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265)
皇帝淡淡的点了点头,“嗯,那今日朕便歇在皇后宫里了。”
后宫里的嫔妃在上面斗法,一家三口坐在下面闷头吃饭。
隔天下了早朝,皇帝就立刻派人将贺砚钧叫去了书房。
“昨日宫宴坐在你身旁的是……?”
贺砚钧拱手,正色道:“回皇上,是微臣的母亲和发妻。”
说好的膀大腰圆呢???说好的又黑又壮呢???
高是看着挺高,但比他后宫嫔妃都长的好看是几个意思???
昨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皇后和贵妃又坐在左右两侧,他不好盯着多看,要不然朝臣们还以为他对臣妇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皇帝还是忍不住怀疑人生,又问了一遍,“是你的发妻,不是妾室?”
贺砚钧有些哭笑不得道:“不说微臣此生都不会纳妾,就算是纳了妾室,按规矩也不能带来这大宴之上。”
皇帝蹙着眉,把桌上的奏折拿了又放,放了又拿。
贺砚钧不明所以的站在下面,完全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不是说那日你家娘子用扁担打退两个贼人吗?”皇帝还是忍不住问。
贺砚钧拱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这种事,他确实也没必要说谎。
皇帝是彻底懵了,难不成贺家娘子是武将之后?那也不会嫁给当时还是穷秀才的贺砚钧啊。
这题太难了,实在不会算。
皇帝恍恍惚惚的端起茶盏,直着眼睛喝了一口。
贺砚钧也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站在下面。
皇帝喝过茶水后恢复了几分正常,开口道:“贺卿,你原先说你娘子也是识字的?”
贺砚钧回道:“回皇上,微臣的娘子不仅能识文断字,还读过不少史书,十分有远见卓识,还聪慧过人,平日里总……”
“停。”皇帝抬手阻止。
他这个心腹大臣什么都好,就是聊起自家娘子就脸皮厚的夸耀个没完。
“既然你现在升了官,你母亲和夫人就升作五品宜人罢。”皇帝想了想又道:“就不必进宫谢恩了。”
贺砚钧撩袍跪地,“微臣多谢皇上隆恩。”
这次他不敢再瞒,回到家中就告诉了慕珏。
听到前半句话时慕珏咬的牙齿咯吱咯吱响,听了后半句才松开了拳头。
贺砚钧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的脸色,看他没再生气这才讨好的笑了笑。
“玉颜霜卖的不错,我已经看好了一个院子,过年前我们就住过去。”
贺砚钧握着他的手道:“一切都听娘子的。”
说搬就搬,慕珏和周氏一连忙了三天,终于把院子的事情搞定后,贺砚钧也放了假。
有了自己的家,三口人开开心心的过了个年。
除夕夜里,贺砚钧喝了点酒就抱着慕珏不撒手,周氏见状便笑吟吟的回自己房里去了。
“娘子,过了年你就十九岁了。”贺砚钧脸上红红的,“咱们马上就可以洞房啦!”
见他喊的这么大声,慕珏立刻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喊这么大声,你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还是童男子吗?!”
【他明显是想酒后乱性。】
‘皮皮统,你给我走。’
【哼,宿主系统一起走,谁先放手谁是狗!】
慕珏的头一阵一阵的发胀,把贺砚钧半拖半抱着从正厅移去了厢房。
回了房间,慕珏想把他甩上床,他却死抱着胳膊不撒手。
“贺砚钧!”
一听娘子连名带姓的叫他,贺砚钧立刻坐直。
慕珏去盆里摆了摆毛巾,拿过来给他擦了擦脸,然后靴子一脱衣服一扒,直接掀到床里去了。
“嘿嘿嘿嘿。”贺砚钧趴在床上闷笑起来。
慕珏嫌弃道:“你个傻子又在笑什么?”
“我跟皇上说你力气可大了,把两个小偷打的爬都爬不起来。”贺砚钧又傻笑了两声,“你真应该看看皇上的脸色,可好玩了。”
慕珏沉默了一会,看着醉酒后就变成幼稚鬼的自家相公沉声道:“力气大,那是因为我是男子。”
第367章 我渣了未来的当朝宰相(二十九)
贺砚钧一听这话就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睁着迷茫的眼睛在他脸上看了又看。
“怎么,不相信?”慕珏这时已经变回了男人的嗓音,直直的看着他。
“你骗人!”贺砚钧傻兮兮的拉住他的手腕,“男人哪会有娘子你这般好看。”
慕珏抬起另一手拿下头上的玉钗,满头墨发瞬间落下,他俯下身子,瞬间让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
“我从来都是男子。”他抬手抚在他脸侧,“贺砚钧,如此这般,你还愿不愿意与我白头终老?”
“愿意的。”
口中呢喃道:“那你可要永远记住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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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钧第二天睁开眼睛,慕珏还在他怀里睡着。
脑中残存了一些昨夜的记忆,但却模模糊糊,并不清楚。
贺砚钧努力回想了一番还是没想起来,于是便不再勉强。
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却发现周氏有些咳嗽。
“没事,可能就是着了风,过上两天就好了。”
吃完饭慕珏就去医馆抓了药,熬好后给周氏端进房内。
贺砚钧一直在家休息了五天,刚刚恢复上朝没两天,后宫就传来了消息。
贵妃生了,是个皇子。
皇上起名单字一个稷,社稷江山的稷。
本来贵妃生子这事已经够让皇后和右相五内俱焚了,一听名字,皇后当场便晕了过去。
后宫一共三个皇子,皇长子为淑嫔所出,嫡次子为皇后所出。
本朝没有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说法,当朝皇帝都是太妃所出,当年也是在有嫡子的情况下登上了太子之位。
本来因为贵妃一事,皇上如今更倾向于左都御史一派,现在有了孩子情势会更加危机。
右相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肯定不是单凭国丈的头衔,自然也有两把刷子。
他早就看出了皇帝的目的,是想让他和左都御史形成对峙,这样便可坐收渔利。
可无论官职高低还是朝中声威他都稳稳压着贵妃一族,所以右相并不着急。
可现如今皇帝已经坐稳了皇位,对他先前的种种行为也开始显出不满。
右相本打算徐徐图之,但在贵妃产子后就完全坐不住了。
于是他在早朝上亲自上奏,再次重提立太子一事,可皇帝还是不置可否,依旧打太极绕圈子。
右相干脆破釜沉舟,过两日竟称病不来上朝了。
这是右相惯用的伎俩,先前也这样闹过两三次。
但凡他不上朝,右相一派的官员便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频频上奏。
贺砚钧再一次在皇上怒火攻心的情况下,被宣去了上书房。
“李为钦这个老匹夫!”皇帝气的把茶盏都砸了,“事到如今他还敢要挟朕!”
贺砚钧静静的站在下面,不发一语。
等皇上渐渐平静下来后,坐回龙椅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贺砚钧如今是五品官,虽然早朝时不能站在殿内,但如今也有上朝的资格了。
他早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次却没跟慕珏讨论。
身为男子,虽然该时时爱护娘子做个体贴相公,但他不能事事都依赖慕珏的主意,这样只会愈发倦懒不思进取。
“贺卿,右相称病一事你怎么看?”皇上按着眉心,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贺砚钧想了想,拱手道:“臣以为,皇上应当亲去右相府探病。”
皇上蓦然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看向底下站的腰杆笔直的人。
贺砚钧自从入了翰林院便成了他的心腹,向来为他出谋划策,如今竟让他一个皇帝主动低头?
“皇上,”贺砚钧目光坦荡的直视前方,“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