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爱请给我肉(49)
等上菜的时间里,许睡在猜庄嘉嘉的职业和年龄。
她的年龄比谢存栩还要大一岁,长得却也很年轻貌美。
话题到职业时,庄嘉嘉给了点提示:“和乐器有关。”
许睡猜:“是不是歌手?”
庄嘉嘉摇头。
谢存栩道:“作曲家?”
庄嘉嘉面露惊喜,“有点接近了。”
雍寒结合他们的对话,得出结论:“乐器演奏家?”
庄嘉嘉唔了一声,“对的。”
许睡有些好奇,“是哪种乐器?”
庄嘉嘉目光炙热地看向谢存栩,“你也会。”
谢存栩瞬间了然,“钢琴。”
庄嘉嘉面上笑意加深,冲他眨眨眼睛,“我们的职业是不是很配?”
谢存栩有点受到惊吓:“……”
假如再没看出来,对面的人已经转移了攻略目标,那么他真的就是不谙世事的傻子了。
避开对方热情满满的注视,谢存栩笑了一声,没搭话。
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庄嘉嘉再接再厉,“过几天我把钢琴从家里运过来,我们可以一起弹。”
谢存栩不好直接拒绝,就点了点头。
庄嘉嘉见状,心中越发满意,甚至不由自主地忽略掉旁边两人,兀自拉着他聊起钢琴来。
许睡插不上话,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人。
雍寒看上去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但也出乎意料地没有将自己置身事外,而是冷不丁地开口问:“今天晚上谁做饭?”
谢存栩的注意力瞬间就被拉了过来,和庄嘉嘉两人之间对外竖起的屏障不攻而破,“好像是我和许睡?”
惊讶于雍寒控场能力的许睡愣愣回神,慌忙接话道:“是我们两个没错。”
雍寒又慢腾腾地起了个话头,“今晚吃什么?别告诉我又是火锅。”
谢存栩悻悻一笑,身体不由自主地侧向雍寒的方向,眼眸专注地看向他,“你想吃什么?”
话题渐渐就朝三人那边倒,缺席好几天别墅生活的庄嘉嘉,最后反倒成了插不上话的那个人。
直到服务员过来上菜,他们才中止讨论,开始吃饭。
吃饭之前,四人先举起酒碰了碰杯。
酒杯碰完,谢存栩低头抿一口,就把杯子放回桌边,没有再碰过。
庄嘉嘉拿了干净的小碗,主动给他盛汤。
谢存栩礼节性地道了声谢,接过来后放在手边,一直没有喝。
庄嘉嘉以前谈过姐弟恋,干起照顾人的事来得心应手。见他不喝汤,又拿公筷给他夹菜。
谢存栩有些招架不住,直接开口回拒了。
庄嘉嘉闻言,这才作罢,自己却也不急着吃了,端起盛汤的小碗送到嘴边,慢悠悠喝汤的同时,笑眯眯地看着他吃饭。
饶是能腆着脸管雍寒叫爸的谢存栩,在这种情况下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借着仰头喝酒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适。
酒喝得太急,液体呛进喉咙里,谢存栩放下酒杯,扭过头去轻咳。
再赚转回来的时候,一张脸就已经红了起来。
注意到他的面色,许睡迟疑地开口问:“不会是喝醉了吧?”
雍寒闻言,视线朝他脸上扫去。
谢存栩瞳孔清明地笑起来,“不至于。”
许睡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谢存栩收回视线,单手撑脸坐在桌前,虽然瞳孔依旧清透明亮,但话明显少了起来。
一顿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雍寒起身离席去洗手间。
对方开门出去后,谢存栩隐约感觉到尿意,也离开包间跟了上去。
才从洗手间外推门进去,雍寒侧对着他站在里面,似乎已经完事,正垂眸往裤子里塞东西。
察觉到他的进入,对方稍稍挪动位置,改为完全背对他。
谢存栩原本也没想看,瞥见雍寒防备自己的动作,反而有些心生不快起来,“挡什么?你有的我也有。”
雍寒拉上裤拉链,回头淡声道:“有归有,但不一样。”
谢存栩:“…………”
怀疑对方在内涵自己小,他往里走了两步,脸上还带着之前呛酒时生出的红晕,歪头打量他两秒,张口就来:“怎么?就只准你看我的,不准我看你的?”
雍寒弯腰开水龙头的动作顿住,眉毛饶有兴致地挑高,“我什么时候看过你的?”
谢存栩露出得意的笑容来,“你不看我的,怎么知道我们俩的不一样?”
雍寒也勾起唇角,站直身体后,目光轻飘飘落在他身下,“显而易见,穿了裤子也能看出来。”
谢存栩笑容凝滞,眼眸垂下来,紧紧盯在地面上,不说话了。
雍寒转身洗完手,从镜子里抬眼瞥过去,发觉他还是这副模样。
疑心他是不是自尊心受损,雍寒难得心生轻微的懊恼,抬脚走至他面前,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谢存栩轻轻一晃,回过神来,抬高脸庞,眯起眼睛望向他。
意识到他只是在发呆,雍寒心中那点情绪瞬间就烟消云散,提醒他道:“还站着干嘛?”
谢存栩迈出脚步,绕过他要往里面走。
头顶的白色灯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眼角那尾红意照得十分清晰,雍寒心中微动,怀疑他有点醉了,伸手拽住他手臂,不慌不忙地续起之前的话题:“你刚刚说我看过你,是什么时候?”
谢存栩其实没醉,但又的确有点酒意上头。
这会儿脑子转得比嘴巴慢,他眉头紧锁,费力地思考数秒,给出答案来:“我不记得了。”
雍寒自己也在思考,最后得出了结论来:“是不是在梦里?”
谢存栩:“………………”
雍寒这句话并不难理解,对方还是没打消对他的怀疑,时时刻刻都在试探他。
他脑子明白对方是在钓鱼,嘴巴却比任何鱼上钩都快,“何止是看过我?你还摸过我。”
雍寒:“……”
恨不得把嘴缝上的谢存栩:“……”
雍寒神情微妙地开口:“你喝醉了。”
谢存栩火速接过他递来的台阶,义正言辞地道:“没错,我喝醉了。”
“你先去洗把脸,再来和我说话。”雍寒抬手指向旁边的洗脸池。
谢存栩老老实实地弯腰凑到水池边,双手接过龙头中流下的水,拍在自己脸上。
冰凉的水流顺着额头一路往下滑,他脑中逐渐清醒起来,左右摆了摆头,将沾在脸上的水珠甩开。
雍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身边,冷不丁地开口问:“你这摇头甩水的动作,跟谁学的?”
谢存栩:“…………”
他谨慎开口:“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雍寒轻笑,从镜子里望向他,“就是觉得,和我养过的狗——”
已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谢存栩飞快打断他:“跟狗。”
雍寒诧异顿住,“什么?”
谢存栩冲他露出标准的八齿微笑,声音缓慢而坚定:“我这个动作,是跟狗学的。”
雍寒:“…………”
谢存栩语速极快地解释:“我小的时候父母离婚,我爸把我丢给乡下爷爷抚养,家里养了只叫大黄的狗。我外公整天忙着下地没时间管我,我白天跟着大黄到处钻,晚上就跟着大黄睡狗窝,所以染上了很多狗才会有的习惯。”
雍寒问:“那时候你多大?”
谢存栩猛地记忆卡壳,陷入短暂的沉默。
雍寒慢条斯理地替他解围:“是不是十六岁?”
谢存栩恍然大悟,感激地看他,“没错,就是十六岁,你怎么知道?”
雍寒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谢存栩轻咳一声,干巴巴地猜测:“那部老得掉牙的电影你也看过?”