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安摸向闻栖的脸颊额头, 才发现闻栖的体温发热的厉害,跟手脚的冰冷完全不一样。
她又看了眼桌上被喝的只剩下大半的花茶,眼里有丝慌张不安:“栖栖,今晚煮的茶是合欢花加酸枣仁,安神用的……”
路晚安不知道闻栖病了, 她看闻栖从早到晚都在外面没回来,想着肯定忙累了,才煮了些辅助睡眠的茶。
闻栖咬住路晚安的锁骨,使不上劲和蜻蜓点水没什么区别,她贴上路晚安那软腻肌肤,用身上过于常人的体温去热路晚安,轻笑:“解释什么?你怕我误会你干坏事?”
路晚安刚刚还有些不安的情绪,被那声沙哑低沉的轻笑安抚不少,她摇头:“我担心栖栖怕我……”
那些得寸进尺的想法,已经过分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该这样,她更不想闻栖害怕她。
要是在闻栖眼里看到惊怕的眼神,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闻栖被路晚安扶起,朝床上走去,刚坐下,就看见路晚安蹲在地上要帮她拖鞋,她心头一颤:“我自己来……”
路晚安仿佛没听到那般,手指已经碰上鞋面,一直脑沉无力的闻栖,突然用了好大的劲拉住路晚安。
下一秒就是阵阵头痛欲裂传来,能炸开闻栖的脑神经。
她难受的倒吸一口气,缓缓神才看向身侧的女人,坚持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去浴室帮我拧湿一条热毛巾,已经不早了,等我擦会脚就睡。”
路晚安微微失神,却没说什么,起身就去了浴室,她顺手把浴室门也关上,从放毛巾的架子翻出一条新的。
打开水龙头,转向热水那边。
刚出来的水还是凉的,沾湿了毛巾,也同时冲刷着路晚安的手。
几秒后凉水渐渐变温,路晚安维持刚刚的姿势没动,再到后面,水温越来越滚热,已经超出正常人能接受的温度范围,路晚安还是没动。
那双白皙纤软的手,被滚水烫出一片红肿水泡,让人触目惊心。
路晚安却像失去痛觉那般,她感觉不到疼,眼睛却被高温热水升起的水汽,熏的泪眼婆娑。
就在她愣愣出神之际,猛拍浴室门的动静把她惊醒,外面是闻栖紧张慌乱的声音。
“晚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路晚安这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她把水龙头关上,看着自己这双被烫的不堪入目的手,满眼都是茫然无措。
闻栖的声音带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祈求:“你把门打开好么……”
一分钟路晚安都没从浴室出来时,闻栖就有不好的预感,她喊了两声路晚安都没回应她,赤着脚就跌跌撞撞过来。
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拍门,里面都只有水龙头冲水的声音。
正当闻栖准备找物业过来开锁时,门把拧动,浴室门终于开了。
见路晚安除了脸色煞白了点,没出什么事,闻栖悬着的心才重重放下。
“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她把路晚安手里的毛巾接过来,失去毛巾遮掩的手就这样猝不及防步入她的视野……
那满片红肿水泡万分刺目,闻栖的双眼就像被一条带刺的藤蔓狠狠勒缠住一样,满目酸涩上涌,似乎要把她的瞳眸勒的同样伤痕累累才肯罢休。
面前的女人好像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像只即将要被丢弃的小动
物一样楚楚可怜,怕招闻栖厌烦生气,泪眼花花,根本不敢吭声。
看到路晚安这样,闻栖满腔翻涌的情绪都被压了下去,她攥紧路晚安的手,快步把人带近水龙头,把路晚安受伤的手放在冷水下冲,还刻意控制住水流大小。
闻栖能感觉到路晚安怕她生气,根本不敢说话。
她的臂弯把人抱紧,让路晚安后背压向她前胸,轻声:“水泡不要弄破了,会伤口感染。”
“栖栖,我是不小心弄伤的……”路晚安小声说着。
闻栖没有反驳,亲了亲路晚安的耳朵:“我知道……”
她带路晚安把手放冷水下冲了近乎半个小时,看到伤口稍微消肿了点,才把人带回床上,翻出碘伏烫伤膏医用纱布。
原本还在生病的身体,在看到路晚安受伤后,形成一种反射,自然而然以对方为主。
闻栖的手脚再冰冷,头再痛,此刻都不重要了,强硬撑起精神去照顾路晚安。
她膝盖跪在床上,用棉签给路晚安的伤口沾碘伏涂抹,动作很轻,突然冒出一句:“我舍不得喜欢的女人给我脱鞋洗脚。”
路晚安的手明显颤了下,闻栖握住那寸没被烫伤的手腕,继声:“现在认真想想,情侣之间不应该分的那么清楚。”
她对路晚安的手背轻轻呼气,试图缓解路晚安的疼痛。
闻栖虽然有一段很长的婚史,可是细数起来,根本没什么恋爱经验,她态度那么坚持拒绝,会让敏感的路晚安多想。
刚刚她完全没有顾虑到这一点,才会让路晚安这么受伤。
“栖栖……”路晚安温声低唤,没心思顾及被包扎的手,说道:“我不疼……”
路晚安全身心都放闻栖身上,当然不疼,只有被闻栖冷落,被闻栖拒绝,才会让她疼的难受。
见闻栖神情认真的撕开医用纱布,她眉眼浅弯,温顺的一动不动,视线却离不开闻栖的脸。
路晚安性子是安静的,以前闻栖喜欢这样安静,现在却心悸起来。
她不知道路晚安安静的皮下在偷偷计划什么,会不会和刚刚那样,明明情绪不对还一声不吭,躲起来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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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一切后,闻栖躺上床。
路晚安问:“栖栖今晚不关灯吗?”
以往她们睡觉,闻栖都会关灯睡。
闻栖拉开路晚安,俯身跪在中间,唇瓣隔着衣服紧贴上香软的沟壑,粗喘:“先做点别的。”
她卷起路晚安的裙摆,托住丰腴饱满的臀,紧紧朝自己腰腹压。
软绵的蕾丝布料,很快就变得湿润,热情的让闻栖出乎意料,她甚至都还没开始做什么。
闻栖吻向路晚安,把路晚安的手拢举过头顶,唇齿在那嫩白肌肤上暧昧相依:“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不会伤害自己?”
她不知道要拿路晚安怎么办,她只清楚自己有多心疼。
好像不管她怎么对待,路晚安都像是会随时裂破的脆弱瓷器,她怎么修复都没用,那些裂纹在路晚安身上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破开的尖锐碎片,飞扎进闻栖最柔软的心房里,划出一道道豁口,一并撕裂。
第54章 打火
这是路晚安第一次和闻栖身体接触的如此缠绵, 她耳边漫红,感觉到掐在腰臀上的指尖格外有力,下意识就想扭动, 更加紧贴闻栖的掌心。
“怎么这样问?”她双手缠了纱布, 还没有到动弹不得的严重地步, 用手臂轻轻勾向闻栖脖颈, 按向胸口。
深深的把闻栖拥在怀里, 这种肌肤相贴的满足感, 让她从喉间溢出软吟:“栖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我这里过的舒服开心就好。”
“你这样我不开心。”闻栖握住路晚安没有受伤的那寸连藕软臂, 一手撑在床侧, 就这样看着压在身下的女人:“看到你受伤我一点都快乐不起来,只有好好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才能有心情回馈给你,我开不开心,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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