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366)
然后他伸手从床垫的下面掏出白天从小女孩头上取下的发卡,将脚腕上的镣铐打开。
也幸亏贺启川喝醉了,只记得扣住他的脚。
打开镣铐后,慕珏用最轻的动作坐了起来。
他回身看了一眼贺启川,眼底闪过一抹决然。
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当我弥补你。
好好过你自己的人生,以后……就把我忘了吧。
下床时,慕珏腿软了一瞬。
他勉强撑起身体,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踉跄着朝楼梯走去。
密码锁是最简单的那种,他先挨个试了沈玉自己和贺启川的生日,不过都错了。
最后他指尖微颤的输入了一组六位数,门打开了。
慕珏细密睫毛下的漆黑瞳仁,深不见底。
因为他刚输入的这六位数,是他第一次见贺启川的日子。
慕珏光着脚在漆黑的夜里跑了很久,终于跑到大街上拦了一辆车。
到了酒店后,他谎称自己丢了门卡,然后才上楼取了钱下来付车费。
回去后的慕珏立刻收拾东西,换了家酒店。
半个小时后,到达房间的慕珏疲惫的倒在了床上。
他逃出来了,逃出了那个其实他不想逃出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陪他一生。
原来这世间的相爱,不是看两人愿不愿意,而是全凭运气。
而他跟贺启川之间的缘分已经用尽,即便重逢也是无用。
眼泪从眼角滑落,带着一道微弱的光亮滑入墨黑的发中。
过了一会,慕珏起身走去了浴室。
隔天一大早,沈玉坐车前往新郊的监狱。
尽管慕珏不许她来探望,但沈玉每隔上一段时间,还是会偷偷来一次。
即便见不到人,知道一点他在监狱里的近况也好。
没想到当她把带来的东西例行交给狱警时,狱警却拿着手机打字告诉她,这个编号的犯人已经出狱。
沈玉心里一惊,赶紧追问情况。
在得知慕珏获得减刑提前出狱后,当场无声的哭了起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先是喜极而泣,可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打字给狱警看。
狱警看着她手机上的字,摇了摇头,打字回道:刑满释放的犯人会去哪里,不归我们约束范畴。
沈玉顿时惊慌了起来,这么多年她的手机号都从未变过,小珏如果要联系她早就联系了。
沈玉心里一阵阵发紧,连东西都没拿就跑了出去。宇YU溪XI。
从监狱出来后,沈玉心急如焚却又六神无主。
当时慕珏坐牢的事,除了她知道就还有……
沈玉想到这里突然一滞,然后立刻打车朝市内赶去。
李帅本科毕业后又读了本校研究生,然后就留在学校当讲师了。
沈玉找来的时候,他刚好下课。
“你说他出狱了?”李帅吃惊的喊完才突然想起沈玉是个聋哑人,赶忙拿起手机打字。
沈玉立刻点头,然后问慕珏有没有联系他。
李帅摇了下头,想了想拿起手机联系高翔和舍长,可最后得到的回复都是否定的。
慕珏并没有联系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正在两人火急火燎时,慕珏正在坐车前往汽车站。
他没有选择飞机或火车,因为等贺启川睡醒一定会去这两个地方找他。
他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衣服穿梭在大厅中,买好票后坐在最里面的角落等着十五分钟后的发车。
慕珏压低了帽子,静静的靠在那里。
过了一会,大厅发车广播响了起来,慕珏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准备提起地上的行李包。
没想到这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哥哥,”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你要去哪里啊?”
第491章 我渣了未来的病态医生(二十九)
还未等他开口,熟悉的刺痛感便从脖颈传来,慕珏拼力挣脱,可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清醒后,慕珏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个手术床上。
刺眼的手术灯让他眯了眯眼睛,想抬手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
“你醒了。”贺启川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温柔,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慕珏的一颗心就越来越沉。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嗯?”
话音刚落,贺启川就笑着拿起了手术刀。
“你说我的手是拿手术刀的,”他嘴边的弧度越来越诡异,“可这把刀除了用在病人身上,它还有好多好多的用处。”
他一边说着,刀尖一边顺着慕珏膝盖划出一条血线,然后停在了脚腕处。
贺启川抬手猛地将慕珏翻了过去,然后用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摸了上去。
慕珏忍不住发出一个单音,贺启川直接笑了一声,“舒服吗?”
他将手术刀抵在慕珏背后的伤口上,“一会还有更舒服的。”
说完就刀尖下压,把肩胛骨上的伤口再次划了开来。
五分钟后,他滴着鲜血的指尖托起一个极小的芯片放到慕珏的眼前。
“逃的掉吗,嗯?”
慕珏不发一语,干脆闭上了眼睛。
贺启川眼中划过一道狠绝,大手死死的按在了他背上的伤口上。
慕珏喉中溢出闷哼,疼的颤抖了起来。
“原来你也会痛啊。”
贺启川沾满鲜血的手用力掐住了他的下颌,对上了自己漆黑的深眸,“你为了逃跑,竟连身体都愿意豁得出来,我真是小瞧你了。”
他的眸色开始渐渐发红,声音发颤道:“可你知不知道,就在你想尽办法要逃离我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和你度过一生。”
贺启川的嘴角抖动着,神色似笑非笑,简直比哭还难看,“你可曾有一刻,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悸痛,一双眸子里满是苦涩。
“贺启川,这段时间这么折磨我,”慕珏沉重的喘息着,“你觉得还不够吗?”
“你觉得我愿意折磨你吗?!”贺启川咆哮的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就在昨天,我以为你终于愿意爱我了。”
“可睁开眼睛后,却只有绝望和崩溃。”一滴眼泪从贺启川的通红的眸中滑落下来,“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而已。”
失血令慕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前也不断发黑,明明还在呼吸,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快窒息了。
“贺启川,在这个世界上最贱的就是一厢情愿。”他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你要和我过一辈子,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贺启川听到这话,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声一声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声音又像是变成了悲怆的哭声。
“你不愿意又怎么样,我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贺启川的声音在慕珏的耳边越飘越远,仿佛像是有了回声。
“总归你和我都是要死的,就这样在一起,算不算一辈子啊……”
听完这句话,慕珏就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疼痛使慕珏从黑暗中清醒了过来。
贺启川从一根根手指上摘下手术手套,然后细心的擦了擦他脸上的汗。
“你……你做了……什么。”
贺启川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别怕,只是割断了你双脚的跟腱而已。”
他的语气带着十足的温柔,“你放心,没有伤到神经,不会变残废的。”
慕珏双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贺启川,你他妈……”
他还没说完,就被贺启川捂住了嘴。
他不认同的皱着眉,轻声道:“我现在心情不错,你还是不要惹怒我了。”
慕珏气的浑身发抖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贺启川把他俯身抱了起来,从这个房间移去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