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叶泊语改口:“我有家室了,我俩还有一个孩子。”
张溢:“?”
兄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叶泊语:“它叫向加菲,今年半岁了。”
张溢:“………………”
叶泊语:“我是入赘的。”
张溢人麻了。
叶泊语满意地看着众人吃惊的面孔,继而给出有力的一击。
对着向坞喊出那声——
“老婆”。
向坞没听到,叶泊语身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看清对面是个男人,更加为之震撼。
听完张溢的叙述,向坞迫切想要找地缝钻进去。
叶泊语却十分满意,仿佛赢了之前向坞的两次逗弄。这太幼稚了,向坞被他揽着肩膀,在怀里来回摇晃,“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别低头啊,这样我可看不到你的脸。”
向坞颤巍巍说“你、你赢了”,叶泊语歪过头,“嗯?我不懂,我什么时候输过?”
最后叶泊语买来的那瓶水进入向坞的手里。
张溢说:“这家做菜好咸,我怕你渴。”
肖韵笑着接过去,“宝宝,谢谢你。”
叶泊语说:“不客气,支付宝v我2元。”
见向坞真的翻口袋,他又阻止,抓着向坞的手,“我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
向坞一脸无辜地抬起脸,“我开玩笑的,你看不出来?”
叶泊语:“……”
怎么办,永远斗不过向坞。
那是一月,万物还未复苏,却已然迎来新的一年。
##
寒假来临,自从肖韵去实习,张溢整个人都黯淡了。
女朋友的工作繁忙,他不敢打扰,只能不停骚扰叶泊语,一开始叶泊语还会回复,后面实在太频繁,把他惹烦了直接设置自动回复。
叶泊语:【和老婆不在身边的人没什么话好说。】
叶汶宇的消息来时,看到这串回复,陷入一阵沉默。
叶汶宇问他过年回不回叶家,过了半小时,得到叶泊语的回应:【爸都没了,我回去干什么?】
那就是不回。
叶汶宇:【知道了。】
叶泊语将手机息屏,反扣在桌前上继续做题。
从前他以为,只要叶盛死了,自己就能和叶家彻底断开联系。
但血缘像缠绕的丝线,总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提醒他。
——你逃不开的。
之前为了搞清楚一件事,他主动找上叶汶宇。叶汶宇没有拒绝帮助,他算欠下他哥一个人情。
等到事情办妥了,叶汶宇冷不丁问道,“你是不是要放寒假了,要继续来公司干活吗?”
“不。”叶泊语想都没想。
叶汶宇说:“还是希望你再多考虑,想通了随时和我联系。”
“那你不如等到明年咱俩一起给爸烧纸。”叶泊语完全不吃这套,说话还是太损,“别说那些不可能的事。”
他不会和叶汶宇一起去给叶盛祭祀,也不会回公司帮他哥。
那些都属于不可能发生的事。
叶汶宇不置可否。
兄弟俩的观念向来不一致,谈不到一起去。
从前叶泊语既不爱玩,也不和任何人谈感情,男人女人在他看来都一样,都是要占他便宜的人。他绝对远离、高度警惕,坚决维护自己的贞操。
叶家出这么一怪胎,他在圈子里就是异类。
后来叶泊语突然找了一个男人谈恋爱,叶汶宇也以为那顶多算是小孩子不懂事,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现如今,叶泊语的认真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在叶汶宇看来,自己的弟弟太年轻了,还不明白。
真情和假意,总要掺杂着来,无论哪一样纯度到达百分百,都是要摔跟头,搞惨人的。
进入寒假后,叶泊语过于肆无忌惮了,向坞不得已,和他约法三章。
首先,不能每天都做运动。
其次,每次运动的时间不能超过两个半小时。
最后,不准撒娇求着再来一次,不准装哭求着再来一次……
以上三点,叶泊语统统没有遵守。
向坞作为一个每周六天都要上下班的社畜,实在难以应对精力旺盛,且拥有假期的男大学生。
他苦口婆心要叶泊语多找朋友出去玩。
叶泊语:“张溢女朋友去外地实习了,根本没心思出门,你确定要我找以前的那帮人出去吗?”
向坞当然是不愿意,“那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哥哥,我很乖的。”叶泊语蹭着他的鼻尖,配合程度百分百。
徘徊在餐厅门外很久,耐心地等待向坞的允许。
然而真的进去却不是那回事。
他把里面搅得一团糟,打翻了牛奶,冲撞了桌椅,向坞整个人被掀翻,牛奶沾到胸膛,飞溅到唇边,撞击声一刻不停,叶泊语饿狠了,将餐厅席卷一空。
明明昨天才吃过,却怎么喂都喂不饱。
也难怪,因为都是向坞吃下去,吃得小腹有些鼓起。
叶泊语轻轻一按,向坞就崩溃地哭出声。
叶泊语凑近吻他,他连舌头都在抗拒,不能再吃更多。
叶泊语便用那种低沉甜腻的语气,在向坞的耳边诱惑,“哥哥,你说过的,我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抿紧的唇有了一丝松懈,叶泊语趁虚而入。
向坞知道真正喂饱这只狼崽,还要好一阵。
作者有话说:
叶泊语(张口就来版):我入赘的,那咋了?
第63章 是更早以前
马上就要过年了,公司内部贴上福字,连楼下的便利店都早早挂上春联,门口还缀着小爆竹的装饰物。
方实然一进门就被那串火红的炮仗撞了脑袋,向坞走在身后问他没事吧。
方实然摇头,低头绕开了,问向坞过年有什么安排。
向坞说还没有定,但应该会包饺子,他已经列好了食材清单。
以往过年向坞都守在出租屋,芳文洁除夕会和朋友一块出门,除此之外,一直到年初五,母子俩能有一段短暂的相处时间。
向坞现在还是会按月给芳文洁打钱,但两个人再没有碰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向对方寻求那本就不存在的爱。
方实然忽然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凑到向坞跟前,音量都小了一倍,“我要去筱筱家。”
语气里带着点紧张。
向坞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要见家长了。
“我爸妈早就见过筱筱了,他们都很喜欢她。”方实然说,“我怕筱筱家对我不满意,向哥到时候你帮我出出主意。”
可是这方面向坞的经验为零,毕竟他的性取向摆在那里,但方实然肩膀都绷紧了,他还是答应下来。
方实然这才放松,挠挠脑袋,笑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向坞问叶泊语过年在哪里过。
叶泊语的手指朝下,分外明确地指着地板,随即又问:“你呢?”
向坞说以往会回家一趟,今年就不回去了。
“那我就更不会回去了,老头子都死了,我回去演给谁看?”
说着他牵起向坞的手,把人往怀里捞,像一个巨型的挂件。
向坞已经习惯了,他看着身子单薄,实际底盘稳得很,加菲扑过来他只踉跄一下,叶泊语圈着他,他就更不会逃跑。
除了某些遭不住的时刻。
##
除夕前一天,向坞还要上班,等到下班了,忽然接到叶泊语的电话。
电话里叶泊语报了一串地址,让向坞来找他。
出租车开了近一小时才到地方,还没下车,向坞就感觉不妙。
那是个庄园,门口甚至站着保镖,寒冬腊月里依旧穿得西装笔挺,庞然大物般杵着。
叶泊语在微信上时刻询问他的动态,知道向坞快到了,一早下楼等着。
出租车门一开,他就闪现到眼前,对上向坞困惑瞪大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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