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许琮的手就搭在他的后腰上,两个人的身影在黑暗里难舍难分。
可是,只是短短的两分钟,夏焰就冷静了。
他犹豫了一下,在一片昏暗中,他反手抱住了许琮。
“你不会对我做这些事,”夏焰轻声说,“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恐吓的话,我是足够了解你才会进来的。”
夏焰对许琮释放了更多自己的信息素,难得温柔的玫瑰味道,渗透进白檀的气息里面。
他说:“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一定会保持理性,因为你是许琮,是我最好的……”
朋友两个字,因为刚才许琮的告白,有些难以说出口了。
夏焰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绝不会伤害我的人。”
他就是这样确信。
他了解许琮,像许琮了解他。
许琮是谁,是从高处坠下都会来抱住他的人,是自己都被记者的相机砸伤,却还护住他的人。
对许琮的信任像是写在他骨骼与血肉里的代码,让他无法对许琮产生防备。
许琮收紧了手,夏焰望着他,这样全心信任的姿态。
他明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占有夏焰,可他最后却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室内如此昏暗,窗帘紧紧拉着,他们的脸在黑暗里都变得模糊,可他却还是看清夏焰的每一处轮廓的细节,包括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
“你说得对。”
许琮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叹息,像在对谁缴械投降。
他望着夏焰:“我确实可以仗着易感期去欺负你,让你带着我的咬痕一辈子,但我做不到。”
许琮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夏焰的脸,手指关节蹭到了夏焰的嘴唇,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片晦暗,却又好像有火焰在深处燃烧。
他能看出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夏焰松了一口气。
这让许琮不禁失笑。
他一眼就能看出夏焰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他冷静了下来,虽然刚才两个人又亲又抱,他甚至对夏焰表白了,但是都可以推给该死的易感期。
只要出了这道门,夏焰又可以咬死要跟他当好兄弟。
而他最好也识相地表示配合。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从夏焰踏进这道门开始,从他准备这场杀青派对开始,他跟夏焰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
许琮捏住了夏焰的脸,与夏焰四目相对,说完了下半句。
“但你有句话说错了,”许琮直勾勾地望着夏焰,他的脸在室内的一片昏沉里,锐利锋利的五官加上疯狂的眼神,有一瞬间竟然有种鬼魅的气质。
可他的声音却如此温柔,甚至甜蜜,他对夏焰说道:“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要让你彻底认清我对你的感情,有千百种方式。”
夏焰没懂这句话的意思,一开始还皱着眉头,一脸困惑。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琮轻轻松松制住了他,用他的外套做成了捆住他的绳索。
让他一时间动弹不得。
然后,室内响起了金属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他身下一凉,连带心也跟着一凉,但是室内足够温暖,热得让人脸都绷紧了。
“你要干嘛?”
夏焰终于意识到不对,拼命挣扎起来,但是没用,他的手腕被衣服绑住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挣脱不开。
许琮轻飘飘地望了他一眼,甚至没有回应他半句,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做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他半跪下去,弯下腰,低下了头,做了一件夏焰这辈子午夜梦回都得惊醒的事情。
……
许琮在……
室内的温度仿佛在不断升高。
炙烤得人失去理智。
夏焰的额头都出汗了,把他的鬓发全都打湿了,一丝一缕地粘在脸上。
夏焰简直要疯了。
他一只手握成拳头,死死地堵住了自己嗓子里要溢出来的声音。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许琮他……
许琮在对他,做着这么……
夏焰恨不得自己现在直接昏死过去算了,这个世界一定是被谁偷偷重置过了,面前的许琮也根本不是他过去认识的那个人。
他想让许琮停下来,可他发不出声音,身体远比他本人诚实,根本调动不起一丝力气。
……
最后结束的时候,许琮仍旧衣冠楚楚,连衬衫的扣子都没有太多松动,他看上去镇定,游刃有余。
但他却懒洋洋地笑了一下,甚至对夏焰伸出了舌尖,好让夏焰看清他现在的样子。
夏焰实在忍无可忍,抬起手扇了许琮一巴掌。
当身体的战栗退去,理智重新占回了高峰,夏焰声音都在发抖。
“你疯了吗?”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许琮。
夏焰用的力气很大,许琮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留下一个红色的掌印,可他用舌头顶了顶,根本不在意。
他冷静地帮夏焰把衣服穿好,而后逼近了夏焰,夏焰也满眼怒火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许琮也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悲哀,这么多年的掩藏,守护在夏焰身边,扮演一个心无杂念的好兄弟,结果他们还是走到了今天。
可他后悔吗?
绝不。
许琮微微扬起了嘴角,眼睛里却像下了一片潮湿泥泞的雨。
他对夏焰说:“我一点也没有疯,我很清醒,你刚才是不是在庆幸,你觉得我还保有理性,觉得我们还不到最糟糕的地步,只要今天过去,你就会想尽办法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信息素上,连表白都是我被你的信息素勾得失去理智,这样我们还能假装平静,继续当风雨同舟的好兄弟?”
夏焰语塞。
因为他刚才有一瞬间,是真的动过这个念头。
夏焰的表情完全给出了他的答案。
许琮闷声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都像在震动。
“不可能的,夏焰,”他轻声说,“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后,你还能把我当兄弟吗?还能像往常那样对待我吗?”
“我要你永远无法遗忘今夜,不管你会接受我还是拒绝我。”
“我要你看清楚,我对你到底抱有怎样的感情。”
疯子……
夏焰脑海里还是闪过这两个字。
他的拳头握了握,有一瞬间,他简直想把暴打许琮一顿,把这个人打清醒过来。
但是他抬起头,对视上许琮的双眼,他握紧的双手却松了开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许琮,眼眶红了起来,眼睛覆上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明明被表白的是他。
被做了这样羞耻的事情也是他。
可他为什么有一瞬间,几乎能感受到许琮身上传来的痛苦。
他与许琮就这样互相看了好一会儿,夏焰眼睛里的水雾越来越多,几乎到了要从眼眶里摇摇欲坠的地步。
这水雾像刀锋一样,割得许琮浑身都在痛,可他已经无法去拥抱夏焰,给予安慰了。
最后还是许琮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
许琮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止咬器和束缚手套。
这一看就是特地为易感期的alpha设计的,远比平时的版本更为凶残。
上面甚至有伸缩的倒钩,一旦alpha挣扎太凶就会刺入。
许琮把它们拿了出来,放在了夏焰的掌心。
在这要让人溺毙的白檀与玫瑰的气息里,许琮看着他,轻声说:“属于我的呈堂供词,我已经说完了,现在你可以逮捕我了。”
第48章 疲惫
(前一章修改过,麻烦大家重新缓存看一下)
这一天后来的事情,夏焰都有点记忆模糊,一切都好像电影里的混乱场景,救护车终于姗姗来迟,破门而入,带走了许琮。
在救护人员来之前,夏焰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这满室的omega信息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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