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路过的同学想拦却又害怕被误伤,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谁也不敢靠近。
人家的私人恩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俩人毕竟身形相当,谁也没能讨到好处,只不过贺昀祯是脸上弄的难看些,岑近徽的伤处大多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岑近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算老实,气急了挥拳也只想着制服对方。
而贺昀祯浑身上下就差长满了心眼,他受的那点气存粹是因为挨了打,脑子还很清醒,虽然下手拳拳到肉,可到底还是有意避开了对方的脸。
省的倒是被那个娇气包看见了还要心疼。
谢吟池小跑到两个人面前,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端详,想看看岑近徽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明显的伤口,但显然还是贺昀祯看起来伤的比较惨。
“你们没事吧,校医院能查的清楚吗,要不我送你们去外面的医院吧?”
他这话虽然是冲两个人说的,可是那担忧又关切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岑近徽跟谢吟池对上视线,却很快就躲闪了过去。
贺昀祯激他动手时说的话到现在都还旋在他的脑子。
仔细想起来,谢吟池自从搬回来之后,不仅仅是跟以前的状态相去甚远,好像真的对自己格外......上心些。
如果不是贺昀祯提醒,他确实不会往那方面想。
岑近徽猛然推开了谢吟池伸过来搀扶的手,冷漠拒绝道:“你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贺昀祯最后那两脚差点把他的尾椎骨给踹断,以至于他现在走路的时候后面还隐隐作痛。
“他这是伤着哪里了,走路姿势怪怪的......”
谢吟池想到他可能心情不好,也没敢追上去,转头问旁边的贺昀祯道:“那你需要我扶一把吗?”
如果刚刚先的是贺昀祯,贺昀祯才不会拒绝他,但是现在,贺昀祯心情并不太愉悦,所以也冷声拒绝了他。
谢吟池看贺昀祯走路没什么问题,至少比岑近徽强多了,也就随他去了。
“这脸伤成这样......”谢吟池一边走路一边忍不住侧目,作为一个颜控,不论男女,他都实在是有些见不得美貌被摧残,“他下手也太重了,你打不过他怎么不知道跑,你这脸要是留了疤那也太可惜了。”
贺昀祯更郁闷了。
“我打不过他?”他习惯性勾了勾唇角,却忘记脸上的伤,面部肌肉一牵扯起来就是钻心的疼痛,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即便如此,他仍旧硬撑着保持他完美的笑容弧度,“他身上的伤也不比我轻。”
谢吟池全然不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只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的脸长吁短叹。
“我说真的,他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谢吟池一脸你最厉害的表情敷衍着,见快要路过后街小饭店,又想起些事情。
“你还没吃饭吧,你这样去食堂也不方便,我帮你把饭买回宿舍,你先回去吧。”
于是贺昀祯就先回了宿舍,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谢吟池才提着两大包东西回来。
温峤不在,寝室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贺昀祯刚好正在用洗手间。
他把其中一份饭菜递给座位前的岑近徽,小声道:“我知道你肯定没心情去吃饭,就去给你买回来了。有你爱吃的糖醋小排,还有......”
岑近徽都已经饿过头了,隔着包装盒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岑近徽在回寝室的路上也有在反思自己,既然谢吟池那样的人都已经做出改变了,即便他对自己真的有那样的心思,自己是不是也不该那样对他。
不然跟自己跟以前的他又有什么区别。
岑近徽没有说不要,只是看到旁边还有一包同样的东西,便问道:“你也没吃?”
他想说,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我吃过了,这个是买给贺昀祯的。”谢吟池没有忘记讨好岑近徽才是自己的第一要务,为了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关照是特别的,谢吟池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看他被你揍的好惨,顶着那张脸去吃饭好丢人,所以顺便帮他带了一份。”
他的潜台词是,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给他买就只是顺便而已。
其实也不算是潜台词,顺便这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换成文字形式就应该是那种大写加粗标注出来的。
换做之前岑近徽是肯定听不出来的,可现在又不一样了。
岑近徽觉得自己被踹的肋骨有些隐隐作痛,他有些不自在的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们是朋......室友嘛,都是应该的。”谢吟池倚在他的桌子前露出了一个试图亲近的微笑,“不过我可以问问你们俩为什么打架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岑近徽不可能真的跟谢吟池说那些话,他低头去拆食物的包装盒,“没什么,课上的事,跟你没关系。”
他话音未落,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贺昀祯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走出来。
他以为谢吟池还没回来,干净的浴袍穿的松松垮垮,宽大的领口敞在那里,优越的胸腹肌群让同龄的男大学生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谢吟池看了唯一的感觉就是羡慕。
这么好的身材,平时也没看他去健身房锻炼,怎么来的。
或许是纸片人得天独厚的优势。
可是,自己现在也是纸片人,为什么没有腹肌啊?!
谢吟池压下心底的酸泡泡,重新换上好室友标配的关切神情,问道:“不是说伤口不能沾水吗?”
他有些担忧的看向贺昀祯,对方脸上的红药水被洗净,只余下一些青紫的痕迹。
贺昀祯不在意的擦了擦脸,白毛巾覆盖的那张俊脸因为按压而痛的面目狰狞,他咬着后槽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在那么脏的地上打滚,我受不了。一会儿麻烦你帮我重新上个药。”
一旁正在吃饭的岑近徽闻言,手里正在夹菜的筷子顿了顿。
第17章
上药这种事情,谢吟池不是很擅长。
贺昀祯说,左不过就是些涂涂抹抹的功夫,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橙白相间的软管药膏扔到桌上。
其实脸上的患处他完全可以对着镜子自己上药,但他提也没提这回事儿,直接仰着脸凑到谢吟池的跟前,一动不动的等着他来给自己抹脸。
谢吟池捡起那管药膏挤了一大截摊到自己的掌心里,墙白色的膏体散发着浓重的药味,须臾间那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寝室。
谢吟池的五感均被029调整过,对于这种气味更加接受无能,他皱了皱鼻尖,干呕了一声,生理反应让他在下一秒就热泪盈眶。
“这什么药这么难闻!”
贺昀祯挑了挑眉,解释道:“是医学院的李教授特制的化淤膏,就是味道难闻了些,习惯了还好,半个小时候就能挥发的差不多。据他自己所说,功效很好。”
贺昀祯和岑近徽在校医院的时候上过一回药,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只有谢吟池一个人被熏的几乎快要呛出眼泪来。
“行。”
谢吟池苦着脸决定速战速决,他用指尖在掌心挖了一小块准备涂到贺昀祯青紫的嘴角,谁知道甫一接触到皮肤,还没有用力抹开,贺昀祯就痛的神色失常,那张伤痕累累的俊脸看起来更可怜了。
“疼......”贺昀祯稍稍向后仰了仰头,他捏住谢吟池试图继续抹药的手,“让我缓缓,挨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疼,这会儿倒是碰一下都痛的要命。”
谢吟池的谴责肇事者的话已经冒到了嗓子眼,却又想起这脸是岑近徽打成这样的,他就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贺昀祯就坐在谢吟池的位置上,岑近徽都不用扭头,就能从寝室里那块碎了一半的穿衣镜里看到他们两个人亲密的举动。
难怪今天贺昀祯跟疯了似的在教室里拦住自己,说一些酸不拉几的话。
岑近徽心里冷笑,他在校医院里擦药的时候一声都没吭,脸臭的像个死人似的,这会儿倒是知道喊疼了,敢不敢再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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