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61)
“殿下有何吩咐。”
贺旻钊垂着头坐在床上,“给孤拿酒来。”
“是。”
张禄走出殿门便立刻让人将酒取来,然后亲自端了进去。
贺旻钊拿起托盘上的酒壶,仰头倒进了嘴里。
张禄蹙着眉,欲言又止。
“殿下,今日,今日是嘉荣郡主先为难那位的。”
张禄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贺旻钊的脸色。
然后几乎是豁出了半条命般的,一口气道:“是嘉荣郡主说您答应娶她一回来就去皇上面前请旨赐婚还出言羞辱那位那位气急了才那样说的。”
张禄憋的满脸通红,说完赶紧大吸了一口气。
‘砰’的一声,贺旻钊狠狠地将酒壶掷在了地上,吓的张禄浑身一颤。
他站起身,拿起托盘上的另一壶酒又仰头倒进嘴里。
喝完直接抬袖一抹薄唇,沉声道:“走。”
张禄一头雾水,“如今已是子时,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去地牢。”
贺旻钊带着一身酒气,步伐迈的笔直又坚定。
但只有张禄知晓,殿下的酒量极差,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
所以方才喝过那两壶酒,现下定然是醉了。
连着下了许多台阶,才到了关押慕珏的地方。
狱丞一打开门,就赶紧侧身让开。
贺旻钊低头走了进去,看见慕珏正静静的躺在地上,他便干脆直接坐在了他身边。
张禄见状,立刻将狱丞和其他人打发了走了。
贺旻钊一直静静的看着慕珏的侧脸,很久才开口说话。
“你说。”他低声喃喃道:“你怎么就不爱我呢。”
张禄一惊,马上抬手堵住耳朵。
“我说我心悦你的时候,恨不得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而这全天下,我就只想你能爱我。”
贺旻钊苦笑一声,“就算不做这太子也罢,一辈子只在御阳宫我都愿意。”
他眼圈发红,“可你偏要撵我走,还打我,把我从城墙上推下来。”
贺旻钊一头埋在慕珏的肩窝,终是呜咽出声,“你教了我那么多,为何偏偏没有教我如何放弃你。”
……
贺旻钊刚睁开眼睛,立刻就感到一阵头痛。
他缓缓坐起身,抬手按了按眉心。
“张禄。”
外面马上传来一声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帷幕就被撩了起来。
“殿下,您醒了。”
此时已是日常三竿,外面的太阳照了进来,贺旻钊只感觉眼睛也有些肿胀发酸。
“孤昨夜,是不是喝醉了。”贺旻钊大手按压着额头两侧,皱着眉问道。
张禄躬身回道:“殿下昨晚是有些醉了。”
贺旻钊顿了下,有些不自在的摆了摆手道:“孤要沐浴,你让人准备吧。”
“是。”
等贺旻钊从寝殿出来时,刚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张禄在一旁布膳,夹的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
贺旻钊拿起筷子,又‘啪’的一声放下。
张禄立刻上前问道:“殿下,可是这午膳不和胃口?”
贺旻钊清了清嗓子,侧过脸道:“一会你去跟地牢的狱丞说一声,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用刑。”
张禄先是一顿,接着就想明白了。
他让其他宫女太监先退了出去,然后才低声道:“殿下昨夜安寝前,已经命奴才将那位接回来了。”
张禄不敢说实话,他还得留着命伺候这两位祖宗。
第115章 我渣了未来的太子殿下(四十二)
贺旻钊一愣,“孤让你……”
还没说完,就自己止住了话头。
他有些烦躁的蹙起了眉,过了一会,干脆起身朝殿外走去。
“你此话当真?”皇后看着坐在下首的秦南珍,半信半疑的问道。
“姑母,此事乃珍儿亲眼所见,怎会有半分虚假。”秦南珍哭的一抽一抽的,“太子还说,若是我再踏入东宫半步就砍了我的腿。”
一道暗芒从皇后的眼底划过,自己这个表侄女虽说跋扈愚蠢,受不得半分委屈。
但正因如此,所以绝不会在她面前做戏。
贺旻钊向来冷情冷性,除了谢凝竹,他对任何人事都异常冷漠,连庆帝也不例外。
但一贯做事无隙可乘的太子,这次不仅先斩后奏用傲晋十三座边城换了这个质子,这为质的六皇子一到燕翰还直接进了东宫。
先前她也以为贺旻钊是冲着傲晋国,但如今看来,这两人之间怕是大有蹊跷。
皇后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脸上却挂起慈爱的微笑,开口安慰起秦南珍来。
“太子不过是与你玩笑,怎会真砍了你的腿。”皇后笑了笑,“你们婚期将定,以后多些亲近也就好了。”
劝了好一会,秦南珍这才转啼为笑。
半月后,到了每年的亲耕礼。
庆帝沐浴斋戒后,带着文武百官到皇庄劳作。
说是劳作,也不过是象征性的犁几下田,代表对春神的敬重。
而这次庆帝下到田里,才摸了摸犁尾,就把贺旻钊唤了下来,让他代替籍田。
在场的文武百官见状都面面相觑,几位皇子神色各异,不知所想。
亲耕礼毕,庆帝还是如同往年一样,住进了行宫。
“姑母,方才太子殿下派人过来,说请我去琼苑赏花。”秦南珍满脸兴奋的说着。
皇后看她打扮的珠钗云鬓,花枝招展,笑了笑道:“太子是你未来的夫君,你们也该多亲近亲近。”
皇后又叮嘱了两句,秦南珍就眉飞色舞的走了。
“吩咐你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皇后低声问道。
她身旁的嬷嬷立刻靠近了两步,回道:“娘娘放心,国舅爷已经准备妥当。”
秦南珍带着人刚赶到琼苑,就见贺旻钊已经等在了那里,顿时喜上心头。
“太子殿下。”秦南珍上前,娇羞的行了一礼。
那弄姿作态的样子,看的一旁的张禄咧了咧嘴。
贺旻钊干脆连看都没看,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抬脚就朝琼苑内走去。
而此时的慕珏正穿着太监服,低头跟在其他宫人身后。
“殿下,您瞧这牡丹开的真好。”贺旻钊一直不说话,秦南珍只好主动搭腔。
话音刚落,贺旻钊竟停下了脚步,修长的手指捏住花茎轻轻一提,而后直接将这朵牡丹插到了秦南珍的发鬓之上。
“如此,甚美。”
尽管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但依旧让秦南珍欣喜若狂。
贺旻钊状似无意的向后望了一眼,却见慕珏神色毫无波动,他掩在袍下的手指用力攥起。
贺旻钊和秦南珍足足在琼苑逛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各自回宫。
用过午膳,张禄伺候贺旻钊更衣。
刚解下腰带,贺旻钊却抬手从上面拽下一个玉佩。
摩挲了几下之后,开口道:“去把他叫进来。”
张禄都不用问是谁,动作利索的出门叫人。
等慕珏独自走到他身前,贺旻钊将手里的玉佩递了过去。
“你去丹阳殿,亲手将这玉佩交到太子妃手上。”
慕珏接过他手上的玉佩,冷笑出声。
“贺旻钊,你这是在羞辱我么?”慕珏抬头,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贺旻钊双眸中一片寒澈,冷声道:“放肆!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质问孤。”
“这便放肆了?”慕珏唇角扬起一抹嘲讽,“那我还有更放肆的。”
话音刚落,他便将手里的玉佩狠狠地砸在地上,崩裂的玉屑顿时四溅飞起。
贺旻钊怒极反笑,眼神中透着狠厉,“你说孤羞辱你。”
他抬手狠狠掐住慕珏的下颌,浑身的暴虐之气更为浓烈了起来。
“孤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才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