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274)
一桶桶冰凉的井水不断的冲刷着慕珏的全身,潮热退了一些,但只要停下,那燥热的感觉便会立时复起。
慕珏咬着牙骂了一声,站起身直接朝西院跑去。
陈管事带人赶紧追上,“将军,您这是去……”
“不许跟着我!”
陈管事和府卫远远的看着自家将军从院墙翻了出去,下一瞬就出现在宰相府的墙头。
一身湿透的黑袍紧紧的贴在慕珏的身上,头脑浑浑噩噩,一路上不知摔了几跤。
府卫早就发现了他的踪迹,正要上去擒下,却被卫长拦了下来。
“此人是云麾将军,不必惊慌。”
那日大人从大理寺回来,就让他去将军府门前盯梢,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刻回来禀报。
于是那日公主刚进将军府,他就马上跑了回来。
贺砚钧同时也叮嘱了门房,如若云麾将军上门,定要第一时间迎进府来,片刻都不许耽误。
慕珏走到后院,开始挨个找了起来,越找越暴躁。
贺砚钧听到动静从书房走出,结果刚看到慕珏就被一把推了进去。
“你……”
贺砚钧还没说完,就被紧紧捂住了嘴。
慕珏眼中全是血丝,咬着牙恶狠狠道:“不许喊,让我亲一下,不然打死你!”
结果刚把手放下,贺砚钧就迫不及待道:“我愿……”
慕珏此时神志不清,见他还要挣扎说话,立刻抬手狠击他的脖颈,贺砚钧便直接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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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慕珏刚刚睁开眼睛,马上就听到了系统张狂的笑声。
‘笑你二大爷家的驴肉火烧。’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能不行了,救命,哈哈哈,肚子好酸,哈哈哈哈哈……】
‘女娲当初造你的时候,是不是用狗尿和的泥?’
【哈哈哈哈,你,你随便怼,我反正已经看戏看爽了,哈哈哈哈。】
慕珏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他把贺砚钧打晕的时候,这会两人已经躺到了这里。
具体情状已经无法描述,总之是一片狼藉,无法直视。
慕珏先试探的戳了戳贺砚钧的腰,见他没有动静,接着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动作轻的像羽毛一般。
屋内漆黑一片,他也不敢点蜡烛,只好弯腰在地上摸摸索索,抓到什么就往身上套。
等他从侧窗翻出时,系统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此时此刻,我想对目标唱一首歌。】
【爱像一阵风,用完你就走,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
慕珏的脸一下黑了好几个度,简直快要融入夜色之中。
‘唱你个大头鬼,你给我闭嘴!’
【突如其来的押韵~skr~】
慕珏照旧从宰相府翻墙出去,三两步走过宅巷,又翻回自家院中。
到了房中点上蜡烛,他这才发现——
里面的亵衣是贺砚钧的,腰带也是,连左脚上的靴子也不例外。
慕珏深吸了一口气,随着腰部的直起,突然扯动了身上的酸痛处。
他立刻扶住了腰,前面像做贼一样的回府,现下才觉得腰以下的部分酸疼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白天从花萼楼上摔下来的原因,压根没想其他。
慕珏像老人家一样,吭哧吭哧的走回床边,躺上去的那一刻,还发出一声痛呼。
幸亏他提前打晕了贺砚钧,中途即便面具掉了也没事。
要不然今天没做伪装,这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肯定马上就被识破了。
慕珏打了个哈欠,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凌晨时分,宰相大人睁开了眼睛,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向身侧看去。
第378章 我渣了未来的当朝宰相(四十)
昨天下午他只昏了一阵,醒来就吃上了一顿两餐。
可餍足之后的他正准备说话,结果就又被打晕了。
现在醒是醒了,没成想另一位当事人竟然已经逃之夭夭,一阵阵磨牙的声音从宰相大人的口中传出。
“很好。”
吃干抹净还想跑,做梦!!
早上穿戴整齐,贺砚钧气势汹汹的准备上朝抓人,没想到慕珏却告了假。
想起昨晚的事情,贺砚钧一下就忘了生气,马上担心起自家娘子是不是受了伤。
皇帝今日心情倒是不错,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贺砚钧满脑子都是慕珏,下了朝一刻都不耽搁,马上就跑去了将军府。
“宰相大人,”门房恭敬回话,“我们将军现下不在府中。”
其实慕珏这会还在睡大觉,但门房早就得了吩咐,但凡宰相大人来拜府,统统说他不在。
贺砚钧眉心紧蹙,“他去了何处?”
“将军要去何处,”门房干笑着道:“也不会跟小的说啊。”
这话回的倒是在理,贺砚钧垂眸想了想,然后开口道:“若是云麾将军回来,你便马上去我府上通传。”
“是。”门房冷汗都快下来了。
贺砚钧回府后,又派府卫长去将军府门口盯着。
就这样等了一天,中午连饭都没吃。
眼看着太阳落山,周氏便去敲了敲书房的门。
刚敲了一下,书房门便刷的一下拉开了。
“可是有消……”贺砚钧看到门口站的是周氏,怔愣了一下,然后道:“娘,您怎么来了。”
周氏面带担忧的道:“我听下面的人说你中午就没用饭,”她试探的问道:“可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没有。”贺砚钧努力收起焦灼的神情,“天气热,晌午没什么胃口。”
周氏大字不识一个,但对自家儿子倒是十分了解,所以贺砚钧一说谎她马上就能看出来。
“砚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你可别瞒着我。”周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的更不安了。
贺砚钧见她如此也不好再隐瞒,只好将周氏先迎进书房内坐下,倒了一杯茶。
“娘,我找到娘子了。”
周氏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两只眼睛睁的老大。
等回过神,她用力抓住贺砚钧的胳膊道:“媳妇他在哪!”
“娘您别急,先坐下,我慢慢跟您说。”
其实贺砚钧当初在诏狱认出自家娘子时,一点也不比周氏镇定。
他那日卡在诏狱中的栏杆上,一个时辰用来反复验证,一个时辰平复心绪。
慕珏与他同床共枕那么久,即便看不到脸,即便只听他用男声说过几句话,但细微处他绝不会认错。
耳垂的模样,脚的大小,甚至脖颈的长度他都一清二楚。
可他当时还有些不敢确定,关键是他想不明白自家芙蓉花面的娘子,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云麾将军了?
当初斥候从北境送来的那些战报,皇上可是每封都给他看了。
那些排兵布阵,计谋策略,好几次都让君臣二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
皇上也曾好几次都庆幸赫玙是自己人,不然若是出在敌军阵营,那可真是北周危矣。
所以贺砚钧那日从大理寺出来,虽然心中有七成胜算,但他也没敢开口直问。
娘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平凡的乡下妇人,这是贺砚钧一直都知晓的。
但那日回家细细想来,自家娘子未免太过厉害。
文能与他并肩而立,武能打退盗家贼人。
还有朝中之事,但凡他回家与他相论,总能得出个解决办法,从未见他有被难住的时候。
贺砚钧蹙着眉想了一晚上,最后得出了结论——
嗯,我娘子就是天下第一。
“娘,儿子若是说了,您别太吃惊。”
“快说啊!”周氏急的不行。
“娘子他当初离家后便去了北境参军,去年在军中便被皇上亲封为一品云麾……”
话还没说完,周氏就用力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娘都急成什么样了,你怎的还在与我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