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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内心os:多少是有点侮辱人了
第6章 你来我梦里
新生代的演员里,钟鸣在颜值上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加上粉丝把他那张脸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听到这话钟鸣心里顿时不高兴了,但又不敢甩脸子走人。
钟鸣皱了皱鼻子,仍然笑着,娇慎地说:“孟导不喜欢我的脸,没关系。不如从后面来啊,劲儿都上得巧。”
孟亦舟下意识皱眉,朝一旁偏开头:“出去!”
钟鸣不死心,倾着身子往前凑,想要献吻。
“不走的话,我请人亲自送你,”孟亦舟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值班电话,叫来保安。
很快,办公室里冲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两人各自架住他一边胳膊就要请他走人。推攘中,钟鸣摔了一跤,额头差点见红,他愤愤然起身,摔门走了。
经纪人坐在副驾驶上抽烟,见钟鸣满脸怒气地下楼,连忙掐灭烟:“成了?这么快?”
“成个屁!”钟鸣捂着磕伤的右脸,矮身钻进商务车,“真他妈是个王八蛋,差点害我破相。”
“怎么回事?”经纪人赶紧关上车门,拉好挡光窗帘,“你不会又犯脾气跟人吵起来了吧?”
“我敢吗?”钟鸣偏头,啐了口,“老子全程笑脸,就差跪//舔了。”
车里亮着灯,照出钟鸣额头肿起一块青紫。
经纪人吓了一条,扒拉开他的手:“你这脸咋伤的?”
钟鸣垂下胳膊,阴阳怪气地吐沫星子,“裤子都脱/了结果让老子滚”“这人肯定有问题”“他是不是不行”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声,”经纪人捂住钟鸣的嘴,迅速朝窗外瞥了一眼,“娱记的车在后头,要是明天不想上头条,就给我闭嘴。”
这阵砸门声闹出不小动静,孟亦舟从来不单独见演员,整层楼的八卦中心就跟狼嗅到血腥味,好事那几个互相打眼色,伸长脖子往办公室张望。
“看什么看?都没事做了?”顾莱在原地转了一圈,指着围观那几个人。
有个胆大的姑娘嘟起嘴巴:“那么大动静,聋子都听见了。”
“就是嘛,关心八卦人人有责啊。”
顾莱睨着她:“再嚼舌根下周就不用来上班了。”
那女孩无所谓地吐了吐舌头,抱着文件慢悠悠地溜回工位。
推开门,孟亦舟眼皮都没掀,说:“你也一样,再乱牵线也给我滚蛋。”
人不是您自个儿要见的么?
不过这话顾莱没敢讲,恭恭敬敬地认错:“是是是,我失责了,这个月的绩效随您扣,我没意见。”
“签了考核单,自己去人事部领罚,”孟亦舟脸上没表情,手底下翻着一份签署文件。
顾莱跟了孟亦舟这么多年,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看得出来,扣绩效这话说说而已,他老板没那么计较。
顾莱再一次承认错误,态度诚恳,认认真真。然后才谈起公事:“对了,新剧本已经改好了,沈编剧让我转交给您。”
孟亦舟停下笔,接过去翻了两页。
四四方方的A4纸,挺厚一沓。
不是生病吗?写完这些怎么都要花不少时间吧。
“孟导,我还有几个公告要发,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办公室了,”顾莱说。
“等等,”玻璃门拉开前,孟亦舟叫住人,静默片刻,问:“沈编剧身体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顾莱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顾莱跟了孟亦舟四五年,对他的脾性了解一二。人前温文尔雅,人后高深莫测,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欲望的样子。他不轻视贩夫走卒,也不高看天王巨星,除了电影以外,不对任何人和事感兴趣,哪怕一个绝色美人片缕不着地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岿然不动,处变不惊。
顾莱拿捏着分寸,回答得忐忐忑忑:“应该好多了吧。”
“应该?”孟亦舟微微眯起眼睛,“你一个项目统筹,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协调好团队之间的关系,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孟亦舟高兴或不高兴,很难从外表上判断,但只要仔细辩解,就会发现他藏在喜怒不形于色背后的情绪。
顾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在心里扇自己一个大嘴巴,连忙改口:“我马上就上门慰问。”
孟亦舟语气冷淡:“感冒药——”
没等老板说完,顾莱赶紧接过话头:“我把药煮好了,亲自给沈编剧端过去。”
过了两秒,孟亦舟又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他头孢过敏。”
这都清楚?顾莱也嗅到八卦味了。
老实说,自从新编剧来了之后,公司的茶水间就炸开了锅,有传言称,他俩以前是对家,读书的时候还打过架。也有说两人关系不错,但是因为一部电影投资闹掰了,要不是孟浩扬出马,这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
真真假假的消息太多,分不清。
但顾莱唯一肯定的一点,老板和沈编剧的关系,绝对没有传说中那么简单。
顾莱轻轻咳了一声,大着胆子问:“老板,听说你和沈编剧大学就是同学了,那你们应该认识很多年了吧?”
说熟吧,他老板基本没给过人好脸色,说不熟吧,又这么关心人病好没好,还知道人家药物过敏。
孟亦舟抬眸:“有话直说。”
顾莱倾身,双掌撑在桌面上,挤眉弄眼地问:“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孟亦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尖捏着钢笔,上下晃了晃。
“这可不是我说的,”顾莱直起身,竖起大拇指,指向外面,“全公司都在传呢,说您和沈编剧上学的时候就不对付,谁也看不惯谁。好不容易熬到各奔东西了,现在又碰上,冤家路窄啊。”
孟亦舟忽地笑了,他靠着椅子转了半圈,视线搭去南苑楼:“八卦中心还传什么了?”
顾莱清清嗓子,把这段时间茶水间热意的话题一股脑全说了,无非是些学生时代的无聊纠葛,既生瑜何生亮的戏码。
“就这些?”孟亦舟对茶水间飞速蔓延的八卦丝毫不感到意外。
“啊,”顾莱点点头,“您还嫌绯闻不够多?”
孟亦舟又看了一眼南苑楼的方向,悠悠然说:“是不够。”
顾莱没听明白。
“瞎传了这么久,就没探出点真消息。”
“啥消息?”
孟亦舟扣上笔帽,动作小心珍惜地将那只派克钢笔收进私人抽屉,关上后淡淡地扔了句:“他是我前男友。”
顾莱瞳孔放大,目瞪口呆,差点墩一下坐地上去。
晚上十点半,月明星稀,孟亦舟处理完紧急工作,做了复训,洗好澡时接到了李翘的电话。
“这么晚,有事儿?”
“哪儿晚了,纽约人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远在美国的李翘坐在他那间豪华办公室里,双腿搭着亚克力透明桌面,问他新电影筹备得怎么样?
孟亦舟说快了,在选角。
李翘是孟亦舟的铁哥们,他俩打小就认识。李氏企业前几年在纽约上市,李爸李妈都移民去了美国,李翘在影视圈混了好些年都没混出明堂,他爸给他下了最后通牒,逼他去继承家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李翘一向闲散惯了,一时摇身一变成了副总,每天日理万机,加班加到怀疑人生,跟孟亦舟大吐苦水:“早知道就留在国内了,跟着你混混日子,好酒喝着,美女搂着,哪至于这么受罪。”
“你跟着我也没好日子过,还不如你现在奢靡,”孟亦舟打了个哈欠,想挂电话,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哎,”李翘赶忙叫住他,“你一大好青年老弄得这么深沉干嘛,不泡吧不约炮,还每天十点准时上床睡觉,跟我家七十岁的姥爷似的。”
“你管呢,”孟亦舟笑了声,敏锐地察觉出李翘的不对劲,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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