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337)
慕珏原先因醉酒微红的脸颊,现下已经有些微微发白。
方才的旖旎气氛完全一扫而空,贺泽漆拉着他的手,眼中全是担心。
“还是叫太医来诊脉。”
说完他正准备站起身来,却被慕珏一把拉住手腕,“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贺泽漆还是蹙着眉,但慕珏坚持,他就只能这样守着他。
过了一会,慕珏缓缓睁开眼睛,“我让郑赫送你回去吧。”
贺泽漆微微摇头,“我今晚留在宫里照顾你。”
慕珏淡淡的笑了笑,“不过多喝了几杯而已,会有什么事,再说还有钱禄……”
“我留下。”
贺泽漆就是这样固执的性子,认定什么事就不会更改。
慕珏隐隐叹了一口气,“那你扶我去床上躺着。”
月上中天,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寝殿的地板上。
贺泽漆见他呼吸平稳脸色也恢复正常后,拉着他的手睡着了。
感觉到身侧之人进入沉睡后,慕珏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这个龙椅上坐的不能是我,而且我也不能阻止恒王造反?’
【没错。】
位面剧情是一种强制走向,如果是之前[后妃倾城]的位面,慕珏作为位面者,哪怕是真的爱上了贺白苏,哪怕能力通天,最后也要将皇位拱手让给恒王,成全两人的爱情。
所以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像上次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恒王篡位,装出一副无力抵抗的昏君模样。
要么找一个人阻止恒王篡位,然后换这个人坐上龙椅。
想到这里,他微微支起身,低头看着睡着的贺泽漆。
慕珏抬起手,用指尖在半空中描摹着他的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他俯下身在贺泽漆耳边道:“我是你的,这天下也是你的。”
隔天一早天还未亮,钱禄便来叫起。
贺泽漆起身后,慕珏也睁开了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可好些了?”
慕珏微微颔首,“嗯,不难受了。”
贺泽漆眼底的担心这才散去一些,低下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若还难受,今日便罢朝好好休息。”
慕珏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道:“不如以后你替我上朝,我就被你豢养在这紫宸殿中,当个金丝雀如何?”
贺泽漆屈指轻敲他的额头,“一国之君,说的什么话。”
慕珏张嘴咬住他垂下来的发丝,故意装出一副恨恨的模样,“这皇帝我做腻了。”
“越说越不像话。”贺泽漆轻轻捏住他的鼻子,唤他松口,然后坐起身来系好亵衣上的带子。
慕珏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若我把这天下给你,你要不要?”
贺泽漆此时已经站在了地上,听了这话以为他还在玩笑,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等他换好朝服后,慕珏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贺泽漆看着他,故意躬身道:“陛下,微臣告退。”
慕珏撑起头,慵懒着道:“嗯,服侍的不错,今晚朕还宣你。”
贺泽漆对他这样子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只是捏了捏他的手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慕珏坐起身来,脸上的神情再也没了方才的慵懒之色。
“钱禄。”
“奴才在。”
慕珏摩挲了一下手指,“去将郑赫宣来。”
早朝时慕珏坐在龙椅上,时不时偏头打个哈欠。
贺泽漆看见他眼中潋滟的水光,低头微微扬起唇角。
早朝并没什么大事,散朝后照例还是把贺泽漆宣去了御书房,只是这次多了个沈逸。
“皇后在偏殿等你,你去找她吧。”
沈逸跪地,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响头,“末将叩谢皇上隆恩。”
等人出去后,贺泽漆和慕珏并肩坐在了龙椅上。
他拿着朱笔批阅奏折,慕珏就在一旁支着头看他。
难怪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自家爱人这副模样,真是看多久都不会腻。
“若你穿上龙袍,定是比如今的模样更俊。”
贺泽漆停下笔,微微侧头,“可我更想看你穿。”他微微垂眸道:“看一辈子。”
慕珏靠了过去,从下面看着他的脸道:“看不腻?”
贺泽漆轻轻摇头,“几辈子都不腻。”
慕珏扬起唇角,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全是情意。
午膳时,慕珏命钱禄带人退了出去,然后看着贺泽漆开口道:“我准备遣散后宫。”
贺泽漆微微蹙眉,尽管他心里一千个愿意,但如果真这样做,必定会引起朝野非议。
慕珏知道他顾虑什么,于是道:“我会拿出事前伪造的彤册,说朕只愿与皇后琴瑟相好,这只是后宫之事,那些老古董要闹便闹。”
贺泽漆想了想道:“那些妃嫔,你要如何安排?”
慕珏放下玉筷,“手里干净的便送归回府,朕会给她们每人都封个命妇的品阶,再加上厚厚的添妆。”
“其他那些身上沾血的,”他冷笑一声,“老死在这后宫,也不冤。”
贺泽漆知道慕珏一旦决定,尤其是这种事,轻易不会更改。
再说现在两人在一起,那些嫔妃也着实无辜,如此这般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一个月后,慕珏便当朝说了此事,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些老臣抱起团来闹了又闹,甚至还有好几个称病不来上朝。
慕珏一直冷眼旁观,任凭他们如何,只一句‘帝后相和’就堵得死死的。
病了就派太医过府诊脉,要死谏就随便你跪。
这件事足足闹了小半年,最后慕珏装作妥协的样子留下了淑嫔那几个,那些老臣也就消停了。
“陛下,郑赫在外求见。”
“宣。”
郑赫进来后,单膝跪地,“启禀皇上,恒王这段时间一直在结党营私。”
第457章 我渣了未来的嗜血暴君(三十六)
慕珏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唇角微勾,“五城兵马指挥司可有倒戈?”
郑赫面容严肃,“指挥使被捏住了把柄,已经归顺恒王。”
要说这把柄还是皇上派他送去恒王手上的,还有其他那些与恒王私下来往的朝臣,皆是如此。
慕珏微微点头,满意道:“很好。”
郑赫紧蹙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他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神情冰冷,“可恒王,他必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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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夏初始,皇后便‘病’了。
起初只是贪凉染了风寒,众人都以为服了药细细将养便能病愈。
没想到这病竟渐渐加重起来,不过一个月便缠绵病榻。
皇上因为此事终日忧心,连萧夫人都宣进了后宫日日侍疾。
圣上能为皇后遣散后宫,足见帝后情深,如今皇后病重,自然无心打理朝政。
朝臣们现下反而有些庆幸还有右都御史在,至少贺大人的话,皇上还能听取一二。
随着时日渐久,即便整个太医院竭尽全力,皇后娘娘的病情仍旧不见好转。
“你这又绣的什么东西?”慕珏看着本应该‘病入膏肓’的萧云彤,满脸都是嫌弃。
“金菊啊。”萧云彤将图样转了过来,“皇上瞧,绣的多好。”
慕珏朝后缩了缩,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嶼;汐;獨;家。
“皇上您这表情也太不友善了吧?”萧云彤没好气道:“这帕子还是绣给您的呢。”
“绣给我?”慕珏顿时更嫌弃了,“你还是留给你家沈将军吧,朕可消受不起。”
萧云彤挑了挑眉,坏笑着道:“难不成首辅大人还能给你绣帕子?”
这月初,贺泽漆已经升任当朝一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慕珏脑袋里浮现出自家爱人拿着绣花针的模样,背上顿时起了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