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咳了咳,说:“盐水鸭的做法还是比较复杂的,难道李公子打算今晚为施先生下厨?”
李鹊却道:“多复杂?你倒是说说,看能不能难倒我!”
王姨心想:别说盐水鸭,就是盐水都能难倒你吧!
但王姨始终难以相信出去溜了一个弯回来,李鹊和施弥明就如胶似漆甚至李鹊这个贵公子还要给老公洗手做羹汤了,这也太魔幻了。
王姨咳了咳,说:“盐水鸭的做法复杂,光是第一步把鸭子腌入味就得一两天的时间。”
李鹊好奇道:“既然要一两天,为什么平常我或他随便喊一声要吃,晚上就吃上了?”
王姨说:“因为施先生喜欢盐水鸭,所以厨房会提前备着腌制好的鸭子。”
“行,那我们先用那个备着的鸭子就好了啊。”李鹊蹙眉,“我下厨不必从腌鸭子开始吧?不然,我要做云吞面还得自己手搓面条吗?”
王姨想吐槽:云吞面的面条不是手搓出来的……唉,算了,还是不要和他科普什么生活常识了。
“那腌好的鸭子拿出来之后要怎么做呢?”李鹊好奇问。
王姨一脸无语:“……拿出来之后斩件就可以上桌。”
“要斩件啊!”李鹊大叹,“那还真的挺复杂呢。”
王姨:………………
晚上,施弥明赶在八点前回到家。
李鹊一脸欢欣地说:“你回来啦!”
施弥明笑着道:“怎么了?这么高兴!”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啦。”李鹊欣然道。
第47章 舆论战
在饭桌上,施弥明看到了一盘令人震惊的盐水鸭。
李鹊得意地说:“你看这个盐水鸭有没有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施弥明说:“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李鹊笑问。
施弥明答:“这鸭子似死于乱刀之下。”
李鹊的脸顿时黑了。
施弥明忙补上一句:“但也是死得其所。”
说着,施弥明夹起筷子吃了一嘴,惊叹道:“这味道太好了,和星级大厨做的一模一样!”
李鹊闻言才满意点头。
施弥明握住李鹊的手,笑道:“这难道是你做的?”
李鹊笑道:“也算是吧。”脸上笑意尽染。
施弥明便道:“没想到阿鹊还有这样的本事。”
“你可别高兴,”李鹊说,“我也就是心血来潮做这么一回,可别指望我次次给你做。”
“我哪能有这种奢望?”施弥明笑道,“再说,你这手怎么做得这种粗活?怕不会长倒刺。”
李鹊“呿”一声,没理会他的揶揄。
二人吃过饭后,施弥明又得回去看财报,李鹊也看自己的项目,倒是相安无事。
李鹊或有数字上不理解的部分,亦拎去问施弥明。
施弥明耐心解释一番,李鹊却仍是懵懵懂懂:“听不懂。我果然没办法和数字打交道。”
施弥明好笑道:“没关系,你可以雇哈佛学子为你服务。”
李鹊不忿答道:“我就是哈佛学子。”
“你这个哈佛学子……”施弥明不知该怎么形容,“好像是捐图书馆来的学位?”
李鹊哪里肯示弱,高傲答道:“我这捐图书馆来的,才叫‘含金量’十足。”
施弥明偏生无言以对。
李鹊虽然是死要面子,但不会活受罪。
数学这玩意儿是不骗人的,不会就是不会。
李鹊也不指望自己“觉醒”后就能换一个脑子,突然天纵奇才横扫金融界。
在风险控制这一块他倒是懂得要老老实实听专业人士意见。
李鹊这个投资工作室是开在施弥明旗下的,能够用上施弥明的人才资源,在风控这一块是整个港岛数一数二的。
前不久,李鹊看到一个本土美妆品牌,东西好像还可以,主要是报表上的数字确实漂亮,没想到,风险控制团队的负责人却告诉他:“这些数字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李鹊好奇道。
风控负责人指着报表上的“生产成本”一栏说:“看这个,这款产品的生产成本他们标记为30元。然而,我们深入调查发现,实际上每件产品的生产成本可能高达50元左右,这还不包括一些隐藏在成本中的费用。”
李鹊一下愣住了。
风控负责人指向另一栏:“而在这里,他们将一部分实际成本列为其他费用,不纳入生产成本计算。这让他们的生产成本看起来相对较低,提高了毛利润率。”
“这个毛利率是假的……”李鹊勉强抓住重点,“还能这么玩儿呢?”
风控负责人却轻松地笑了:“这些手段已经是很基础很常见的了。”
李鹊有点惊讶,但不多。
因为他本来就知道,钱的世界是很脏的。
李鹊攒着手里的钱,倒不像消费购物的时候那么冲动。
在这么一个神奇的瞬间,他突然懂得了“守财”。
“真烦人啊,”李鹊跟施弥明抱怨,“原来孤寒也会传染。”
言语里是对施弥明轻微的责怪,却让施弥明听出了甜蜜的意味。
大约李鹊的嘴唇是蜜糖做的,无论他讲何种话,施弥明都能尝出甜味。
施弥明抬头看墙上时钟,笑对李鹊说:“好像也到了每日你睡美容觉的时候了。”
李鹊打了一个呵欠,说道:“确实有点困了。”
施弥明却道:“我们还要分房睡吗?”
李鹊挑眉,说:“当然要分的。”
“为什么?”施弥明听起来似有失落。
“我可受不了你一天天的折腾。”李鹊抱怨道。
施弥明无奈一笑,说:“二人躺在一处,比较温暖。你要不答应,我肯定不动你。”
李鹊想了想,便道:“那也行吧。”
却没想到,施弥明这句“你不答应,我不动你”,虽然是真的,却也是假的。
端看这个“动”是怎么定义的。
连着几个晚上,施弥明都在胡乱滋扰,弄得李鹊苦不堪言。
一开始李鹊还会被他惹到,后来李鹊确实不胜其烦,还能硬下心肠,恼道:“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拿刀把你作案工具像盐水鸭那样生腌斩件。”
施弥明只好在旁给李鹊表演一个人类早期钻木取火的珍贵影像。
李鹊听到那撩人的喘息声,不禁恶狠狠骂道:“你男团划水啊?都没动弹几下就喘那样?”
施弥明只好说:“我的肺不好。”
李鹊冷笑:“狗肺还能不好啊?”
施弥明道:“你狼心,我狗肺,正好一对。”
李鹊蹙眉说:“我怎么狼心了?”
“郎心似铁。”施弥明道。
李鹊:……无语了,施弥明居然还玩谐音梗,看到精虫上脑真的会影响智力。
施弥明和李鹊日日在别墅里插科打诨也打情骂俏,整个别墅的恋爱酸臭味浓度高到工人们恨不得戴上3M口罩谨防工伤。
王姨看着这一幕幕的也是目瞪口呆:……他们这是在演我吗?如果这是演的,那什么又是真的?
王姨趁着休假的闲暇,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中间人:“喂,是我,王姨。我这边有新情况。”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疑惑,“施弥明和李鹊,他们好像是真的恋爱了。我在别墅里找不到他们假装恩爱的证据,也没有看到他们的任何破绽。他们……他们可能是真的……”
中间人听完王姨的反馈后,便将这个情况汇报给杰夫。
杰夫便把这个最新情况转告林德:“王姨在别墅内没有找到证据支持施弥明和李鹊假恋爱的情况,反而觉得他们可能是真的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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