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22)
陈立一惊,半晌才问:“什么珠宝?”装糊涂。
秦正好笑地说:“你知道还要我说?那天他不是想当作礼物送人的吗?你是怕我受刺激吗?放心,我不会误会的。”
陈立睁大眼睛,意外秦正居然知道这么多,又拿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迟疑道:“这件事,秦董没有对我讲过,所以,抱歉我不是很了解。”
他这是想一装到底了。
秦正盯着他:“这件珠宝价值昂贵,如果秦董当天回家后、发病前再没有去其它地方,它就应该还在这栋楼里,你负责将它找回来,不然,只能请警方帮忙了。”
陈立:“我可以在楼里好好找一下,只是不知道这件珠宝是……”
他还真不死心!秦正决定赌一把,冷淡地说了句:“戒指。”
陈立的表情,是最好的答案。
秦正压抑住内心的得意,客气地向他点点头,驾车离去
陈立一直呆立楼前,直到车转过山腰,再也不见。
晚上,东方泽回到咸阳阁时,秦正坐在一楼看电视,见他进来立刻跳起来:“你可回来了!”
东方泽神情疲惫,脸色发黄,打起精神问了句:“还没睡?”就想上楼。
秦正拦住他:“这还用问,当然是等你啦!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
东方泽皱眉道:“太晚了,酒就不喝了。”
秦正拖他到吧台前:“那就陪我坐一会儿呗。”
东方泽无声叹息,不好太不给他面子,勉强将脸朝他的方向侧了十五度。
秦正问:“泽总,你若有特别珍贵的东西,会保存到哪里?”
东方泽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训道:“我说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秦正做出一脸委屈样:“除了训人,你能不能给点思路解决问题先?”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当然放保险柜了。”
秦正问:“什么样的保险柜?会用钥匙开的那种吗?”
东方泽道:“想什么呢?只要有钥匙孔的保险柜,就不能算安全的,都有可能被打开。”
英雄所见略同!秦正追问:“所以,什么情况下你还会用这种老土的保险柜?”
东方泽见他不象在闹着玩儿,认真想了想,说:“除非这保险柜存放的地方本身就非常保险。”
秦正眼睛一亮:“银行的保险箱!”
东方泽点头:“对,那里需要先用银行卡通过帐号、密码获得开柜资格,钥匙只是在银行开箱间完成最后一道取出程序,整个过程都在银行安全体系保障下,反而不必担心有人敢在银行里面恶意开锁。”
秦正大喜:“太棒了!有你真好。”左手做势搂向他的肩膀,东方泽眼神一扫,秦正及时收住,装做帮他拍打浮灰,却发现别说头屑、毛发,他身上的深蓝色西装整洁挺括得一尘不染,连同白得耀眼的衬衫领子,简直象全新的一样。
忙不好意思地收手,连声道谢,心里不由好奇:一个男人怎么能从里到外这么干净?这就是传说中的“洁癖”吗?也没见他平时多龟毛矫情,怎么就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纯洁高冷气场来?
东方泽没心思跟他计较,只说:“没事早点休息,别成天净把心思花在这上头。”
秦正忙道:“知道的,放心吧,你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做早餐。”
东方泽上楼去睡了,秦正兴奋地拿出钥匙和卡,看来这张卡就是银行卡,只是做了个性定制的卡面避免引起注意。
这卡和钥匙是谁的?为什么给他?对方想达到什么目的?
如果说,这把钥匙是秦天本人放的;这封信,一定是当天放进车里,准确讲应该是秦正上楼后有人放的。哪怕监控里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秦正也不相信真是鬼放进去的。
那段监控视频怎么回事?这其中一定有人做了手脚,只是不确定这手脚做在何处,居然天衣无缝!
秦正转而又想:这卡和钥匙需要配合使用,他先在办公桌上得到钥匙,接着便在车里得到了卡,两者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这一前一后,是巧合、还是因果?比如他一下车,对方就把卡放进他的车里,如果他上楼后并没有找到钥匙,还是无法配套使用。所以,顺序一定是:他一拿到钥匙,幕后之人立时察觉,马上将卡放到他的车里。
时间拿捏得好准、并且不留一点痕迹,真让人不寒而栗!
秦正用手指轻轻敲着卡片,现在需要知道:第一、保险箱是在哪家银行?这个用卡一试便知;第二、银行帐号会有一个密码,会是什么呢?
对方既然把钥匙和卡都给到他、希望他能配套使用,应该就有把握秦正可以猜到密码。银行密码多为8位,有可能是秦天本人设置的。秦正与秦天三十年未曾谋面,秦天确定秦正一定猜得到的秘码可能是什么?
秦正用手指习惯性地轻敲着脑袋,突然顿住,嘴角拉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秦正走到平台上吹了吹风,梳理一下思绪。
尽管陈立没有马上认帐,秦正相信他一定会给个交待:无论是供出那个女人,还是交出那枚戒指。而钥匙和卡则是意外收获,想到明天可以打开保险箱,无论秦天留给他的是什么,这喻示着离解开孔雀谜团更靠近一步,心里不觉有些期待。
☆、两手好牌
周日,秦正驾车前往市里从僻静区域的银行试起,直接到柜台说自己以前开的卡,记不清是哪家银行,所以来查一下。柜员将信将疑,见他带着身份证又不能不给他办理,只好帮忙查看,回复均说不是该行的卡。
秦正一家一家试过去,试了三家后,在招商银行,一位大堂经理提醒他:“这卡一看就是为成功人士特别定制的,您不妨试一下民生银行。”
秦正一听“有理”,果断找最近的民生银行去试。那里的大堂经理一看就说:“您这是私人保险箱的卡,得去市中心民生银行华城分行办理。”
秦正大喜:这卡总算验明证身了。当下赶到民生银行市分行,直接到保险箱业务中心的开箱室,用卡一刷,门果然开了。他走进坐下,将卡插入卡槽,屏幕闪现:“请输入密码。”
秦正想了想,输入一组8位密码,显示错误。他调整一下顺序,再试,果然通过。
秦正在心中冷笑。他试的是1985年11月21日这个日期的组合,这是当年秦天离家出走的日子,果然一试就中。
这时,屏幕显示:保险箱准备中,请稍候。
后面保险室里机械臂立刻将帐号对应的保险箱传到开箱室的终端上。当终端提示就位时,秦正打开终端盖,里面是一只银色的保险箱,上面有锁孔。
秦正将那只精钢钥匙插入,轻轻转动,保险箱啪的一声弹开了。
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样顺利,秦正挑了下眉头,开始检查。保险箱里放着一个老式牛皮纸文件袋,里面有两副扑克、一张相片,再无他物。
秦正先拿出扑克,是尚未打开塑料封皮的虎牌扑克,封皮上分别用炭素笔写着大写字母W和C。
秦正拈起相片,那是一张黑白老照片,有着发旧的黄晕和深浅划痕,上面是一位外国军官,年纪在三十多岁的男子,五官端正、表情严肃。准确讲,这是半张相片,因为左边还有洗印相片的边框,右边却齐着军官的肩膀剪下,显然是两人合照,另一人被剪掉了。
如果这就是秦天留给他这个接班人的机密物件,两副牌加半张相片,这是什么意思?秦正皱着眉头思索,如果这是事情的答案,怕不是当场可以找到答案,解谜尚需时日。
秦正将牌和相片装进口袋,将文件袋重新放回保险箱,只身退出开箱室。
晚上,东方泽回来时,秦正在一楼摆弄纸牌,见他回来热情邀请道:“泽总你可回来了,我正有事请教。”
东方泽问:“文件看完了?”以为他看文件时遇到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所以问自己。秦正一愣,东方泽就猜到他肯定一天不知干什么去了,立刻脸色一沉:“你想问什么?”
秦正一摇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上你这儿取取经。孔雀集团的人爱打牌吗?中国传统的那种扑克牌,有没有斗地主、拖拉机大赛什么的?”
东方泽立刻就炸了:“我说你每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好好的时间你不用来看文件熟悉业务,心思净花在这些旁门左道上!”
秦正张大了嘴巴:“今天可是周末啊,偶尔放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啊。不会是你不知道就顾左右而言他吧?我说,作为公司执行副总裁,你连员工喜闻乐见的业余文化生活都不清楚,这可太不接地气了。不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不用不好意思说‘不知道’……”
东方泽神烦地截口道:“不知道。”
秦天兴致不减地笑道:“没关系,我拿到两手好牌,等我摸清楚了告诉你啊。”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没兴趣。”
秦正注视着他认真地说:“有件事,我想你一定有兴趣,到时候我一定完完整整地讲给你听。”
东方泽本待起身,闻言一顿:“你最近在忙的,就是这件事?”
“当然不是!”秦正笑道:“要忙的首先是泽总安排的功课,其次才是我一向擅长的破解谜题。”
东方泽犹豫道:“你才来,对一些事情难免好奇。但人的精力有限,事有轻重缓急,你可不可答应我:先把心思放到工作上,至少前三个月,多看少动?”
秦正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帮我。”
东方泽断然道:“我当然会帮你——但是在正事上!”
秦正点头:“那你答应我:有什么事,绝对不瞒我。”
东方泽皱眉道:“我瞒你什么了?”
秦正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东方泽揶揄道:“你不是查过了吗?”
秦正脸上不红不白地说:“谁说的?我干嘛要查这个,直接问你不就好了,你这么正直一个人,又不会骗我,我干嘛要去费这事?”
东方泽冷笑道:“没查过,你怎么当着Helen说尽了狮子座的坏话?”
秦正假作吃惊地问:“你是狮子座的吗?”
东方泽一笑:“你不是能猜吗?我干嘛要告诉你。”得意地去了。
秦正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资料上的信息有误?他果然不是狮子座的,难道,是摩羯座?
2014年1月27日,星期一。
这是春节前最后一周,周四就是春节,最后三个工作日公司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胜利大逃亡”前惶惶不可终日的气息,全无斗志的打工者们不得不强捱着度时如年,但要向新总裁述职的几位高管却象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纷纷向Helen争取将述职时间提前到最佳出场顺序——当然越靠前,越显示职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