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江:我问过管家了,不用也浪费了我可以随便用,我全都给你做成饼干,吃不完可以放冰箱里“冷冻即永恒”,坏不了的】
秦朔川蹙眉,指尖在屏幕上来回移动几秒,最终不甘心的试着问:
【北山:好像有点太多了……只给我做吗?】
【江江江:是的!我爸我妈都不爱吃而且老年人得控制一下血糖啦,给同事们的话又不够分,落下谁的话还不如不给,嗯,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也不太够分,不如去买烘焙店的】
【江江江:所以我想了想,就咱俩吃诶。】
秦朔川深吸一口气,绕了整整一圈就是希望用暗搓搓的方式收到江小狗送给他本体的高配曲奇饼干。
曲奇是没有的,但醋倒是管够的喝。
气得他物理意义上一阵胃疼,欲言又止半天,弱弱问:
【北山:你不考虑给狗都嫌先生一点吗?他好像也挺爱吃的】
第37章
段江言闻言一头雾水疑惑几秒,最终“啊”了一声,哦对,秦朔川还挺爱吃甜食的。
但是别墅里连厨师都是米其林三星级别的,估计对医生的职业跨界演出食品可吃可不吃。
手工制作的甜品给喜欢自己的人吃主要是情怀,味道可能还不如街上一家普通甜品店。
所以段江言完全就没考虑过给那些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的客户们分发甜品。
无论是狗都嫌先生还是傻逼一二三号,在段江言心里其实差不多,都统一是“雇主”“客户”,他们对私人医生烹饪的食物不会有兴趣。
【江江江:不给他吃!他不爱吃。】
斩钉截铁的回答,秦朔川沉默两秒,继续弱弱问:
【北山:为什么觉得他不爱吃】
【江江江:唉,你不知道也不了解他,狗都嫌这个人超级无敌事多!!饭菜凉了不吃、口味稍差不吃,吃饭环境不好也不吃,特别挑食!】
【江江江:感觉他吃我饼干吃的很勉强,完全冷漠忽视辛苦的厨子的义务劳动,吃完一句话都没有,好吃不好吃也不说,全程不正眼看我……可能是觉得不好吃吧】
【北山:都吃完了就是觉得好吃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开口】
【江江江:那未免太含蓄了!谁辛辛苦苦做饭不想听到哪怕一句“不错”“好吃”之类的称赞!他呢,第一次在病房里他吃光我所有小饼干,我多看他一眼他还瞪我,可凶了!】
【北山:……他长得凶】
【江江江:上次你知道的,带我去他们公司愣是把我饿到下午两点,还嘲笑我傻不会自己去吃饭,完全不管我没员工卡、连电梯都下不去!】
【江江江:而且还嘲笑我会被台风刮走!这个死毒舌!曲奇喂狗都不给他吃!】
秦朔川缓缓绝望闭眼。
在他发现段江言就是他的小江医生之前,确实把他当做闲杂人等招惹了太多次。
尤其是最初以为他是秦锦的同伙,不友好和刁难的行为实在是太多,现在后悔都不知道先后悔哪一件。
最初给自己种下了字面意义上“狗都嫌”的评价,现在双标的代价显现出来,恶劣印象完全无法逆转。
【北山:也许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逐渐在改了】
【江江江:你还真别说,他这几天还真是态度有点奇奇怪怪,但根据我之前的经验,他要是突然变好,往往是憋了什么大招,搞得我好害怕】
【北山:为什么这么想】
【江江江:上次拍卖会上“好心”给我拍香水,结果其实是拿我当工具去打脸他弟弟,不顾我死活直接拉满仇恨,天啊救救无辜的打工人吧,他这次肯定又要用我干什么坏事!】
桩桩件件恶劣行径摆在面前,确实是自己干的以至于无法反驳,也难怪这么招小狗讨厌。
他还想试着再救救自己在段江言心里的印象,正要打字,就见段江言忽然警惕道:
【江江江:你怎么回事,你好像一直在帮他说话诶!】
秦朔川立即否认。
但仍旧感到心虚,只好追着自己骂了几句:
【北山:一看他面相就不是好人】
【北山:性格太差肯定会被爱人嫌弃,相处久了原形毕露,让他跪搓衣板面壁思过】
段江言于是笑起来,简直不敢想秦朔川对着墙跪搓衣板的画面。
平时北山也这样一阵一阵的冷幽默,因此只当他是开玩笑,没继续控诉,就此翻篇了。
暮色四合,冬天京城天黑的很早。
秦朔川处理完工作回家的时间,比最近惯常的晚了一两个小时。
估计江小狗已经吃过晚饭了,但回家却见一只饿得半死的小恐龙仰面在沙发上歪斜着,目光穿过偌大的厅堂,直勾勾看着远处的餐区。
“晚上好秦董,您回来了。”段江言露出微笑。
再不回来我又要被台风刮走了。
“你怎么不先去吃饭?”
秦朔川脱下外套,不动声色把一袋段江言爱吃的糖炒板栗放在茶几上。
本来回来的路上他试着组织语言、哄一哄江小狗从而改变自己形象。
但真正要说了却发现实在是很难表达,憋了半天,最后只冷冷憋出一句:
“路过给你买的,吃吧。”
本体像是遭了封印,只有毒舌的时候才会话很多、嘴很灵活。
“诶!”半死不活的小恐龙从沙发上弹坐起来,“这家在城南边吧,秦氏集团不是在东边吗?您导航走错路了?”
总不能脸大如盆、觉得人家首富大佬会特意牺牲宝贵的时间绕路去给他买栗子。
这还热乎着呢,像是刚买的。
秦朔川试着露出友善微笑:“我记得你喜欢吃,绕路去买的。”
——等等,为什么本体说出这句话显得这么阴阳怪气?
段江言闻言果然露出一言难尽的诡异表情,上下打量着他判断了几秒。
最后僵硬礼貌道:“好的收到,谢谢秦董。”
秦朔川:“……”
好像被江小狗扔了个匪夷所思表情包过来,并且完全没相信。
“行了,先去吃饭吧,”秦朔川清清嗓子,尝试失败后缩回自己舒适区淡淡道,“下次不用等我,饿了你就先吃。”
“然后给您吃剩饭?”段江言歪头,“您这是钓鱼执法吗?”
狗都嫌先生可是出了名的饭冷了热了咸了淡了油了都不吃的超级事逼,给他吃剩饭,真的不会被揪掉脑袋吗?
秦朔川:……
晚饭很丰盛,段江言风卷残云一通吃之后,小心翼翼用警惕目光看着秦朔川,吃了一个动机来路都很奇怪的栗子。
见他安静吃饭没有反应,这才一颗颗继续吃。
整顿晚饭无事发生,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话题交流。
优秀的私人医生不能太话痨,资本家们需要的是一个私人医生而不是一个陪聊。
被划分在“客户”行列基本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秦朔川掌心的伤基本恢复,舞会那天之后就拆了纱布。
他只要不摊开手给段江言仔细看,就不会露出没长好的伤口。
饭后依旧是回书房办公,秦朔川打开电脑,听到门口有脚步声。
片刻后,段江言伸进来一个脑袋。
手里端着一盘他心心念念的江小狗牌高配版曲奇。
秦朔川立即眼前一亮。
“我看您晚饭没吃多少,要不要尝尝我的曲奇?”
也不知道是“北山”的求情终于提醒了段江言,身边还有个爱吃甜品的人,还是那袋糖炒板栗发挥了作用。
秦朔川清清嗓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面上淡淡道:“放下吧。”
以为自己暗搓搓绕了一大圈、本体却什么都不会收到,所以愣是气的胃痛了整整一下午。
说到底一直是自己和自己较劲。
虽然客观上来说,投喂秦朔川本人和给北山并没有什么区别,到最后都是进他肚子里,意义却是完全不同。
秦朔川无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爱情让人中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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