骆予段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已经醒来但是一言不发的弟弟,见他脸色还是没什么血色:“会议我让乔乔安排下去了,现在想吃什么东西吗?”
段予骆抱着怀里的被子,微微低着头,走神凝视着手边攥着的被角,刚恢复血糖身体还没什么力气,不是很想动,听到哥哥这么说,缓了一会才开口:
“想陆星赫。”
本来还没觉得什么,但是说完这个名字后鼻梁没忍住酸了,眼眶渐红,视线被湿润遮挡,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叹了声。
骆予段皱眉,他站起身。
段予骆见况立刻伸出手拉住哥哥的衣角,不让他走,即刻抬起头,眸底荡开慌张的涟漪:“哥,别跟星星说。”
“为什么?”骆予段垂眸,看着抓住自己衣角的手,他收起刚才想揍人的心思,坐了回去。
段予骆沉默须臾,手松开衣角,想了会才开口。
“他为了不让我担心,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他祖母那边的事情,最近的新闻也看了,他们那么大个家族因为财产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让他分心,不是我不想告诉他我现在很难受很需要他,我很想说,但我更想要他快点解决回来。”
“其实你可以说,陆星赫也不至于在处理事情上面不分轻重。”
段予骆把脸贴在被子上,又走神缓了会,眼眶有些热,笑道:“他会的,如果他听到我很不舒服的话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会因为我把情绪牵扯到其他人,我可不能这样。”
说完看向哥哥:“所以你不要跟他说。”
骆予段弯下腰,双手放在大腿上,对上弟弟的目光,克制着刚才想要责骂陆星赫的心情:“崽崽,不委屈吗?”
段予骆笑出声:“这怎么可能是委屈,我能在他面前任性,在他面前做什么都好,但是绝对不能够让他在大事面前因为我影响了他做事情的效率跟状态,因为他也是这么对我的。”
骆予段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
段予骆:“……干嘛大喘气?”
骆予段坐起身,往后靠在椅背上,脑袋后仰枕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爱情,好像挺复杂的。”
段予骆稍微感觉恢复力气,他坐起身,见他哥这样笑出声:“暗恋更复杂。”
骆予段:“……”
“哥,现在可以帮我回家拿陆星赫的衣服吗?”
骆予段:“……”他扶着膝盖,认命的站起身,点头:“好的,我这就去。”
段予骆看着他哥离开的背影,直到休息室关上门,他才收回视线,靠在柔软的床头,凝视着不远处的落地窗,好像看见了陆星赫平时在这里头走来走去身影。
今天是第七天了。
四岁那年的分离不过是人生初体验,是伙伴分离的不舍感情。
二十四岁的分离,是他已经和陆星赫绑定所有亲密联系,彼此都是自己不可分割的存在,归期不定的焦虑是他不安的全部来源。
但他还是相信陆星赫会尽快回来。
于是在调整好状态后,拿起手机给陆星赫打电话。
此时远在大洋彼岸,跟国内时差十个小时的D国。
夜已深,晚上十点。
科曼金酒店总统套房。
“这些钱该怎么用,能用在哪里,还用我教吗!”
‘啪’的一声,文件被丢回桌面,在安静的室内响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周围的气氛也因为这句话跌入谷底。
陆星赫神情冷淡,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原王室的财产分析师:“我再说一次,这些钱他们能动,也是在我的名头下动的资金,如果他们做的任何事情损害了我的名誉,或者是损害了我爱人的名誉,不用来我这里求情,我分毫不会给。”
财产分析师欲言又止:“曼科金酒店如果增设赌场运作的话,确实——”
“不允许。”陆星赫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玻璃上倒映着Alpha高大的身影,他冷笑出声:“对赌协议里清楚写着不能碰的领域,就算赌场建设在这里是合法,但在我这里无路可走。”
说完侧过身,看向分析师:“下不为例,下次这种事情再问我你收拾东西走人,明天之内必须将所有东西清算完毕交给我。”
分析师被面前这个Alpha看得脚发软,他战战兢兢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处理。”
说完离开了房间。
陆星赫深呼吸一口气,抬手烦躁的扯开衬衫领口,凛冽的眉峰仍透着满满的不悦,他往旁边的健身房走去。
还有两天。
再忍这些破事两天。
想段予骆都快想疯了。
他走进健身房,将身上的黑色衬衫脱下后随意丢在一旁,而后将沙袋旁边放置着的白色绷带缠在手上。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动了动,隐约能看见青筋的勃起,在白色绷带的缠绕下带着几分禁欲的涩气。
随即猛烈的给了沙袋一拳,沙袋瞬间凹陷。
室内的灯落在打拳发泄情绪的高大Alpha身上,宽肩后背、结实的臂膀上敛出细密的汗,顺着肌肉线条滑落,一拳又一拳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星赫目光阴沉的盯着沙袋,宛若一只被吵醒的猛兽,正在撕咬面前的猎物。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只给段予骆设置的铃声。
也是在这个瞬间,正在挥汗如雨的猛兽顷刻收起了身上所有的戾气,他走到旁边的柜子拿起手机,果然是段予骆的视频通讯,调整好状态好接通。
段予骆看见视频接通的瞬间,看见了浑身是汗的陆星赫,可能是赤着的上半身视觉冲击力太强,尤其是胸口,呼吸的时候胸膛上下起伏,那个汗顺着呼吸频率滑落,光看着就感觉荷尔蒙穿过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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