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突然静了下来,气氛有些闷,打歌游戏此时也像是突然失去了诱惑力,于望舒你扭头看徐璈还在看案子,手机往被子藏了藏,找出男男插屁眼文学的漫画开始解闷。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被徐璈将了一军,脸上害臊的想躲起来,捅出屎是什么感受?
算了算了不想了,怕看不进去R18。
旁边没多久就鼓起一个大包,徐璈等了两分钟没见有动静,摘掉眼镜捏捏鼻梁,把几张纸按照顺序放好后钻进被窝,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搂住于望舒的腰不轻不慢的按摩侧腰:“改天你发我几部觉得好看的,我也看看。”
于望舒把手机一捂:“不给。”
“不给就赶紧睡觉,你现在没有上厕所的欲望么?”
“我干嘛要上厕所?”于望舒感到莫名其妙,但听身后人的口气又是无比自然。
徐璈抬手关了灯,从声音上能听出一丝愉悦:“那以后都去那家买龙虾,你要是喜欢吃螃蟹也可以给你做。”
“我的厨艺也很好,是我妈的真传。”
徐璈说:“那你是要以后自己做?”
于望舒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经意间也往身后人的怀里缩去,然而他本人毫无知觉:“算了吧,是你自己要做的,我可没求你。”把龙虾洗刷干净还是抽筋,于妈买了人家洗干净的都不放心,小时候见她都是要自己再刷几遍。
“我外婆吃饭那才叫一个精致,龙虾能做出花来,不过我已经快20年没吃过她做的饭菜了。”
“听说你外婆家之前有成分?”
于望舒点头:“地主家的小女儿,日子精致,结婚晚所以没享受到几年的福就走了,我特别喜欢她。”
“隔代亲?”
“也不是。”于望舒回忆小时候的画面,眼里带着憧憬和满足,“她活的就是很精致,什么事都是有条有序,手上会套镯子,会每天看书练字,还会画画,我妈的小金库里有很多我外婆的字画,我外公有点钱喜欢收藏古董,那家里都是古韵气息啊,老家的房子你是没见过,可赞了,又大,所以拆迁款挺多的。”
那按道理就是出生书香门第。
“那你怎么是这副德行,天天看R18,从小看到大。”
于望舒一副气哄哄的样子:“要过就过,不过就滚,被耽误老子的崛起计划。”
徐璈挪上去搂去:“你想怎么崛起。”
“真的,要是没你,我现在一定有个特别温柔的男朋友,在床上可以……”说到最后连自己都笑了,徐璈见人笑的猥琐,拧了一把于望舒腰腹,果不其然立即扭成一团。
“这个梦不现实,你快点醒醒。”
大家都是明白人,于望舒缩被子里不出来了,头从侧面伸出来顺手把老大抱上床搂着,嘴里说着:“我知道我知道。”想起之前的问题,他回头说,“你怎么突然想起问我妈做龙虾了,挺意外的。”还有一点不要脸的感动。
徐璈连人带猫一起搂住,闭上眼顺毛,口气淡淡的:“抓住你的胃,让你别瞎跑。”
因为龙虾这事,于望舒还小小的感动了一把,他觉得自己要低调,但在学校被王维然几人追着打,笑都快咧到耳后根,王维然神经兮兮:“绝对是有好事,看于叔今年的气色都比去年好。”
技术宅在旁搭腔:“对对对,比去年年轻。”
于望舒就当他们是在夸自己,摆着学士服照镜子,朝王维然招手让他给自己拍一张照。
一个班几十人里面总有那么一两个喜欢摆弄摄影,王维然就是一个,家里经商没有‘单反穷三代’的苦逼感,拍毕业照这天他把自己的装备带来给女生拍了闺蜜照。
明大的食堂是建筑系的学长成名后亲手设计,就连图书馆也是校内人参加设计而成,于望舒站在标志性建筑前,手里转着学士帽,心中感慨万千。
还真就毕业了,好像昨天才来复学,眨眼的功夫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届时大家各奔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他那一届的学生都忘的差不多了,不止是脸,连人名都忘的一干二净,有故意忘记的成分在,更多的是情谊淡薄,没有交往的欲望。
“于叔,你看谁来了!”
王维然的一声吼,于望舒转身看过去,不是别人,是徐璈。
已经有半学期没有他的课,但班里的女同学都愿意在毕业照上留一个位置给徐璈,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姑娘大胆的去问他能不能拍毕业照,徐璈第一次正面答应学生的请求。
虽然于望舒觉得这人的心思绝对不简单。
王维然看着被女生拥簇要拍照的徐老师,喏了一声问于望舒:“于叔,你吃醋么?”
于望舒给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我吃哪门子的醋?”
“看来我是多想了。”
“我跟你讲,他这人在家里没你们想的这么帅气。”
王维然立马一脸好奇:“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于望舒憋了半天都没想到怎么说坏话,反倒是徐璈拍完照走过来,嘴巴一张一合:“你们于叔在家穿小背心不穿裤子,吃饭吃大杂烩,高兴了要吧唧嘴,睡觉放屁说梦话,早上起来还要在客厅跳舞。”
“靠,想打架是不是,我什么时候放屁说梦话了!”
变脸功力无人能敌,可徐璈知道这也就是在熟人面前。
王维然见情形不对早就溜了,走之前还要比中指,口型说:“原来你是这样的叔叔。”
于望舒恨不得手撕徐璈的那张嘴,想想也撕不了,人家名嘴。扑上去想打反倒是被人搂在怀里,在惊恐的看向周围前,只听男人的声线上扬如泉水叮咚落入水面,多了人性的喜悦,与当初那个冷漠的徐璈完全不一样。
“毕业快乐。”
于是膨胀的火气像是被针戳了洞瞬间瘪下去,于望舒笑了笑:“我终于要毕业了。”
徐璈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袋子中拿出另外一套学士服:“当年有为你留一套,班里人不全是势利眼。”
于望舒一愣:“这你还留着啊。”
“我就是捡到了,全新的扔出去怪可惜的,就留着了。”
于望舒心想你就瞎扯蛋吧,口是心非。
两人对视一眼,都抑制不住的轻声出声,于望舒颇具怀念的摸上本来属于他的学士服:“那一届的老师都是最好的,现在都看不见他们了。我不敢想如果没有休学的场景,这条路走到头没有退路,即使我妈不说,我也知道自己那时不太理智,人一急起来就如同智障,不过我现在也不后悔,条条道路通罗马,我现在混的也不差。”
他租过夏天能把人热中暑的板房,也吃过两个月的烧饼,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经历过的生活,在那段日子里他看见了许多不曾见到的场面,无论是街头感人肺腑的亲情还是小贩相濡以沫的深情,他那时觉得日子太苦都快坚持不下去,可看看人家脸上洋溢的笑容,再苦都是幸福。也就是那个月他重燃新生走向一条自己陌生的道路,然后一步步走来,心境早就发生了变化。
徐璈这时候换上了学士服,和于望舒身上是一样的,并建议:“一起拍几张。”
王维然被叫到他们面前还以为突然色盲,见款式不一样才想起原来不是同一套,知道是于叔本应该穿上的,笑着摁下快门:“于叔你要是笑的再灿烂点,眼睛可就没有了。”
学校请的摄影师一般都不注重角度,学生间的业余爱好者除非真的精通,拍的时候也不会考虑构图色彩,于望舒作为摆弄了几年相机的人,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看到王维然专业的手法有些放心。
“你要是把我拍的比身份证上的照片还丑,咱们这交情也就走到尽头了。”
王维然嘻嘻道:“友尽之后别跟我开爱情的巨轮,我怕徐老师揍我。”
于望舒立即把帽子扔过去:“你他妈脱光衣服送给我,我都不要!”
晚上徐璈问他为什么不要,于望舒在沙发上葛优瘫,手里扔着巧克力,肚子上趴着老大,脚底边趴着其他的崽,缓缓说:“你这问题问的就没有技术水平,是不是想要听好听的,你以为我会说?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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