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怕他伤着了自己,将手指探入了他的口腔,稍微用了点力,低声说:“别咬自己,咬我。”
话说完,就听见林初霁小声的轻哼了声,带着鼻音。
下一秒,猛然感觉到刺痛,指尖留下一圈对方情动的咬痕。
谢琰垂眸,定定看着他泛红的脸,睫毛也变得潮湿。
安抚性地啄吻了两下,笑着说:“有点快啊小朋友,怎么这么经不起撩拨。”
林初霁大脑空白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慢回过神来,愤愤不平地瞪他,耳根泛起了一整片不正常的红。
他报复性地伸手,胡乱用力去扯对方的睡裤,嘟囔着:“谁是小朋友,你就比我大了一天。”
……卡住了。
……拽不下来。
谢琰原本还算平静,这么一下呼吸全乱,低头重新吻住他,重重地吮吸了一口,惩罚似的,然后才呢喃道:“别乱碰我了。”
是临时起意,什么准备也没有。
况且,他也的确不想这么早就要了林初霁。
林初霁却因为方才的丢脸,拼命想要找回场子,肆无忌惮地伸了手,如愿以偿。
只是触碰到的一瞬间,瞳孔睁大,动弹不得。
好烫,好……可怕。
烫手山芋一般,不敢继续,想要收回来。
却被对方强势地按住了手。
“别折磨我了,宝宝。”
一而再,再而三,反反复复,圣人也受不了这般的折磨。
他声音很低,带着难以掩饰的欲望,和央求。
林初霁心瞬间又软了下来,只是因为他这么一句示弱的话,一动不动,松了力道,任凭他的动作。
谢琰把头埋进对方的脖颈里,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恍惚间和上次的记忆重叠。
只是这次,彼此都是清醒的,他能感受到林初霁的害羞和主动,只是这样的触碰也让人兴奋到沸腾。
细腻,白皙,软得像是一片云一样的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
他轻咬着对方的耳垂,宽阔的掌心包裹着小少爷细嫩的手,或轻或重,游刃有余。
“快点呀。”林初霁轻声抱怨着,羞愤到要昏过去。
随后,耳根蔓延出一片潮红。
好像过了很久,他求饶地转过头,嘴唇蹭了蹭他的脸颊,抱怨道:“手酸了。”
谢琰重重地喘了下,直起身子看他,眼底仍然是消散不去的炙热。
林初霁被他盯得心慌。
四目相对了几秒钟,谢琰把人翻身了过去,宽阔的后背覆盖上去,合拢了他勾在腰上的腿,声音低着哄他:“马上就好,真的。”
林初霁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只是半梦半醒之间,像是被拖拽进了炎热的盛夏,出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毛巾擦拭过,又变得舒爽起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腰上横着一条小麦色的手臂,非常有存在感。
林初霁深吸了一口气,闭了下眼,又睁开。
火辣辣的疼,像是有点破皮了,又好像没有,只是单纯的用力过度的酸痛,魏医生说得没错,真挺禽兽的。
“醒了?”谢琰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林初霁不说话,也不吭声,装死。
谢琰半撑起身体,偏过头看他,语气挺认真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边说着,边要掀开被子来个仔细的检查。
林初霁手忙脚乱拽着被子不让他看,强装镇定起身,嘴硬道:“没事,又没做什么,能有哪不舒服…别把自己想得太厉害…”
谢琰收回手,撑着膝盖笑了,点了点头:“行,那就好。”
林初霁感觉脸颊蒸腾起消散不下的热度,转身大步朝着浴室走,落了句:“我先去洗漱。”
谢琰嗯了声,视线落在他的背影上,短裤下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曾给了他难以想象的欢愉。
不能细想,一想这枪是彻底压不了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自言自语道:“真是挺难忍的。”
等洗漱完再匆忙赶去教室,差点迟到。
第一节是公共课,还是老位子,沈家兄弟提前占好了座位最后一排,并带上了早饭。
林初霁慢吞吞走到靠窗坐下,仍然觉得难受。
出门前在浴室里检查了一番,大概是谢琰最后有点没收住,没破皮,但磨擦得起了一整片的红,他特地挑了条质地柔软的运动裤,仍然不敢太大的动作。
狗东西,还没真刀真枪就这样,以前自己到底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林初霁愤愤不平地咬下一口糕点,发泄心里的怒气。
“你怎么看上去不是很开心,不是你爱吃那家么?想着你终于返校了,特意给你买的。”沈以南说。
“没有啊,我挺开心的。”林初霁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没有说服力,眼神冷得要杀死人。
不行,等课下了之后得找个药店买点药抹一抹,还得绕远一点,万一碰到熟人就太尴尬了。
林初霁撑着下巴,在心里做着打算。
沈以北正在查看手机上学校发出的体测时间,通知道:“下午跑一千,我们早点去吧,不然人会特别多。”
林初霁茫然道:“一千?”
谢琰瞥了他一眼,提醒说:“这周体测,你回来的的确很是时候,一点不耽误。”
林初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昨晚被谢琰折腾成这样,还要去跑步,让他死了算了。
谢琰看他表情不太愉悦,以为是不擅长跑步,又说:“随便跑跑,及格就行。”
林初霁生无可恋道:“可能…不太行。”
“怎么了?”谢琰见他从早上起来就无精打采的,视线往下落了半分,低声道,“是不是不舒服?我昨晚检查了,没破皮吧。”
林初霁瞪他,眼神就能杀死人。
在如此宽阔明亮的阶梯教室里,坐着一百多号人呢,你在说什么。
“闭嘴。”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到底怎么了?”谢琰追问,“要是不想跑,看看能不能拿之前的病例去申请免考,别强撑。”
林初霁这倒是抓到了重点:“可以申请吗?”
谢琰嗯了声,解释说:“如果你的病因能解释,可以延期,或者不考。”
林初霁又陷入了新的头疼。
要拿病例,就得去找魏斯然,他肯定会看出端倪,然后又要打趣一番,丢死人了。
但被揶揄和当众丢脸,他还是宁愿选择前者。
思考了好一会之后,他才点了点头:“好,我下午去找魏医生。”
沈以南听到这名字,两眼一亮:“我可以陪你去,跑完一千就去,我下午没课。谢老板,我知道你下午还预约了实验室,走不开是吧?兄弟我来为你两肋插刀。”
谢琰:“……”
谢琰都不想揭穿他的那点心思,司马昭之心。
他懒洋洋道:“你又是哪儿不舒服?外伤不用看心理医生啊。”
沈以南啧了声:“我不看医生,我就是单纯发挥朋友之间的友爱互助,懂吗?”
谢琰轻嗤。
我懒得理你。
沈以北终于研究完了行程,抬头兴奋看向大家:“我已经帮大家规划好了考试时间,先跑一千,再去坐位体前屈,然后再……”
林初霁:“我去不了。”
谢琰:“我去实验室。”
“我今天只考跑步,完了陪小林同学去看医生,他太可怜了,万一还有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啊。”沈以南一本正经道。
沈以北迷茫地皱起了眉心。
不对劲,他们所有人都十分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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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初霁挂了号,坐在大厅里等的时候,瞥见旁边的沈以南还特地回去换了件衣服。
他边低头回着谢琰的信息,边随口说:“其实你不用陪我过来的,我基本上每周都会来复诊,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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