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还没来得及挡,孟亦舟已经叉开腿,虚虚地骑在沈晚欲腰上,俯身去亲吻他的唇。
下巴被掐高,沈晚欲接受了这个让他心动又心颤的早安吻。
吻完,孟亦舟气息不稳,他摩挲着沈晚欲发红的嘴角:“怎么样?记起来了么?”
沈晚欲缓着过快的心跳,红着脸冷静的承认道:“记起来了。”
孟亦舟诱惑他:“那你说。”
头顶那双眸子里暧昧还没散去,混杂着赤诚和爱意。他一直都觉得孟亦舟的眼睛很有魅力,像容纳着山川和大海。
沈晚欲就是沦陷在这样的眼神里,他输得心甘情愿,终于承认:“你是我的孟亦舟。”
得到满意回答,孟亦舟翘起的嘴角几分小得意: “既然是你的人,是不是不该让我独守空房?”
沈晚欲早就在他的甜言蜜语里晕头转向,傻乎乎地应了句是。
孟亦舟得逞地笑了,又亲了一下沈晚欲的鼻梁:“乖。”
薄薄的被衾盖着两人,他们枕着同一个枕头,默契地没再说话。
丢掉阶级,距离,身份,只留下彼此的心跳,呼吸,无垠的宇宙变得狭窄,几十平米的房间缩小成方寸间,连风都没舍得来打扰。
孟亦舟不是没有过温柔乡,只是从来没有温柔乡让他如此沉溺,江月雯当然是十足十的好,但孟亦舟好像到了这一刻才体会到爱情真正的奥秘,光是这样清浅地抱着沈晚欲,心里就情动的不行,连再大一点的力都不敢用。
夏天闷热,屋里没开空调,两人亲密无间地贴了片刻,体温也比平时上升得快。
热意顺着背脊流淌,浸湿了点床单,沈晚欲轻轻拍了下孟亦舟放在后背的手:“身上都是汗,我去洗个澡。”
沈晚欲就趴在孟亦舟胸膛,睡袍领口松垮垮地敞着,欢 、爱后的痕迹一览无余, 那肩颈,锁骨,每一寸都散发着天真的诱惑。
孟亦舟眼神一暗:“我也热,不如一起洗”
手臂一用力,揽住沈晚欲的腰,穿过他的小腿,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
“你……”沈晚欲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真受不了这个。
孟亦舟笑了:“我怎么?”
沈晚欲挣了一下:“跟抱个姑娘似的。”
“你是姑娘吗?”孟亦舟手臂结实,牢牢地箍着他不准他动。
沈晚欲双臂搂住孟亦舟的脖子,说:“不是。”
“那不就结了,”孟亦舟平时健身打球,双臂稳当,他用下巴蹭蹭沈晚欲的发心,“抱一下又不犯法。”
沈晚欲试图跟他商议:“我自己走。”
“你膝盖上有伤,地板又滑,”孟亦舟驳回提议,张嘴就胡说,“容易摔跤。”
“……”
倒是论耍赖的好手,平日里看起来挺成熟,陷入爱里就像个没长大的三岁小孩。
不过,好像公主抱的滋味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结实的臂膀,沉稳的呼吸,有序的心跳让他充满了安全感。
这么一看,孟亦舟确实很会谈恋爱,沈晚欲刮刮他下巴,突然问:“你以前是不都这么哄女朋友的?”
孟亦舟笑起来,两三步跨进浴室,小心地把人放在洗手台上,双手岔在他身子两侧:“没哄过,就这么哄过你。”
沈晚欲偏头笑开,笑得肩膀都在抖,笑他油嘴滑舌。
孟亦舟跟他顶了顶额头:“不是油嘴滑舌,也没骗你,是真话。”
这间浴室沈晚欲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和孟亦舟挤在同一个淋浴喷头底下。
沈晚欲皮肤白,黑发被温水打湿,圆润水珠顺着他背脊中间的那条小弧线滴落,滑进两侧的人鱼线里。
孟亦舟帮沈晚欲洗头发,顺着他的发心往下捋,白皙的后颈也抹上一片泡沫,那掌下的触感极为细腻,滑得孟亦舟心驰神荡。这种时候,他做不了君子,拇指不受控地往下,虎口掐住沈晚欲的腰,那里有他肖想了很久的腰窝。
两个身高超过180cm的大男生挤在浴室里,显得十分逼仄。
浴室安静极了,沈晚欲轻抬眼眸,痴痴地看着孟亦舟。沈晚欲无可避免的想起昨晚,想起孟亦舟的莽撞、暗夜里急促的喘、还有向后仰颈露出的喉结。
这大概可以称为失控,沈晚欲记得孟亦舟眉头微蹙,嘴唇微启,孟亦舟面对任何人事物都游刃有余,可只有沈晚欲见过他黑夜里难以自持的模样。
想到这里,沈晚欲就感觉到一种奇妙的,隐秘的快乐。
沈晚欲主动靠过去,水流将他整个人打湿,像一块逐渐融化的奶油。
那目光一抵过来,就如诱惑水手落海的召唤。
孟亦舟的渴望瞬间苏醒,滋生于人类原始的机能,滚烫热烈。
孟亦舟同样把视线递过去,像可触摸,贴着沈晚欲雪白小腿,往上,眼里绘出一副曼妙生香的丹青画,极致流畅的线条,葱郁的森林,两粒红润的朱砂,如含苞待放的梅花。
“阿欲,你好迷人,”塞壬落之歌唱响,平静的海面突再狂澜,搅得小船上的水手就要落海。
酥麻的气息扑在耳旁,沈晚欲的后背死死抵住玻璃,一时间形成奇异的冰火两重天。
“那还不吻我,”沈晚欲偏头过来,主动张开唇,方便孟亦舟入侵。
感觉到那灵巧的舌头闯进他湿软的口腔,缠住舌头,舔弄上颚,齿列,甚至到喉咙,把所有独属于那匹小狼的领地都品尝了一遍。
右手抚摸着孟亦舟健硕的胸肌,顺着往下,滑过小腹,人鱼线,一把握住他勃起的性器,用自己那点不多的经验让他快活。
手法不高超,不会挑逗也找不准敏感点,孟亦舟还是舒爽得叹出一口气:“宝贝,不需要这么温柔。”
孟亦舟的欲望好像全部因为沈晚欲苏醒了,巨大又澎湃。他催促着沈晚欲快一点,重一点,舌尖碾过他的喉结,锁骨,含住他胸前的乳粒逗弄。
沈晚欲头皮发麻,腰身上拱,像献祭般把自己送进他的齿间。
手臂箍牢劲腰,唇瓣徐徐往下,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么,沈晚欲下意识要往后退,孟亦舟拢住他挺翘饱满的双臀:“别动。”
下一秒,沈晚欲舒爽地仰高脖颈。
孟亦舟正在给他咬。
口腔湿滑,包裹着快感之源,手掌越扣越紧,揉搓着沈晚欲圆润的臀肉,把他的性器往喉咙深处送,可怕的失重感在四肢百骸里绽开。
舌头退出一点,孟亦舟撩起眼皮看他:“舒服吗?”
两人一站一跪,这个姿势沈晚欲只需俯视,他们一直以来的不平等仿佛在这一刻打破了。
沈晚欲看到孟亦舟抬手揉搓他发硬的囊袋,他的腿根贴着孟亦舟英俊的侧脸,他遥不可及的月亮,恨不得奉上心尖上的人,此刻跪在他面前。那张脸笑起来还是那么春风得意,眉梢带情,嘴角含欲,比他的春梦里还要美。
身体里骤然生出一种亵渎神灵的快感,庙宇轰然倒塌,他的神在拉着他一同坠落。
沈晚欲抬掌,压住孟亦舟的后颈,一遍遍说:“舒服。”
扶墙站着的人深陷情欲,沈晚欲皱着眉,不薄不厚的唇抿紧,肌肉紧绷,浑身都散发着夏日荷尔蒙。
孟亦舟心底升起难以言喻的兴奋,把手往下探,撸动着自己快速胀大的阴茎,舌尖微卷,裹住那红润的顶端,含住,重重一吸。
层层叠加的快意来得太猛烈,直冲颅顶,热汽和体温让沈晚欲呼吸不畅:“不行……我……快要……”
沈晚欲挣扎着想推开他,但无奈手脚都使不上力,孟亦舟忍着口腔的酸胀感,更重更深地吸吮起来。
临界点来得毫无征兆,沈晚欲浑身发颤,在那极致的愉悦里嘶哑出声,射在他嘴里。
身子一软,沈晚欲来不及等不应期过去,抬起发颤的手指去擦孟亦舟的嘴巴:“怎么……不让开?”
孟亦舟唇边还留着点白浊,他用拇指拭掉:“想让你更舒服。”
耳根唰的红透,下一秒,沈晚欲被迫掉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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