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我的驸马是Alpha(29)
“左义你这恩将仇恨的王八羔子,洗干屁股等老子来爆了你的菊花!”
她想叫喊出声来,可她的全身都被束缚住了,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她努力挣脱着束缚住她的茧子,不过这玩意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是超乎意料之外的难扯断,她只得从中撕开一个口子。
她的力量出乎意料外的强大,她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有精力,她慢慢爬出裂口。
体内陌生的力量随着她的意动聚集在脊背上,她看到有成片的淤泥吸附在她的背上,然后脱落了大部分,她尝试着作出变形,那些被吸附出的东西精密的结合在一起,这是一对羽翼,强劲有力翅膀在泥地中展开,她煽动翅膀,朝着上方飞去。
淅淅沥沥的泥浆落下,她的眼前被殷红覆盖。
层层黑色的瘴雾将她的视线阻碍,当她朝上飞了百米左右时,她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光,长年没有见光再加上身体的陌生变化,她选择栖息在悬崖侧的一棵树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原本穿在身上的铠甲不知去向,她的手指和下身在撕开尖子泥土的时候染上了些许泥浆,她低下头。
这一看,她的目光瞬间呆滞了。
这一刻的心情无人能解。
原来,这就是二次发育带来的好处,她怨念已久的飞机场最终也实现了波涛起伏的愿望,可是心中的愤怒却无处发泄。
丫头估摸已经死了。
那些鲜血流在她的身上,最终落在了她的心中。
她现在还不怎么明白自己对丫头的感情,或者是像照顾小妹妹一样,可和照顾一个孩子相比,又多了一些她自己也不怎么明白的情感。
想到这里,她心中生出了无穷的愤慨,她扇动身后的翅膀,朝着悬崖上飞去。
她飞过了瘴雾和繁密的枝叶,然后,她看到了碎钻漫天的星空,清凉的风徐徐吹来,将粘在她全身的淤泥吹干,她慢慢落下。
脚下是干硬的土地,在她感觉来别有一番奇特,干掉的泥土黏在身上很难受,她抖抖翅膀,将翅膀上的泥块抖掉,她怔怔看着这个陌生的位置,浑身一晃。
洪荒的声音朝她的四面八方传来,她眼前如走马观花般闪过无数场景,有美好的、有悲伤的,也有心痛的,从上辈子到今世,从开始到现在,一幕幕在她眼前晃过。
她仰望星空良久,而后发出高昂的啸声,声音悲戚刺破天空,直/插云霄,她在死亡之后,再次重生。
风吹拂着,她顺着风向,振动翅膀,飞向夜空。
夜空下的襄州城,落后而沧桑,人类初始的文明下,两年的时间没有改变任何东西,她弄清了自己的位置,离襄州城不远。
她的眼瞳骤然燃起了焰火:“陆慕,我来了!”
清算
我来讨债了!
夜空深蓝如洗。
这边关要塞之处不比京城那纸醉金迷的世界,只要有钱有权,夜夜笙歌也没人管。
宵禁之后,如今整座城池也随着黑夜的降临陷入了沉睡中。
然而,陆慕却并无睡意,他抬头望着星空,这两年来,他的体质愈发虚弱,大夫给他看诊过,道他曾经中了很霸道的毒,照理说他是活不成的,可不知是哪位神医将他体内的毒拔除了,虽然留下了些伤病,可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他时不时会想起两年前的事情。
想起梅林强大的身手和爽朗的笑容,想起左义,长公主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后,左义的下场可是凄惨了许多。
他的罪名加了一个——意图谋杀皇帝的女儿。
这个罪名原本足够他被枭首示众十次,可惜长公主不想他死得那么干脆,曾经害过她的云回之被她虐打之后处以车裂之刑,可面对左义的事情上,长公主倒是没有反对将他流放的建议。
陆慕是在一个月之后才知道的。
左义在流放前就被陆慕下令挑断了手筋脚筋,流放的路途中又被长公主安排的人废掉了武功,而且一路上,那些安排好的人都好好招待了左义一番。
长公主的命令很明确:要左义这个害得她与妹妹不得相认的王八蛋生不如死!而且,一定要他活着到南诏!
左义之后的事情,陆慕没有去关注。
豫州收复之后,他的事情更加繁忙,这期间,刑邪来找过他一次,拐弯抹角的问了师父的行踪和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梅林事情后就匆匆离开了,之后听说他跑去做了匪徒,收留了一个叫林若的义妹,便是三五不时的犯案。
陆慕是听过林若的名字,因为这女子虽说年少,可犯下的案子有时候比刑邪还要大,他们活动在大燕帝国鞭长莫及的位置,肆意的作案。
一年后,他还是辞去了镇北将军的职务,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军师。
两年前成神的一战,战场上那道身影最终死去,可她成了襄州城百姓心中的神。
他眨眨酸涩的眼睛,将盖在膝盖上的薄被拉上身,咳嗽两声,艰难的挪动轮椅,回了房间。
他的房间没有门槛,为了他的轮椅出行方便,甚至连一些铺了鹅卵石的小道都改为平滑的小道。
他慢慢关上房门。
透过薄薄的玻璃窗户,他望了一眼这静谧的夜色,拉上窗帘。
明晃晃的月光投落在窗帘上,就在他要转动轮椅回到床上的一刻,眼角的余光中,一个影子映在他的窗户上,那是一个女人的侧影,一头飞散的长发,形状弧度优美的侧影,明显的胸房,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部。
这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的女人。
可这个女人的出现得无声无息,陆慕虽还是大龄处男一枚,可也意识到,这女人出现得不正常,他屏住呼吸,手下悄无声息的抓住桌上的弓,搭箭瞄准了那个女人。
却听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轻笑声,随后,隔着帘子,女人的脊背上有不知名的东西蠕动几下,而后,一对硕大的羽翼在她身后展开。
他手中的箭离弦而出。
再没人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感觉。
女人连让都没有让一下,那支箭射在了那个女人的影子上,女人的笑声却已浮现在他的耳畔,就像是有人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惊得他连汗毛都全部竖起来了。
“陆慕,一别多年,可曾想我。”女人湿滑的声音像在阴暗潮湿的世界里蒸腾了许久一般,透着刻入骨髓的阴毒。
他想回过头。
一只手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脖颈,而另一只手则按在他的额头上,女人轻轻说:“别动,否则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你是什么人?”陆慕问。
他的双腿废了,可他的人还没有废,他视线的边界内,一只纤细颀长的手臂箍在他的脖颈上,那只手臂上还沾着些许泥垢,他的目的本是观察这人的衣料,不过这只手臂上未着寸缕,他感到身后人轻如一片羽毛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那声音带了几分柔媚:“你还记得吗,你说过,只要我帮你守住襄州城,你给我你的命。”
这句话一说出,陆慕便骤然明白过来,背后这个人是谁了。
她从地狱回来了。
来报复那些曾经对她不起的人。
陆慕原本的防备骤然都失去了力气,他松开手,慢慢说:“你动手吧。”
女子轻笑一声,慢慢松开钳制住他的手臂,紧接着裂帛之声响起,随后一个身影闪现在他面前。
女子身上披着破碎的绸缎,白皙笔直的双腿紧紧并拢,她赤着双足,背对着月光,看不清她的面目,只余一双黑瞳在黑暗中闪现出淡绿色的光泽。
这是一双野兽的眼睛。
“陆慕,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歪着头,长发如漆黑的绸缎吹到膝盖,“丫头死了吗?”
陆慕想起了那个小丫头。
长公主离开之前对他说:“如果我妹妹死了,左义会被诛三族,而你,也将会被革去将军职位,永不录用。”
如果他不是秦国师的弟子,如果他不是带领襄州城打败了辽军一次又一次的军神,杀了他会寒了众将士的心,害死了今上的公主,他必死无疑!
“不知道。”陆慕摇摇头。
这句话一出口,他眼前的女子便化身成一道残影,他挡不住,也躲不了,那道身影就直直撞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视角转了一个圈,整个人砸在墙上。
“不知道也没关系,”女子一手拉着裹住身体的碎布,一手伸出,露出大片弧度优美的肩颈,有某种东西在蠕动着朝着她的手指聚集,他看到那只握成拳的手迅速变大,“那我就打到你知道为止!”
厉君这一次的打可不是以往一般带着几分玩笑,他还没从墙上滑下来,就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腕被人往上一拉,强行固定在墙上。
这一逼近,女子那双萤绿的眼睛更加清晰,她一拳捣在他的腹部,他痛得连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女子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老子帮你这么多,唯一要求过的,就是让你照顾好丫头,连这个你都做不到,我看你还是别叫镇北将军,还是叫废物比较合适。”
厉君说话的同时,陆慕的腹部就被捣了五六拳,陆慕体质本就弱了,此时厉君含怒出手,拳拳结实,一口血涌上喉头,他咬紧牙关没有惨叫出声。
他想回答厉君的质问,可一张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厉君头一歪,他垂着头,喉咙中发出压抑的咳嗽声,他含混的说:“当日你死之后,丫头醒来坚持带着你离开襄州城,后来她在一个悬崖边上遇到了匪徒,之后丫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长公主殿下和今上都在找她,可惜……至今都杳无音讯。”
厉君眯着眼睛。
丫头没有死在她陷入黑暗的一刻,可最终却还是躲不过死神的召唤。
“皇帝,长公主?”厉君慢慢问,“告诉我,丫头究竟是什么人?”
陆慕的胃挛缩出一团,他强忍着剧痛,答道:“她是今上的女儿,在今上的女儿中排行第三,是三公主。”
厉君实在没法想象,那么一个干瘦脏兮兮的丫头,竟然会是皇帝的女儿。
如果是她是皇帝的女儿,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提过?在遇到长公主殿下的时候,她本可以去相认的,可是她选择了回避。
丫头那样依赖人的性子,最后会连家也不回,只能证明那个家对她来说,已经形同狼窝,她当初到底是报着怎样的心情带着她的遗体离开的?
厉君越想越愤怒,抓住陆慕手臂的手指一用力。
啪的一声。
陆慕的手臂脱臼了。
她眨眨眼:“哎呀,太不好意思了,这一下我可真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接回去!”
随后又是啪的一声。
陆慕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厉君出了一口恶气,胸口中的怒意平息了不少,她将陆慕从墙上抠下来,往地上一扔,这一刻,陆慕无比憎恨自己顽强的意志力,这让他即使受了这样重的伤害都没有晕厥,他勉强坐起身,看着面前的女子。
再怎么不肯承认,他都得面对一个现实。
这个女子,已经从近乎妖鬼的强大变成了神。
女子施施然走到油灯面前,一挥手。
进化之后
油灯亮起。
陆慕看清了如今的女子,她站在他面前,背上隆起,一只手上有某种黑色的东西在来回爬行,他想起了女子身后展开的巨大羽翼。
“梅林,你究竟是人还是妖?”他脱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厉君低头,这一笑颇有几分自嘲的味道在其中:“陆慕,我已经被杀掉了一次,被杀掉之前,我还可以确定的说自己是人,可如今,我是什么东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闲话不多说,我来这里,就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厉君直截了当的问,“告诉我,左义在哪里,你别想着骗我。”
多余的话没说,可陆慕知道,那句话是:后果你知道。
陆慕骗谁都不敢骗这个女人,更何况这也没必要骗,他轻声回答:“左义在你死之后,就被长公主殿下流放到了南荒,终身不得赦免。”
“南荒?”女子重复一遍,自言自语,“也就是云南广西一代,也罢,去杀掉他也好,做事嘛,总归要有始有终。”
她的视线扫过陆慕的双脚,上面的伤痕已经好了,可是他却连站起来都困难,她抿唇笑道:“其实我想对你说,以前我没办法,如今,我有办法治好你脚上的伤,让你重新站起来。”
陆慕自然不会再相信她会有这样的好心,梅林这个人豪爽随意,可这样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背叛。
果不其然,她接下来的一句话便是:“可我不想治好你,你就带着你这一双残腿,过一辈子吧,陆慕,后会有期。”
陆慕心下没有痛苦,也没有失落。
世上没有任何人必须为他人付出一切,梅林没有真正要了他的命就已经是仁慈了,再奢求多余的东西,也只会得到天谴。
她最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打开大门。
成片的月光挥洒到她的身上,他看到有什么东西刺破了她身上的绸缎,成片的延伸而出,就这么瞬间,一对羽翼在她背后伸展开来,他细看一眼,那些羽翼是由蛛网状的裂痕拼接而成的,薄薄的膜覆在上面,有什么在缓缓流动。
女子挥动翅膀,转眼间就飞上天空,直冲云霄。
他趴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等他艰难的挪到床边想休息一下的时候,他定睛一看。
靠!
被子和床单都变成了碎布,棉花遍地,他这才想起,梅林身上披着的破衣服。
原本的复杂心绪一下子去了大半,光着身子就来找他的麻烦,这女子真真当世的一朵——奇葩。
未曾想到,一口血涌上来,他捂着胃,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声呛咳起来。
“陆军师!”刚刚被敲晕,才醒过来的守夜家丁爬起来,见地上全是鲜血,不由呆了一下,他匆忙过来扶起他,“小的去叫大夫。”
陆慕喘息一声,面上只剩下无声的苦笑,他摇摇头:“把镇北将军叫过来。”
现任镇北将军是陈皇后的哥哥,名陈遥,字敬之,这位将军武功略通,兵法一般,只知人善用这一点,是陆慕怎么都比不上的,他接任镇北将军一职之后,自知是什么料子,军事方面大多倚仗陆慕,并自己提拔了一些年轻的将领,在这一年颇有些建树。
陈皇后的父亲当年考中了秀才之后便未再考,但对儿子女儿要求都很严格,即使新皇登基,一家靠着出现一个皇后光耀门楣,但子女受他影响深远,都是踏实谨慎、行事低调之人。
现镇北将军对陆慕很是尊重,听他半夜来找穿戴整齐后便立刻去了陆慕庭院。
一看到陆慕前襟上全是血,还在不停的咳嗽,不由一惊,催促下人去找了大夫。
他自是知道陆慕身体不好,可瞧见他脸上的淤青还是惊了一下:“谁干的?”
“是她。”陆慕捂着胸口,低沉的说,“她变成妖回来了,回来清算总账了。”
镇北将军陈遥没弄明白陆慕所说的人是谁。
“梅林,这个名字你总听说过吧?”陆慕道。
这个名字陈遥的确听过。
如雷贯耳,这是战场上的一个神话,他敬重陆慕为人,可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他不敢苟同,即使左义立下再大的功劳,光凭他所做的这一点,把他吊死在城墙上再举家流放都不为过。
不过现任的这位镇北将军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位女子的尸骨都烂完了,再来理这件事也没意义了。
“你的意思是,她没死?”这一下,镇北将军惊了。
在如今的他看来,这个传言中强大无匹的女子就是一个人形杀器,如果失控了,那将是一个国家的灾难。
陆慕痛苦的点点头,他慢慢的说出了这女子的异变,而且,比起两年前,她强大了太多。
镇北将军很耐心的听完了,最后沉吟一下,对陆慕说:“那你就等她来讨债吧,打又打不过,杀又杀不掉,冤有头,债有主,我爹曾经说过一句话,种因得果,这是左义种下的因,现在她来复仇,那也没法。”
陆慕摇摇头:“我怕的不是她来复仇,而是她没有复仇,我原本以为她会要了我的命,结果她没有,所以我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当然,厉君的脑回路一般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陆慕要是了解了厉君的过去,他就不会如此不安了,厉君要真的想报复一个人,她能让最铁血的汉子都跪下唱征服。
厉君此人,她要是当场报仇了,那不算什么,如果是秋后算账,利息可是比高利贷更狠的。
“多想无益,”镇北将军道,“你也说过,她在意的便只有三公主,三公主不死,我们大家都无事。”
陆慕摇摇头:“两年了,今上动用了那么多人,不还是没有找到吗,我怀疑,三公主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这人不是没找到吗?”镇北将军甚为乐观的说:“活见人,死见尸,担心不来的。”
陆慕转念一想,回头看大夫匆忙赶来,最后还是点点头。
此时厉君在何处?
她此时正在一座高山上,手里捏着左义的卷宗,眼神微妙。
两年的时间眨眼即过,她捏捏胸口,感到不曾有过的柔软,然后再次朝下看去,随后用手度量了一下尺寸。
至少有C罩杯。= =
然后她再往下看,盯着那根玩意儿,感觉微妙,那玩意儿没有消失就不说了,他么现在比一般男性Alpha的尺寸还要大,还要不要人活啊?
厉君几乎想四十五度明媚忧伤一番了。
这就是身穿的杯具。
算了,还是先去把左义的菊花爆了再说吧。
她长长的叹息一声,低头望着那些随着自己意念在身体表面肆意游走的黑色粒子,想了一会,她努力适应控制这些东西。
她在赶路的中途休息的空歇里曾拿出探测仪来研究这些粒子的组成,发现都是一些极其普通的金属元素,在研究了一会之后,那些粒子在她不刻意的控制下会在两个时辰内脱离她的身体掉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