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闻栖不推开她,她还是会继续示好,继续用闻栖评价的下作勾引下去。
闻栖没有义务非要回答路晚安的问题,在被路晚安用发动态勾引别人方式来刺激她那一刻起,她已经够恼火了。
闻栖禁锢住路晚安腰肢,不再让路晚安凑太近来蛊惑她:“我过来是跟你把话说清楚,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不要再给我发任何信息,你不想躺黑名单的话。”
路晚安面容血色全无,怔怔看闻栖,无力问:“为什么?这几天我们相处的很愉快,不是么?”
“我不喜欢跟撒谎的女人深交。”闻栖看路晚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变越难看,笑的更讽刺:“希望路小姐能知道,撒一个谎,会让人怀疑你过去说过所有话的真实性。”
不单指路晚安去相亲的事,还包括路晚安表白时说的话,撩拨时说的话,通通都会被怀疑有掺假成分。
“没有……”路晚安急切摇头,手拉住闻栖:“栖栖,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我只是怕你误会我对你不认真。”
路晚安出生没多久,妈妈就病逝了,临走前伤怀最多的就是不能陪路晚安长大,不能看路晚安结婚生子。
那是路夫人的遗憾,走后几十年路行都没有再娶妻,路夫人最挂怀的事也成了路行的心病,盼路晚安长大,盼路晚安找个家世跟个人能力都能旗鼓相当的男人组建家庭。
眼看路晚安都三十岁了,男朋友都没有,路行才越来越急,路晚安一回国就张罗着相亲的事。
“你有认真过?”闻栖指腹摩挲过路晚安下颚:“就是想跟我上-床,想跟我找刺激。”
只图一时快乐而已,这么多年都没打算要出柜的女同,以后也不可能出柜。
闻栖在某些方面思想很传统,如果最后不能把关系公之于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她冷声:“路晚安,你凭什么认为我这种光明正大和前任谈七年的人,会愿意跟你玩躲躲藏藏的暧昧游戏?”
闻栖松开路晚安,转身离开天台,脚步刻意绕开了铺天盖地的油画。
她要快点离开这里,要不然路晚安计上心头,她还不一定今晚什么时候能走出这个小区。
听到后面急促的脚步声,闻栖走的更快,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去了路晚安的家,在阳台看了眼,没找到要找的衣服。
闻栖对刚进门的路晚安索要:“上回落在你这里的风衣,我要带回去。”
路晚安刚刚还惨白的脸,现在因为呼吸不畅开始憋的涨红:“咳咳咳……栖栖,不要急着走,咳……我想跟你说会话咳咳咳……”
闻栖没什么耐心:“风衣……”
“咳咳咳……”路晚安咳的很厉害,接连不断猛咳,根本就喘不上气来,很快就蹲在地上死死压住胸口,脖子上的青色血管急剧跳动。
见状,闻栖快步去了路晚安卧室,在房间找到气雾剂,折回到路晚安面前,把气雾剂塞在路晚安手里,烦躁不安呵斥:“自己用药……”
路晚安腿使不上劲,倒在地上,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有滴汗液流入路晚安眼睛,瞬间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喘的像条失去水源的鱼。
她手里握着气雾剂,迟迟没有动作。
闻栖看出来路晚安意图,脾气更是上来了,冷硬嗤笑:“你犯哮喘威胁不到我,难受是你自己的事。”
留下这句,闻栖离开了。
听到门关掉的声音,路晚安被汗水浸湿的脸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绷紧脖子大口大口喘气,泪珠掉在地上溅出小水花,一颗又一颗,跟掉不完一样,拼命往地面滴溅。
伴随难受喘气中还有抽泣,苍白的唇间发出嘶哑又孱弱的呜咽。
“砰!”
门从外面被不太温柔推开,闻栖盛怒满脸,上前扣住路晚安肩膀,把人直接搀扶进臂弯,用力捏开路晚安嘴,给路晚安喷入气雾剂,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路晚安身体抖的厉害,紧紧窝在闻栖胸口不肯挪动半分,泪液隔着衣服都把闻栖烫到了。
她上下唇在哆嗦,手抱住闻栖后背,眼睛被蒙的厚厚雾花,让她看不清闻栖的表情,哽咽:“栖栖,不要推开我……”
她犯病的难受,远不如闻栖推开她那么痛苦。
闻栖想掰开路晚安的手,路晚安却抱的很紧,手腕都被抓红了也不愿意松开半分:“松开!撒谎的人是你,别给我摆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吃你这套。”
“栖栖吃的……”路晚安说的肯定,靠在闻栖肩上,气息已经平稳不少,唇贴在闻栖胸口上虔诚落吻:“栖栖就是吃这套。”
第27章 可以进一步发展吗
闻栖没费什么力气, 轻而易举就把路晚安从地上横抱起来,隔着衣服和路晚安紧贴,她感觉到了不太健康的体温。
把人平放在床上, 用手背探了探路晚安额头, 异常的烫人, 居然发烧了……
闻栖身上还穿着湿冷的衣物, 她都没有任何的不适, 路晚安抱她才几分钟, 这就受寒到发烧。
“退烧药放哪?”闻栖语气不是很好,甚至冲了些。
她不是嫌这些事麻烦,她是烦躁不解, 为什么要因为路晚安发烧就找药?
路晚安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 她在做什么多余的白痴事。
路晚安躺在床上,白皙玉颈还搭着一缕湿漉漉的发丝, 胸口起伏不定, 孱弱细语:“栖栖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我等会自己吃药。”
路晚安的眼睛连眼尾都殷红了, 看起来就像被春水打湿的桃花一样,娇妩灿漫,惹人怜惜。
闻栖用指腹刮了下路晚安还挂着小泪珠的眼睫毛,没给什么好脸色:“我记得我说过,除了工作相关的事不用再联系我,既然你可以自己吃药,那我也没什么必要留下来。”
原本就染楚楚雾水的双眼, 在听到闻栖决绝冷漠的话后,现在红的更厉害了。
路晚安握住闻栖的手,闭着眼放脸颊摩挲:“栖栖要怎样才肯原谅我?除了白天那通电话,我没有骗过栖栖任何事。”
以前她和闻栖也没有纠缠,现在已经享受过闻栖给的疼爱,怎么能继续忍受没有闻栖的生活?
要路晚安不再跟闻栖联系,等于让路晚安终生失去气雾剂。
闻栖感受着路晚安脸上滚烫的温度,手心都一同被渲染,她单手撑在枕侧,俯身:“证明给我看,用行动证明你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路晚安抬手摸上闻栖的后脑,眼睛都亮了:“要我怎么做?”
路晚安柔的跟块豆腐一样,掐一掐都能掐出水来,仿佛闻栖提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
“不准再去相亲。”闻栖不想强迫路晚安出柜,但她不允许路晚安一边跟她暧昧,一边跑去跟男人相亲,哪怕是路行亲自安排的。
她对交往的要求没有多与众不同,和大多数人一样追求稳定,忠诚,激-情,如果这些最基本的,路晚安都不能给,那她并不认为路晚安是真的喜欢她。
至于坦白性取向,和把关系公之于众这些事,都只是时间问题,慢慢来没有关系,怕只怕路晚安根本没有要把出柜的事计划在未来里。
“还有——”闻栖侧过视线,没看路晚安勾人心魂的眼,避开对视,面容肃然:“我不打算原谅你撒谎,下回吵架我还是可以旧事重提,我不想让它揭过,它会时时刻刻成为我和你争论时站上风最有利的武器。”
上一篇:我把言情续写成百合了怎么办
下一篇:长公主好讨厌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