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上(48)
林熙言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文修喜欢的是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对于林熙言的话,陆文修没有反驳,但抱着他的那只手明显变紧了。
见林沐声没有说话,陆文修也适时地出来帮林熙言说话道:“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今天,不然,你觉得你这样除了家世毫无特色的人,有什么可以吸引我的。熙言熙雅都是你父亲的亲生子女,你坐拥所有财产,他们却一无所有,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么?”
林沐声浑身都在颤,但他的思路却前所未有地清晰,他回道:“可那是我外公外婆的财产,不是我父亲的,也轮不到他们俩来继承。”
林熙言很是不喜他这副论调,干脆揭开了最后一层面纱,道:“那我们就更有资格继承了。你以为你外公外婆是个什么好货色,你以为我妈真的是他们收养的?你还真是养在象牙塔里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妈就是你外公生的,跟外面的女人生的。他们自以为家世好,书香门第,容不下我妈跟你爸,实际上呢,我妈就是你外公出轨的最好证明。只是他们好面子,不敢公开,所以才遮遮掩掩地说是养女。不管是从血缘,还是辈分来看,我们都是继承人。也只有那两个老不死的,成心偏袒你,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不过现在好了,我们也拿回了属于我们的东西,至于你,不过是个傻兮兮给我们垫脚的可怜虫罢了。”
林沐声整张脸都再找不出半点血色,他颤声道:“你们没资格拿走这些东西……”
林熙雅冲林熙言使了个眼色,林熙言会意,端起一杯酒,径直走到林沐声面前,当头给他倒了下去。
林沐声被冻得一激灵,冰凉的酒水淌下去,弄湿了睫毛,淌进领子里。他的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他知道,他哭了。
陆文修看了看他,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滚吧。”
林沐声那颗摇摇欲坠的心,终于彻底坠入深渊。
“上一次敢在我头上泼东西的人是谁,擎渊是吧?”
毛球看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心肝打着颤,乖乖回答道:“是的,宿主大人。”
“他的结局怎样,给我重述一遍。”
“死了,孤独终老,痛苦一生。”
温斐眼皮跳了跳,眸光好像暗了一下,似乎有些动容,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道:“那就好办了,我绝对会让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后悔的。妖祖都不敢对我怎么滴,更何况他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奶娃子。”
毛球立刻拥护道:“宿主威武。”
第34章 【过去】秋猎(南宫炽x沈长歌)
周国虽国力微弱,每逢春秋时分,却总会组织那么一俩场狩猎活动。
新帝御轿当前,文武百官紧随其后,另有宫仆数百人随侍。一群人浩浩汤汤朝城郊猎场里去,御林军守护在人群两侧,很是威风。
南宫炽百无聊赖地坐在轿子里,他一掀开小窗窗帘,沈长歌就夹紧马腹凑到他外头来。
“陛下可是觉得闷了?”他笑着问。在外头他一向是恭敬呼唤陛下的。
南宫炽挑挑眉,道:“没有你陪着,自然是闷的。”
他这话压低了声音,又凑得近,气息都几乎喷吐到了沈长歌脸上。沈长歌感觉脸颊微热,笑道:“你又笑话我。”
南宫炽最爱看他这不经意间害羞的小模样,看他虽然羞赧,却并未离远,更是心悦。
“猎场里头飞禽走兽那般多,你想抓只什么?”南宫炽将窗帘卷了几卷,以防它阻碍自己的视线。
“时已入秋,天气转凉,不如我猎只鹿送给陛下如何?”
南宫炽道:“也好。不过你得猎只大些的,待我遣宫人做好了袄子,还得留些余料为你缝制一双手套。那漠北风沙大,你细皮嫩肉的,莫要被那朔风吹枯了。”
沈长歌盈盈笑道:“那陛下的赏赐,臣先行谢了。”
“总叫陛下做什么,叫声朕的名字来听听。”南宫炽有心逗弄他,便故意这般道。
沈长歌看看左右,见无人留意到他们这,便大胆凑上去喊了一声“崇凛”。喊完他便甩了下马鞭,抽在马臀上,逃也似地跑了老远。
南宫炽看他走开,也不阻拦,反正今日一整天都会耗在这猎场里,总有机会再把他逮回来的。
到了地方驻扎住,其余人各自休整。
南宫炽一坐下,就招了宫仆来,让他去喊沈长歌前来。
反正他是帝王,沈长歌不敢不来。
不消片刻,沈长歌便走了过来。他手里抓着柄弓,看样子方才是在校正弓弦。
南宫炽拍拍旁边的位子,道:“坐。”
与帝王平起平坐,这……
沈长歌面露难色,道:“陛下,这于礼不合。”
南宫炽皱了皱眉,又掀起衣裳下摆,拍拍自己的腿,道:“那就坐这。”
沈长歌更不会干了,于是他去旁边拿了把凳子来,坐在了南宫炽的左手边。
南宫炽佯怒道:“沈念,你竟敢违抗君命。”
沈长歌笑眯眯地拿过果盘上的葡萄,剥了一颗送到南宫炽嘴边,道:“是啊,那陛下该怎么罚我?”
他这话说得正经,表情也无半分旖旎意味,可南宫炽却难以自抑地想到了些许关上门才能做的那些事情。
南宫炽咬住葡萄,将它囫囵吞了下去,偏偏眼睛还紧盯着沈长歌,倒活像要将他吞下肚腹一样。“那就拿缰绳拴了,让你给我骑一骑,如何?”
沈长歌闻言,脸颊霎时红了大半,他又气又恼,道:“羞耻。”
南宫炽越发起劲,变本加厉道:“现在怎么说羞耻了,沈将军昨日在朕的龙床上高声吟哦时,可没说羞耻啊。”
沈长歌气急,恨不得将一盘葡萄全摔他脸上才好。
南宫炽看他脸色,就知道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他的沈将军就得真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说说你,何必置气。”南宫炽抢过他的果盘,挑了颗最大的喂给他,忙岔开话题道:“那弓没见过,随手拿的么?我带了副玄铁弓来,应当适合你用。”
沈长歌吃了葡萄,掂量掂量自己手里的弓,道:“虽是凡品,但猎一俩只山鸡野兔应当无事,何况来了那么多王公贵族的子弟,我随便表现一下就好,若是风头太过,让他们失了自信失了兴致,那就不好了。”
“的确,你用什么弓箭都能猎得比他们好。不过,这次你可不能放水,我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你得给我表现好一些,不然朕的面子往哪搁。”
沈长歌见他坚持,也不再推拒,道:“那好,那我就为陛下夺了这个彩头。”
南宫炽看他松口,便招手喊来宫仆让他去拿弓过来。
“猎物可有什么讲究?”南宫炽有些渴了,便端起手边的茶盏,吹凉了抿了一口。
“自然是有的。若是见着豹子,那物跑动极快,这时便得策马追击,而且箭不能偏,手不能抖,唯有一箭正中脑门,才能正确击杀。若是见着鹿,为保证其皮毛完整,我会一箭自它眼中穿过,力道要控制在让箭尖刺穿颅骨却又不至于穿脑而过的程度。”
“不错。”南宫炽抚掌笑道,“那我便等着看沈将军大展神威了。”
宫人也在此时拿了玄铁弓过来,南宫炽伸手接过递给了他。
沈长歌拿过试了试,看样子很满意。
休整过后,新帝也来了兴致,让人牵了匹马来,与沈长歌一同骑着去狩猎。
不少年轻的子弟们,也先后跃上马,策马往那猎场深处跑去。
南宫炽倒没想要猎多少猎物,他单纯只是想看看沈长歌是如何猎物的。
英姿飒爽的沈将军,弯弓搭箭时,也是别样的风采。
沈长歌知他心思,因此也没跑得太远,保持在一种恰好能让南宫炽跟上他的速度。
因着两人的心不在焉,之前的猎物两人都未曾在意,只有那些小青年呼朋引伴地前去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