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嫡长兄[穿书](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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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侯爵的薪俸参考清朝一品侯一年610两,根据《红楼梦》里所说,春天和秋天以及过年还会发一次赏银,不多也就一百两,但是拿来祭祖很有面子,祭完祖这笔钱好像就被贾敬还是谁分给族里没有营生的子弟了(也许可能记错,勿怪_(:з」∠)_)
第40章 说服
沈釉的手还停留在林景珩的背和喉结上,脸上还泛着刚刚接吻所致的春潮,有些呆愣, 好像过了很久才明白林景珩这句话的意思。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林景珩坐起身, 垂着眼帘看他:“我……我家中出了一些事情……必须回去了。”
沈釉木木的点了点头, 半晌也坐起身,木木地用袖子帮林景珩擦干净喉结上自己刚抹上去的涎水。可他越是这样平静, 林景珩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握住沈釉在自己脖子上抚弄的手,哑声道:“别擦了。”
明明说好的就是炮友关系,腻了不打招呼就可以直接离开,就好像纸片人的游戏卸载了,账号密码忘记了, 好像对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可是……
沈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鼻子居然会有点酸酸的。
说不要知道对方身世, 不想要过多牵扯,随时打算攒够积分就开溜的明明是自己啊!怎么会这样心里空落落的呢?
沈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什么时候走?”
林景珩沉默片刻, 道:“现在。”
沈釉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相对而坐, 之间的气氛诡异又沉默着,仿佛方才的汹涌的情潮与激烈的唇齿相接是一种错觉——就仿佛偷来的这段时光。
“沈釉。”林景珩终于忍不住了, 把沈釉紧紧抱在怀里,“你……你等我回来, 我平安回来的话,你就嫁给我, 好不好?”
沈釉茫然的被他抱着,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回拥住林景珩。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一堆歪理和煞风景的拒绝的话, 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答应他,最终热了眼眶,任由大滴大滴的滚烫眼泪落在林景珩的肩膀上。
林景珩走了。沈釉一个人躺在他们刚刚翻滚过的床上,把乱成一团的被子抱在怀里。古代的夜晚超出想象的静谧。没有电灯电视,没有手机WiFi,也没有人。
他忽然发现,这好像是他穿越过来后,第一次一个人度过夜晚。
第一天过来时有渣攻,之后就是林景珩一直陪着他……虽然起初没有睡在一个房间,可隔壁有个人在,也会让他觉得不那么冷清孤单。
以前有林景珩睡在旁边,他怎么就没有发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会有点阴森,偶尔响起几声乌鸦叫或者蛙鸣是那么的吓人。
而现在只剩下他自己,沈釉迷迷糊糊的就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想起父母外出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想起奶奶去世后自己对未来的茫然,想起相识不久却关系不错的队友,对他照顾有加的经纪人linda……和好几笔还没结清的演出费。
沈釉在微凉的被窝里把自己蜷缩成好小好小的一团。
第二天,沈釉难得出现在了干锅记的后厨,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严坚成和卢志见他过来还有些吃惊,只有碾子悄么儿的往后院瞄了一眼。
“师父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是我们昨天出什么差错了吗?”严坚成小心翼翼地问。自从他和卢志开始掌勺之后,沈釉就很少在早上出现了,多半是中午之后来巡视一圈,拿点吃的,下午再去水帘会馆给徒孙们上课。
今日沈釉这般反常,倒让他有些忐忑起来。
沈釉摇了摇头:“没有,你们做的很好,我……”他随意在厨房扫了一眼,编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昨晚冒出个想法,今天想试试新菜。”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或许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几个人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但是沈釉已经太久没有进厨房了,而严坚成和卢志、碾子之间又配合得太好太默契了,沈釉站在厨房里,不但插不上手,反而还有点碍事。
有一次不小心撞到沈釉,卢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沈釉沉默片刻:“算了,我晚上再来试菜吧——不要抓头,不卫生,洗了手再去干活。”
卢志连连答应。
沈釉出了门,走到水帘会馆门口,发现大门紧闭着。他这才想起来,孔均一直都是下午开始在茶馆说书,晚饭时间再到水帘会馆来,过得是夜生活。这个点儿,孔均和他那些徒孙怕是还在睡觉呢。
沈釉想不到自己还可以再去哪里,干脆就在水帘会馆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在常坪城生活了好几个月,沈釉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有点陌生。
也许我该回到村子里,去看一看那些辣椒和土豆、红薯、豆角长得怎么样了。沈釉想,其实我能做的事情很多,我可以好好给何苹做几顿好吃的,她馋自己的手艺已经很久了,数次对吃外卖表现出了不满。我还可以去收购粮食跟查丹云交换物资,虽然交换来的财宝不算积分,但本钱多了赚钱就容易些,积分也来的快一些。
况且末世虽然物资紧缺,但有粮食和晶核还是能买到很多古代没有的东西。
也不知道景珩家里出了什么事,能让他说出“如果可以平安回来”这样的话。说不定通过末世位面可以帮上什么忙,一个手|雷还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沈釉第一次有点后悔,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林景珩。
……等等!打住!怎么又想到他了!
沈釉简直要生自己的气了,说好的只是白嫖纸片人呢?难道自己完成劳改回到现代社会之后还要操心林景珩以后怎么办吗?还要操心孔均有没有红遍全国?还要操心碾子的结巴有没有治好?
他们只是纸片人啊!!沈釉痛苦的抱着头,想说服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
隔壁摊位卖胡饼的老汉:“……小沈老板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没吃早饭头晕,要不要来个茸割肉胡饼?”
沈釉的眼泪忽然一下子就汹涌而出。
老汉吓了一跳:“不吃就不吃,我就随口一说没有强买强卖的意思!哎呀你别哭了,要不我免费送你个饼吧不要钱!”
最后,沈釉抽抽噎噎的回了干锅记,手里还拿着老汉免费赠送的茸割肉胡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好像林景珩还在他身边一样的味道。
日子好像也就这样过去了,林景珩的离开好像对沈釉有一些影响,又好像完全没影响,积分还是每天稳定增加,沈釉抽空回了趟村子,辣椒长得很好,村长和村里人都对这些东西上心得很,知道是能让他们村过上好日子的好东西。
沈釉预估了一下,一半辣椒可以用来留种,另一半他打算拿来做一些新的菜色。
那些慕名而来的游客有句话说的不错,常坪城到底还是个小地方,无论是餐饮还是说书都很容易达到饱和,也许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去京城闯荡一番,毕竟京城才是经济、文化、政|治中心,无论哪个时代高精尖人才都挤在那里。
村长偷偷把沈釉拉到一旁:“釉哥儿,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沈釉愣了:“没有……吧?”做生意很难说有没有得罪人,同行就算没过节,本身也注定是敌人,况且他和孔均都要把常坪城的说书人饭碗给抢完了……沈釉越想越心虚。
村长皱着眉:“我觉得有人盯上咱们村子了。”
沈家村是出了名的排外护短,大家警惕性都很高,发现什么异常情况都会和村长汇报,再由村长组织村里的青壮年四处巡逻,保卫村子的安全。最近就有人发现,好像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在他们村子附近打转,目标就是那些快要成熟的辣椒!
“我已经让小狗子那群孩子每天都上辣椒地旁边玩儿了,看见生人就大声喊。但是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谁也保不准一错眼就让人偷去了点儿。”村长也知道,这些植物是沈釉的独家秘方,外泄了摇钱树不说倒了,反正摇下来的钱会变少。
这么一说沈釉就了然了,会打辣椒主意的,肯定是城里其他做酒楼生意的人家。按理说他刚开业的时候这群人就动心过,后来又作罢了,怎么现在又折腾起来了?
想不通其中的问题,沈釉干脆抛在脑后:“尽力而为吧,索性这次种的也不多。下一季我买个庄子,咱们在庄子里种,围起来别人不准进。”
村长一边点头一点惊叹,不愧是釉哥儿啊,现在说买个庄子,跟说买二斤肉的口气差不了多少!
第41章 心意
“这么说,昭诚侯世子不声不响的走了?没带上那沈小哥儿?”县令和师爷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的问盯梢的人。
那人单膝跪在下头禀报:“是呢,还是大晚上连夜走的, 属下觉得说不定是和那沈小哥儿起了什么争执……第二天早上我还看见沈小哥儿在水帘会馆前头哭来着。”
县令摸了摸胡子, 是不是起了争执有待考量,他也是有些门路的, 听说了些京城里的消息,恐怕那位世子家中自身难保了,自然没心情在这穷乡僻壤陪一个乡下哥儿继续风花雪月。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离开,沈小哥儿第二天还哭了,那八成是被世子抛弃了。
孙师爷也连连叹气:“唉, 还以为他不是池中物,没想到竟是个没福气的。”一边惋惜自己押错了宝,又有点同情沈釉的遭遇。一个小哥儿让兄弟俩玩儿了, 又惨遭抛弃,不说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心灵的创伤肯定不小!都当街痛哭了!
想到平日和沈釉的相处, 孙师爷觉得还是个挺懂事儿的哥儿,没想到竟落到这种地步。
县令叹了口气:“算了, 以后这事儿就别提了。干锅记附近的岗哨也撤了吧,没得让底下兄弟多辛苦。”没有了昭诚侯世子做靠山, 沈釉也就是个平头老百姓,不值得他多费心思在上头了。之后捕快巡逻, 也不必特意一天往干锅记门口转三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