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国家,尤其是D国,所有电脑所有移动设备都出现了一个弹窗,自动播放着一个视频。
穿着白大褂的漂亮青年站在实验室里,抬头望着面前所有正在进行程序测试的屏幕,屏幕的蓝光落在这张面容上,神情沉静,白色透明的护目镜都挡不住这冷白皮囊下的专注与认真。
“这是第三千四百二十一次安全测试,只要这一次测试成功,就能够挽救百分之九十的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
青年的声音冷淡,透彻的双眸却充满着温度与能亮,他就这样注视着屏幕,像是注视着此时拿着设备的所有人,眼神无比的虔诚,宛若凝视着大家心中崇信的上帝。
‘滴’的一声,实验室里数十块屏幕一同弹出英文字眼。
——Pass
青年笑了,瞬间融化了刚才凝固的神情。
而视频的画面也定格在这里,画面消失,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色外套,戴着黑色字母J帽子黑色面罩,完全看不见模样的男人出现在画面里。
男人双手交握,透过面罩凝视着设备那头正在看视频的所有,机械声冷淡:
“不相信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检测程序的自由民主人们,如果你们不是二次分化患者装作二次分化患者,试图捣乱计划,那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会是那百分之十救不过来的人。”
“你们会被列入黑名单,没有任何医疗机构会治疗你们,没有任何人会拯救你们。”
“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在没有医疗及时介入的情况下,死亡时间为:48小时。”
“奥尔雷多·珍妮娜,蓄意伤害研发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程序的科研员段予骆,至今未醒。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们,如果段予骆醒不来了你们就怨恨这些所谓的自由民主人吧,除了他再也没有人会拯救你们。”
“所以从现在开始祈祷吧,伙计们。”
短暂的红色五分钟,让外网足足瘫痪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都让人背后捏了把汗,究竟是谁能够做得到这样的程度。而在网络恢复后,所有人都发现在各大社交平台跟段予骆相关的所有信息帖子全部没有了。
而在华夏的各大平台上,有一条评论炸开了锅。
【靠,这次让外网瘫痪的是华夏的红客代号J!】
【代号J?他是谁?】
【没听过代号J吗?他可是个恋爱脑红客,当年凭借一己之力干翻了娱乐圈的黑粉,就为了保护他老婆黎郁。好像还是银河集团的程序员,不过很保密,不知道他的具体信息。反正很牛逼就是了。】
【真不懂这些人整天高举所谓的自由乱来,这么好的政策都不珍惜的吗?国内都是抢着排队去检测,既然能够推行出来肯定就是安全的才会推出来啊。】
【呜呜呜呜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段予骆是我高中同学,他竟然受伤了吗,靠!有没有大佬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啊……】
……
在网络恢复后,D国的官方新闻就放出女王的视频。
“段予骆是我们D国尊贵的客人,伤害他就等同于伤害国家尊严,这是不容允许与侵犯的,从即刻起,与二次分化相关的游行示威者将进行刑事处罚,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希望大家理智对待,相信权威。”
……
夜幕降临。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点滴与仪器的声音。
坐在病床旁的高大青年双手放在大腿上,低垂脑袋,时不时的抬手擦眼睛,明明那么高大个人却窝在这里,耷拉着肩膀,可怜委屈的像只大狗狗,浑身上下散发着焦虑与难过。
陆星赫深呼吸调整状态,抬起发红的眼眶,他看向还没有要醒来的段予骆,薄唇轻颤,又想哭了。
白天里所有的谈判与镇静在此刻全部瓦解。
“崽崽……”
“饿……”
陆星赫表情怔住,他红着眼的模样戛然而止,看见原本昏睡得很沉的段予骆缓缓睁开了眼,这一瞬间,理智瓦解,如同劫后余生那般,趴在床边抱着自己的脑袋,强忍着喉间哽咽的声音。
段予骆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浑身很麻,在睁开眼后,下意识的说出了脑海那个字,还没等他看清楚旁边的人是谁,就听到了哭声。
他侧过脸,缓缓抬起放在被子上的手,其实胳膊没什么力气,手很麻,还是努力摸向这颗趴下哭着的脑袋。
再很慢的,很轻的喊了声:
“星星,可以抱抱我吗?”
就这一句话,陆星赫的眼泪彻底决了堤。
第51章
段予骆第一次看见陆星赫哭成这样。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 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一直流眼泪,满眼的难过,参杂着他看得懂的心疼跟自责, 他看得很难受, 胸口的位置也疼得厉害。
“星星。”伸出手,掌心没什么力气的曲了曲手指。
陆星赫低头深呼吸, 调整自己的情绪, 在握着段予骆微凉发颤的手时,他怔住,抬起眸, 对上段予骆有些发红的眼眶,模样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好疼。”段予骆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眉头拧着。
陆星赫猛的站起身,立刻去摁床头铃, 然后抱歉的低下头, 捧着他的脸温柔哄道:“对不起,我, 我忘记喊医生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会很疼吗?”
“你先别哭。”段予骆感觉自己说话很小声,也很费劲,他偏过头,凑近陆星赫的耳畔:“……你哭得我心好疼, 先别哭, 好不好?”
陆星赫抿住唇, 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暂时没敢直视段予骆的眼神, 怕自己又绷不住,低声‘嗯’了声。
然后转过身抹了把脸。
正好一行医生跟护士推门而进。
段予骆看着自己被医生团团围住,询问着他情况,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其他的不适等情况,他都努力的一一回答了,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的陆星赫。
他看着这家伙又是抹脸,又是插腰,又是仰头深呼吸的,整一个就是站立难安的状态,又不敢看他,猜也知道是在哭了。
这次意外发生得太突然,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陆星赫,唯一能够清晰感觉到就是胸口真的很疼,想动都很难,更别说去抱抱陆星赫。
现在想让他过来自己身边都没法很大声,只能等医生检查完。
或许是心有所念,他看见陆星赫扭过头来,估计也只是想要偷看一下他,没想到他正好在看着,又捂住脸低下头扭回头去了。
估计又哭了。
他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声,扯到胸口的伤口疼得掉眼泪。
陆星赫听到动静立刻转身,也没想那么多的挤开医生,着急忙慌的,手又不知道往哪里放,看见段予骆的脸色不太好看,还看他掉眼泪:“怎么了崽崽,哪里疼吗?”
然后就看见段予骆盯着他的脸看。
他下意识的抬手抹了抹。
还没等他说话,就见段予骆抬起那只还夹着仪器的手,朝他轻轻的招了招。
这时医生们已经检查完,陆星赫听着他们交代的内容,说一会再过来寻房,认真的点头,等到医生们离开房间,病房内恢复安静,他才坐到病床边,握住段予骆伸过来的手,注视着他。
越看,越难过。
明明是夏天,这只手却很凉,甚至在发抖。
宽大的病服衣襟敞开,胸口的纱布覆盖着白皙的皮肤,氧气罩还戴在脸上,呼出的白雾一抹一抹的笼罩着透明罩,手术过后刚醒来的状态还是疲倦的,脸颊也是病态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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