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有欲攻×娇气别扭受】
年上差9岁
乡下有一段路是运货必经,常年累压,路非常难走,雨季积水后看不清坑洼,梁言第二次回祖宅,车在路上熄了火,他叫人打了电话,次年再去,路就平平顺顺的。
他到乡下看望舅舅,顺便送新买的衣服给陆逢宜。
小朋友剪了头发,个子也高了不少,坐在家门槛上捧个钵似的东西吃野樱桃,见梁言过来,木着脸请梁言尝了一颗,酸得梁言头疼。
舅舅摇着扇子走出来,笑道:“只你有口福,早晨起来自己去后山爬树摘的,谁也不让吃。”
梁言笑着看向陆逢宜,蹲下来双手拣着他的小腿肚看,“后山蚊子多的,给露露咬这么大包。”
陆逢宜盯了他一眼,抬腿就走。
舅舅说:“你叫什么露露?他丁点不爱听,我叫他三年了他都不乐意,你才见他几次面?”
“露露”这个小名是找算命大师给陆逢宜算的,梁言不知道陆逢宜不大喜欢。
舅舅时常叹息:那师傅一看他的生辰就说他生来享福,不过困在这乡下,他享哪门子的福……
梁言始终含着微笑承认。
陆逢宜的确应该去享福,他要把陆逢宜接回去。
一句话简介:自己的老婆自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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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傍晚,梁语曼赶到女儿梁寄夏的家。
昌庆到瑞景坐最快的飞机要两个小时,梁寄夏的新房选在瑞景郊外,那是个风景秀美空气清新的地方,虽说离市区远些,但不受汽车鸣笛噪音污染,搬家那天欢欢喜喜地说今后要向美好生活看齐,现在好了,一个人在新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边也没个人安慰,梁语曼恨不能安个翅膀即刻飞过来。
她拎着小包脚步匆匆,手里一块帕子从她出门到现在方派上用场,大夏天的,额头上的汗随着渐快的步伐越来越多,旁边跟着一道的是女儿聘请的司机,梁语曼也认得,但姓什么她记不清了。
男人脚步快一些,走起路来不似她慌乱。
“到底怎么回事?你该叫她别再哭了呀!”
梁语曼边走边忍不住咒骂,天杀的程在宇,将她女儿害成这样,要是他还在家里,自己好跟他拼命。
“劝过了,”司机愁容满面,还是照前边那样回答:“像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去接您之前又听见在跟人吵架,她不要我过问,只是让我去机场接您。”
梁语曼听了更上火,好容易走到大门口,推了门进去,又埋怨起房子太大,老半天也走不进家里。
“吵不完的架,吵不完的架。”
司机头上也冒汗,他能做的不过同样劝上一句,您也别太着急。
几分钟后,梁语曼在主楼楼下看见侄子梁言的车,脚步顿住,她擦擦汗,回头埋怨地看了看正因尴尬而低头不语的司机。
“车不要开到楼下来,这是二小姐自己定的规矩……”
主人家定的规矩他怎么好改,何况他走的时候没见着有人来呀。
“白走那么十来分钟。”
想着既然侄子也在,梁寄夏不好蓬头垢面地失礼,便用最快的时间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仅仅是回头对着车窗,眼尖的梁语曼就瞧见那车后座躺了个人。
“梁言还在车上?”她想着,走近了些,发现那人不是梁言而是陆逢宜,她的另外一个小侄。
今年多大年纪了?看着总像小孩样,没长大一般,裹着一件宽大的衣服窝在座位上睡觉,后座宽敞地好似专为他准备。
虽说是侄子,可梁语曼此前与陆逢宜不过几面之缘,对他不算熟悉,仅凭此举她心下了然,是非地谁都不想沾染,在车上睡觉好过听人抱怨吵架,梁语曼转身上了台阶。
未见到人,女儿梁寄夏沙哑痛哭的声音已经传到耳朵里:
“他要分半套房子走,我讲他简直穷疯了,这房子是大哥送的,除了我,谁也没有权力说要走。”
“我还不够忍让他吗!?你看他都根本不敢回来!他没有一点理由站得住脚,大哥,我早该听你的话……”
言罢,呜呜哭起来。
梁语曼听了伤心,在门口抹掉自己的眼泪,想要神色如常地面对女儿,谁知没有起到作用,梁寄夏见她反而哭得更崩溃。
“妈妈?妈妈——你怎么才来呀,我快被人欺负到死掉啦!”
梁语曼用袖子偷偷擦掉眼泪,她蹲下身去抱女儿,又是伤心又是恨,不得章法地安慰着梁寄夏,“妈妈来了,不好再哭了,啊,再哭眼睛要坏啦。”
坐一旁的男人起了身,递上纸巾沉声安慰道:“姑姑先坐下吧,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寄夏眼泪也收一收,大家都要哭的话,我也要一起哭了。“
梁寄夏做了几次深呼吸,手中捏着一坨被眼泪浸湿的纸巾,在哭声停止后还掉下两串眼泪,她太绝望了。
“程在宇短期内不会再出现到你面前,你的耳根清净些也好想事情,上个月我说的那些材料,都准备了吗?”
上个月?材料……梁语曼听得一头雾水。
“有的,全都准备了。”
梁寄夏虽哭着,脑袋还算清醒,离开母亲怀抱后要上楼去,梁语曼担忧地想要跟着一道,梁寄夏带着鼻音讲话,黏黏糊糊的:“妈妈你坐吧,我找东西,一会儿再,下来。”
“你一个人还行的吗?”
“没有问题。”
梁语曼在楼梯口处站着朝上望,她脸色有些苍白,上午接到梁寄夏的电话她就朝瑞景赶,梁言帮忙替她定好最快的一班机,直到现在见到了人,她才觉得绷紧的一根弦松下来。
“要服老了,”梁语曼眼圈发红,衬得脸色越发不好,她找了地方坐下,拆了张酒精棉净手,然后从包里翻出自己的药来吞了几粒。
梁语曼的长子早夭后她的身体便一直都不好,动辄喘不过气,一年四季都在养,今天大恸一顿明显有些吃不消。
梁言倒好一杯水递了过去。
“谢谢,”梁语曼说,“这么忙还要你过来,真是辛苦你了。”
梁言倒完水后便退了回去,他与梁语曼面对面坐,笑了笑,道:“姑姑言重了,我们是一家人,没有妹妹受欺负,做哥哥的置之不理的道理。”
“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当是寻常吵架,吵成这样,怕寄夏耐不住性子要动手,这才来的。寄夏准备了什么资料?他们结婚不到三个月,怎么忽然就这样……”
梁寄夏和程在宇结婚仓促,半年前梁寄夏到埃及采风,不知怎么就遇见自己大学同学程在宇,一番交谈下来,梁寄夏才知道程在宇如今也在从事设计相关工作,两人大有一拍即合之意。
回国后梁寄夏仍与程在宇保持联络,来来往往,最终谈起了恋爱,程在宇嫌异地恋麻烦,梁寄夏便搬了行李从金港市跑回瑞景。当年毕业梁言好言劝她留在瑞景,她硬是不肯,现在却肯为了男友主动回来,梁家出来的女儿,服装设计高材生,要去男友与人合开的小工作室帮忙做跑腿打杂活计,梁言说她真是为爱成痴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梁言沉默片刻,道:“程在宇剽窃寄夏的创意稿拿去参加国际竞赛,又未经她的允许大量印制作商业用途,事后不肯承认,十足小人做派。”
梁语曼闻言气得不清,“剽窃这种事也好做得出来,他们都是学设计的呀!”
谁知梁言停息不过片刻,又继续说:“上个月寄夏发现他婚内出轨,不止一人。”
梁语曼脑袋眩晕,顿时没坐得住。
梁言见状上前扶住她,说:“姑姑要保重身体。”
梁语曼气得咬牙怒骂:“这个畜生,这个畜生……离婚,一定叫他们离婚!”
本来就不是一桩好姻缘,她是从头到尾都不满意,可梁语曼现在就剩一个女儿,她心里只盼着她能高兴才勉强答应,梁寄夏从小就是有独立能力又拿的出主意的人,她长这么大,做母亲的从未操心过她个人感情问题,如今梁家年轻一辈里只她一个女孩儿家,她要什么会没有?尽管男方家庭操持的婚礼算得上寒酸,梁语曼在婚礼上始终笑脸相印,她总想着娘家人做得好看,她的女儿日后就能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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