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AP部门工位, 他就愣住了, 原本人声鼎沸的地方冷清得不行, 至少有一半人不在, 在座能说上话的只有小祝。
魏林于是凑过去, 叩了叩桌面,问:“Hello, 你们组人呢?”
小祝正在刷动漫, 见到他冒出来,吓了一跳:“林哥?”
她把耳机摘了, 说:“组员都休假了。”
魏林一怔, 想想也对,员工都是项目制的,可不是忙完就调休, 唉, 看他这脑子。
“你们经理也放假了?”他好奇问道。
小祝:“没,去东南亚出差了。”
魏林睁大眼睛:“那么艰苦?”
小祝:“可不是么, 原定的组员病了,方经理不想耽误行程就代替他去了。”
魏林:“去几天啊?”
小祝:“三周左右。”
嗯?魏林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思议,脱口而出:“你们贺总舍得?”
“啊?”小祝没明白,愣了一下,“贺总为什么舍不得?”
魏林回神,意识到自己表述不对,差点说漏嘴,连忙打了个哈哈,道:“我这不是心疼方经理么,好不容易忙完,还不能休息。”
小祝点头:“确实。”
魏林又道:“给你们带了礼物,先放你这儿吧,等人回来帮我给他们。”
小祝受宠若惊:“谢谢您。”
解决完礼物的事,他刷了刷朋友圈,贺驰和方辞的朋友圈近两个月都安静得吓人,贺驰好理解,他本来就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从来不跟外人聊家事,要不是他们两家长辈认识,可能他现在都不知道贺驰有没有父母。
方辞就比较奇怪了,没结婚前每周都有动态,连游戏赢了都会截图发个可爱的表情,最近一条却停留在公司发的周年礼……
从无忧无虑到默然无声,魏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会被贺驰欺负了吧?”他心里嘀咕。
不至于,贺驰应该不至于,魏林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左右眼下无事可做,贺驰也没时间和他说话,他就拉开椅子,给方辞发消息,简单问候了一下。
[东南亚天气还好吗?]
两分钟之后,方辞回复了:[挺好的,穿短袖。]
说完还给他发了张街景图,人来人往穿得花里胡哨。
魏林打字:[记得防晒,有年我去旅游,回来晒脱了一层皮。]紧接着又热情地介绍了一款防晒霜给他,表示“当地买的,很好用”。
方辞发了个点头的表情包。
魏林看了那个图案半天,犹豫了一会儿,问:[你出差,贺驰没说什么?]
方辞打了个问号,魏林把这句话撤回了。
算了算了,贺驰的家事他还是别多问,虽然好奇“契约婚姻”的进展,但他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没事哈,你注意安全。]
方辞没回复,魏林以为他们的对话结束了,刚要切换游戏界面,就见对话框又亮了,方辞发来一句话:
[林哥,你有贺驰堂姐的联系方式吗?]
魏林一怔,回:[有微信,怎么了?]
方辞:[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
方辞:[把我出长差的消息透露给她。]
魏林嘴里“嘶”了声,一下子坐正了:[为什么?]
方辞的需求看上去很奇怪,竟然没有要贺韵的微信,而是让他转告,有点不合常理,魏林下意识想截图发给贺驰问问情况,然而方辞下一句话,直接按住了他的手。
[我跟贺驰的“协议关系”稍微出了点状况,这个小忙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呀。]后面紧跟着发了个“小兔子作揖”的表情,短短言辞信息量超大,全面唤醒了魏林的雷达,八卦之心和正义之火熊熊燃烧。
他就知道贺驰那个顽固的家伙,肯定干了什么事情!他几乎立刻决定不告诉贺驰了。
[好,我跟她说一声,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真的不需要她的微信吗?]
[不用,这样就好。]
魏林应了。
方辞没再多说,魏林也没细问,点开贺韵微信就冲了,对于他而言,不费事不费力,还能帮到小方辞,背地里让贺驰吃瘪,简直堪比见义勇为,实在让人热血上涌。
电话另一头,方辞走出办公楼透了会儿气,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幸好路边有阴凉,不至于太晒。
当地人聚在一起抽烟,看他走近,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有同事用磕绊地英语跟他聊天:“你看起来心情很好,有喜事发生吗?”
方辞摸了摸唇角,手插进兜,说:“也许有吧”
同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出于礼貌道:“Good luck!”在这里,这句话是如口头禅般的存在,但每次听到,方辞还是会感到温暖。
就像每一个冬天的后面,都跟着鲜花锦簇的春天。
东南亚的花卉很漂亮,方辞一下飞机,就为自己买了一束蓝色玫瑰花,摆在临时居住的酒店里,成了春天第一抹色彩。
与他所处的环境截然相反,贺驰的生活变回了从前的样子,他尽量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工作,会议从早安排到晚,但生活依然无可避免地落入单调和乏味。
第一天这样的感觉并不强烈,只是上班的时间更早,下班的时间晚了很多,经由袁城提醒,他才发现已经快到10点,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已洗漱完准备睡觉了,又或者跟方辞闲聊一会儿。
他微微有些怔忡,袁城问:“贺总,您今天住公司吗”
总裁办公室有休息室,不过贺驰用得次数少,除非忙得脚不沾地,否则能回家还是会回去。
“不住。”
袁城闻言就道:“行,那贺总晚上开车注意安全,我先回了。”
贺驰微微颔首。
随着最后几个员工离开,公司里只剩下走廊的灯还亮着。
贺驰关上电脑,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车灯闪了闪,智能设备识别了车主,导入了路线和日常信息,柔和的语音响起,提醒他系上安全带,他伸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微弱的灯光里,映出他的眼眉,还有空荡荡的副驾驶。
再怎么调整角度,也看不见身边的小朋友了。
虽然知道是暂时的,贺驰搁在方向盘的手还是顿了顿,他抿了下唇,克制自己不往身侧的空位看。
这个时间路上车流少,等红绿灯的时候,贺驰看了微信几眼,股东和投资人约他周末吃饭,他语音婉拒了,想了想,又答应了。
最近的日程安排里,少了几个必选,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又过了一个路口,他忍不住再次看向手机,置顶的微信始终没有新提示,页面上的对话还停留在那句“落地了”。
从昨天到现在也只有这句了。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等回家以后问问吧。
这么想着,车子开进了小区。
屋子漆黑一片,路过停车位时,一辆车按了下喇叭,他皱了皱眉,减慢了车速。
见他靠近,一个身穿prada红色套装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来,提着包站在门前,大波浪头发,戴着宽檐帽子,夸张得像路边广告牌主角。
贺驰下车锁门,眉头一紧一松,把人认了出来,道:“你怎么来了?”
女人帽檐抬起,露出妩媚的眼睛,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下扫视了他一遍,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你把老婆弄丢了,我过来证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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