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不舒服刚睡醒,模样还带着倦怠呆呆的感觉,脸颊泛红,懒懒的靠着椅背,再加上抱着外套什么话也没说的样子乖得不得了。
陆星赫见段予骆坐起来跟江念乔的战斗戛然而止,连忙靠近他:“是不是被我们吵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星星,我有点不舒服。”
段予骆抱着陆星赫的外套,抬头看向他,语气轻轻。
陆星赫被他这幅乖乖又难受的模样看得心软,用手背给他拂掉额头上的汗:“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
手探着额头,也没发烧。
段予骆眉头拧着,说不出的肚子疼跟后颈疼,他手覆上后颈,兴许是手摩擦到后颈的皮肤,敏感得这样一碰都疼,不由得蹙眉。
陆星赫目光落在他的动作上,眸色深了深;看要不要去一趟校医室?”
段予骆应了句‘不用,还好’,看见江念乔在这里:“乔乔你怎么来了?”
“大课间想找你跟陆星赫去打球,不过你现在这样也打不了了吧?”江念乔走到段予骆跟前,见他神情倦怠昏昏欲睡的模样:“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现在就是有点困,很想睡觉。”段予骆懒洋洋的趴回桌面,抱住臂弯里的外套又闭上眼:“再眯会应该就舒服了,不用去校医室。”
陆星赫半信半疑:“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吗?刚才不是说肚子疼?现在不疼了?”
段予骆困得不想说话,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累那么困,含糊道:“……嗯,不疼了。”
陆星赫没他办法,只能在旁边陪着。
江念乔见况耸了耸肩,只能自己去找段亦帆打球。
……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微积分课。
数学老师在白板上讲解着昨天写的作业,下面的学生都在自己的试卷上刷刷的做着解答,教室后排托着脑袋的少年脑袋一点一点,合着眼,正在钓着鱼,全然不知道身旁的视线紧盯着他。
桌底下,一只大手正摁着段予骆的大腿,就是生怕他打瞌睡歪倒了。
近午的日光明媚,落在走廊,微微撒入教室。
落在正托着腮,打瞌睡的少年光洁隽美的脸颊上,轮廓宛若镀上一层金灿灿的闪粉,连绒毛都沾上了光亮,甚至把唇角可疑的湿润都照得无比清晰。
而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钓鱼,还是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
这把一旁的陆星赫看得唇角微扬,余光就没离开过,目光有多陶醉就有多陶醉。
全然没注意到撑在桌面的胳膊肘一点一点滑到桌子边缘。
几乎是在这个瞬间,胳膊肘滑出桌角,失去了支撑点,在惯性作用下,原本睡得正香的少年整个人歪倒出去,眼见就要摔倒。
也是在这个刹那间,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段予骆被拉住胳膊扯回来的瞬间吓醒了。
他睁着睡意朦胧的双眼,茫然错愕的抬头,前面老师还在上课,前面同学还在听课,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一种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感觉。
随后呆呆侧过眸,正好对上陆星赫无奈的眼神。
“真是服了你。”陆星赫的手还握住对方的手腕,见老师正好转过身,他伸出另一只手擦掉段予骆唇边的湿润:“这样都能睡得着,差点摔了知不知道,还流口水。”
段予骆眼疾手快的把他的手压下,自己擦嘴角,与此同时还看他一眼,眼神仿佛是在说敢笑话他?
陆星赫被他幽怨不高兴的小眼神逗乐,别开脸,还是没忍住唇角下陷的弧度,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大腿被狠狠捶了一下,他笑着反手握住。
“不要笑。”段予骆压低声瞪他一眼:“我没流口水。”
又凶又没有威慑力的语气。
陆星赫侧过眸,对上段予骆有点羞恼的样子,还要认真的跟自己辩解,凶巴巴又没有丝毫杀伤力,他眸底的笑意更深了,认真点头:“嗯,没有。”
段予骆撇了撇嘴,握住笔,打起精神继续听课做笔记。
但不到五分钟,眼睛又开始缓缓合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可能是实在抵挡不住困意的席卷,脑袋往课桌砸去,就在额头即将碰到桌面的瞬间,一只手眼疾手快从旁伸过来护住了额头。
脑袋顺势缓缓枕入掌心。
这才避免了砸到额头。
或许是枕着的手舒服,段予骆下意识的用手搂住,将侧脸枕在掌心上头,睫毛颤了颤,秒熟睡。
陆星赫用手托着段予骆的脑袋,侧眸凝视着,见他又睡着了,眉头微蹙,此时并没觉得这家伙睡着的样子很可爱,而是有些担心。
怎么回事,最近怎么那么嗜睡?
第25章
浴室镜子前, 少年刚洗完澡,发丝滴落着水滴,面容透着绯红, 身躯雪白紧致匀称, 肤色并不显得羸弱,反而隐约能见锻炼过的漂亮线条。
段予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抬起手摸向后颈, 眉头微蹙。
为什么这段时间他的脖子总是那么不舒服?是他经常低头的原因吗?
他拿过一旁的干净毛巾裹在脑袋上走出浴室。
前脚刚迈出浴室,后脚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的手机铃声,这个铃声是陆星赫自己设置的专属铃声, 目的也是为了让他一听就知道是他的。
走进卧室,他一边擦着头发, 一边走到床边,弯腰去拿自己丢在床上的手机, 看见视频通讯的来电显示是颗星星便滑动接听。
陆星赫正在整理自己从父亲那边拿到的资料, 想着找段予骆聊聊,结果视频接通,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胸口, 正好看见纤细的锁骨滴落着水珠,这样的视觉感实在是突然又……
喉结滚动。
“段予骆,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刚洗完澡。”段予骆把手机放在一旁,坐在床边擦着头发:“反正家里也没人,怕什么。”
陆星赫看着视频那头时不时出现的雪白胳膊肘, 尽管现在啥也没看见,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的心情烦躁, 特别是昨晚,还做了个特别的……梦。
“以后洗完澡还是穿上衣服, 开着空调万一吹着着凉了怎么办?”
段予骆听着这家伙打电话过来就是唠叨这些,把擦头的毛巾往手机一盖,站起身去拿衣服:“知道了,你怎么比我爸还要啰嗦。”
陆星赫见镜头一黑,段予骆的胳膊肘都看不见了,皱眉:“你那么凶我做什么,我只是担心你,昨天开始就总说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
“我现在没有不舒服。”段予骆走去衣帽间随便找了件宽松的T恤套上,再走回卧室拿起床上的手机,正面对上陆星赫:“所以找我做什么。”
陆星赫看见原本的黑屏忽然映入眼帘这张白净透亮的脸,那一瞬心头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一下,说不出的心悸。
他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就,问你睡了吗。”
段予骆笑出声:“我睡了现在能跟你聊天吗?”他走去书房,推开门,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把手机架在支架上,打开电脑:“还没要睡,想整理一下我们的话题,你想好怎么开展了没?”
陆星赫被段予骆这么一提才想起自己打视频过来要做什么,在桌底下狠狠捶了一下大腿,怎么就不清醒了。
“对,我也是想要跟你说这事。”
“那我们说说吧,明晚课题老师找我们。”
于是两人就一边视频一边梳理,给超忆芯片植入人工智能ai并不是简单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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