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林墨然应声道,回眸朝她笑笑,杏眼弯弯的模样可爱又漂亮,“我一直在呢。”
语气温柔非常,带着桃花香的信引闻起来也旖旎万分。
“天色已晚,有些事不如明日再处理如何?”秦语辞道,早已把各种琐事抛于身后,无论什么都不如眼前的人重要,“不如先休息。”
说是休息,却分明在她唇上落下暧昧一吻,甚至还抬起手来去解她的衣扣。
林墨然全程乖的不像话,顺从的任她解开自己的衣带,褪去身上的衣物,心脏跳的很快,神智渐渐模糊。
比平日更想同她亲昵,想被吻,想被爱,想听她叫自己的名字,想被她温柔的触碰。
甚至……想被她标记。
林墨然想着想着耳根不由得更热,可身体却好似不是自己的,仰头亲亲秦语辞的唇,心甘情愿的露出后颈,红着眼角,啜泣道:“标记我吧。”
“音音……标记我吧。”
任谁见到眼前这般场面恐也难以自持,无论仙子还是常人,秦语辞顿了顿,目光逐渐暗了下来,抬手轻抚林墨然的后颈,似是轻笑道:“然然是认真的?”
声音分明在压抑着,尾音甚至都有些抖,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眼底似乎有暗波涌动。
直至听到林墨然轻轻启唇,吐出一个允许的“嗯”字。
在下一秒,暗波逐渐褪去,一切紧张与不安全部褪去,剩下的只有点点柔光,好似皎皎明月,璀璨星空。
于是秦语辞也回她一个字:“好”。
满是笑意和宠溺,抬手揽住眼前的人,就这般缓缓低下了头。
好在明日休沐,林墨然不必去国子监上课。
时间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直到天边好似都泛起一抹光亮的时候,两人才终于停下,床褥早已凌乱不堪,空气中也满是信引的味道。
甚至不光空气,如今林墨然的身上也全是了。
“音音。”她道,早已累的不成样子,却还是想同她贴紧拥抱,干脆闭着眼迷迷糊糊往她怀里钻,一举一动满是依赖信任。
“我在。”秦语辞应声道,抬手抱紧她,垂眸轻吻她的额头,好半晌才轻笑开口,“从今日起,然然当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语气很轻,裹着一片赤诚和释然,叫人听着便喜欢。
“嗯。”语毕,林墨然随之小声应她,呢喃般的,“只属于音音……”
只简单一句话,却足以叫人安心。
秦语辞听着,唇角的笑意便不由得更甚,心底也渐渐被喜悦填满。
其实林墨然不知道的是,今日皇帝曾特意宣她一起共用午膳,席间不光问了些近况,还提到件至关重要的事——
她的婚事。
身为长公主,身上永远肩负着一份责任,这份责任也叫她多了许多万不得已,得到许多,也失去许多,这其中最为主要的便是情感。
亲情,友情,甚至连爱情都要与利益挂钩,为了权势地位,为了天家的稳固,从而去娶一个并不爱的人。
看起来,这种做法好似是最优解,能仅凭小小的退让和牺牲,就可获取巨大的利益和成功。
可对于秦语辞来说,她要的从不是这些,也始终唾弃这种行为,哪怕万不得已也定不会为之的禁忌。
因为她有爱人,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姑娘,也有意志和胆量,永远不会将一切寄托在这种所谓的优解身上。
哪怕要承受更多,哪怕倾尽所有。
于是最终这件事到底还是被她拒绝了,并列举北方的旱涝和南方的战乱,表示天下尚不太平,一切私利都应置于一旁。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不想娶,只是想娶的并不是那些世家子女,莺莺燕燕。
从始至终,她想要的只有一个人。
许是想的太久,身边的人这会儿已经缓缓睡了过去,就这样躺在她怀里,样子很乖很乖,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扇动,实在可爱。
叫人看着便不自觉的心声愉悦,唇角也下意识的扬了起来。
“然然。”秦语辞笑笑,抬手轻抚林墨然的脸,唇边的笑意好似春风温暖,“我心悦你。”
“终有一天我会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叫你做我的妻子,做我的夫人,将这世间所有美好之物全部捧到你面前来,连带着我这一整颗真心一起。”
“音音没有然然就不行。”她道,语气轻柔且坚定,里面蕴满了柔情和蜜意,认认真真道,“无论遇到什么,无论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会一直一直握紧你的手。”
“音音只要然然。”
“我只要你。”
第六十六章
好在正赶上国子监的休沐之日, 身体这才得以调养。
几乎做了一夜,林墨然这一觉直接睡到正午,再醒来时便见秦语辞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无论要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几乎一伸手她便会马上递上来。
简直将体贴写在脸上。
虽腰酸背痛的无法外出,可就这样和她在屋子里腻歪一天也不错,林墨然乐得惬意,心底满是愉悦和开心,这种开心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清晨, 再次前往国子监的时候。
今天她去的早, 博士还未到, 难得休沐一天,监生们兴致自然高涨,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谈论昨日都发生了什么, 做了些什么。
韩玥和柳汐也不例外, 依旧坐在案边一边吵架一边聊天。
这是她们惯有的相处方式, 见到林墨然到来才得以收敛,总算从拌嘴中抽身出来, 将注意力转移到林墨然身上。
“墨然昨日都做了些什么?”柳汐问,“可发生了什么趣事?”
趣事。
林墨然顿了顿,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晚的记忆, 脸颊顿时一红, 忙道:“也没有什么,基本都和往常一样。”
“不说我了。”她道, 赶紧转移了话题, 反过来问柳汐, “汐汐呢, 都做了些什么?”
“也和平时相同,不值一提。”柳汐应声笑起来,“不过确实有件令人高兴的事。”
“她爹娘又和好啦。”话音刚落,韩玥便在那头插了句嘴,笑嘻嘻的抬手拍拍柳汐的肩膀,“我猜的对不对?”
嬉皮笑脸的模样实在有些欠揍,柳汐白了她一眼,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顿了顿只得轻声应句:“嗯。”
“那真是太好了。”林墨然闻言顿觉开心,想起秦语辞那日说给自己听的话,觉得十分受用,便将原话转述给柳汐听,以作安抚。
要说这话确实很有道理。
柳汐应声点点头,思索片刻,突然觉得心底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明了了不少,随之开口谢过墨然,没等再来得及说些什么,博士已经到了。
于是话题只得暂且中断,林墨然随之收回目光端正坐好,认认真真听博士授课。
过两日便要学堂小测了,为了叫音音开心,总要努力听讲考个好成绩的,只要一想到秦语辞,她便总觉得心底充满了力量。
她的爱人特别优秀,在很高很高的巅峰上,因此自己也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拼了命的向上爬才是。
不为别的,只为有朝一日能站上那处巅峰,勇敢且坚定的紧紧握住她的手。
而另一边,长乐宫内。
秦语辞同林墨然一起用过早膳后便又一次摆了棋局,左手右手各执一子,默不作声的与自己对弈。
她做事时惯不喜被人打扰,夕雪知她脾性,虽一连进入寝宫两次,却只是安静为她续茶添水,从未言语一句。
直到第三次的时候。
“公主。”她道,若非有要紧事禀明,定不会如此大胆。
“嗯。”秦语辞应声抬眸看向她,并未怪罪,只道,“何事?”
话音一落,夕雪凑近了些,附在秦语辞耳边轻轻吐出几句话:“回公主,我们的人方才来报,圣上昨晚去了邀月宫。”
邀月宫,是妍嫔所住的寝宫,而妍嫔,则正是当今二公主,秦月微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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